最新网址:www.83kk.net
首页 > 玄幻魔法 > 梅林潘家 > 第一百廿八回:风雅老村妪糜意 僝僽小女儿殉情

第一百廿八回:风雅老村妪糜意 僝僽小女儿殉情(2/2)

目录
好书推荐: 暗冰将至 佛下生长的小女子 原来不是西游 神话附体 混在大唐修仙 军师学院 重生豪门:预言女王,拽翻天 战神王爷:夫君我要举高高 缠妻成瘾:颜家夫人不准逃 致我亲爱的霍先生

她真没费周折,好像他是山里的公众人物,一问一个准。找到他贫窭的家:土坯房,鳏爹,幼妹,一老狗。她可不是丈母娘上女婿家踩点,里里外外瞧个透。一目了然,四壁通天的房里俩人,房前的桑树上栓一老黄狗。他没在家,原本和她聊得投契的老汉,听见她问一声“你儿子哪去了”后,立马脸色惨变。她只有打道回府了,就他的熳服与穷家极不相称就好像明白他爹变脸的原因。难怪问他一个准,可她不会点破。

走在往回的道上,她心里和出门时一样没有情趣充盈的感觉,怕也没心情回忆他曾经带来什么,倒觉得那老汉挺耿介的,陌生人一提儿子他都能做到不理不睬的。现在她证明自己不是迷恋于他,而是迷恋一种外界的情趣了。她在这事上不嫌贫爱富,丝毫没有看不起他那穷家,反而觉得“他家,台湾,女儿”这几个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几个点能用什么串拉、连缀在一起的感觉,反而觉得他和女儿之间的距离小了。究竟彼此距离多大?她真约估不出来,可决定继续拉小其间距离。

回到了家,女儿紧闭的房里传来了爽悦之声。一听就是他来了,谛听还有女儿抚着嘴哧哧笑的声音。她怕女儿失望,在娘家吃的午饭,回到家已是傍晚了。听着他逗女儿一阵阵开心,有些相信他是奔着“自行车,台湾”这类照耀下的斑驳陆离的光环而来的。

以后,他就经常在六房,在六房吃饭了,以至于家庭关系更紧张了;紧张的他在的时候一家人都不乐意在家了,而女儿开始抢着做饭了。一天,女儿眼泪簌簌地望着她。她经过不懈地安抚、开导,才知道他嫌女儿不柔情绰态(就是矮小丑陋)、咳嗽。她也承认这是女儿的事实,望着椎心泣血、乞求的女儿,并没有说什么,心里说,长痛不如短痛,谁都违逆不了事实、命运。

这段时间,潘家用自行车载来一个个新媳妇,也吸引着外面一个个男子上潘家。以后有了电视后,潘家闺女都成为抢手货了,更有哪房的趁着这股风潮大吹法螺,认为潘家闺女奇货可居,得待价而沽。各房的见着陌生青年出现在哪房,就穷追不舍地问:“那小子是不是你闺女招进来的?……”可他在六房进进出出都一个月了,六房的也没听见哪房的问:那小子是不是倩的对像呀?她对山里女人、特别是各房的太了解了,这除了女人心里其它因素外,主要是不看好他与倩,连好奇、调侃的心情也没有,没准还有人纳闷他为什么不出现在别房里呢?

可六房的毕竟是倩的娘,趁着潘家这股风潮,当去了趟他家后,也相信缘份也是外界因素导致的,或换句话说,抓住的就是缘份,放手的都是生份。她想给女儿找个人家。在他于六房进进出出的日子里,她时时刻刻都在暗暗观察他:他语言不夸张、轻浮、狂妄,却富有幽默感,不话痨。她也没发现家里失去一星半点东西,有次拿出一沓钱来,他也没开口挪借点。她打听到他在县城读高中,家里穷不供了,中辍学业的他就开始游手好闲了。她认为他和家里老三一样有抱负,当难以实现而渐渐身心散漫了,人浮于世,只是他的出身太差、又无兄姐帮衬,以至于一问就一个准,不这样他没法生存下去。她相信,是一顿饭让他走进了与自己之前有一二次接触的六房,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对一顿饭的依恋成份也很大。

倩相中他了,男人没有脸色了,其它人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可不,还吹求什么呢?家人态度有很大改观是要去了一块心病而对他出现在六房里的容忍。而她的心病却一天天加重了,这与倩见着他就踔去骋怀和见不着就魂不守舍是息息相关的。可她也相信他不是完全为了一顿饭,这不是决定因素而走进六房,因为那天她在灯下梳发,发现他注视了很久,这是他对倩没有过的举动。她就想起与他一二次亲蜜接触的情景,只景片照在脑海中络绎不绝地重复着,不久就眩晕了,奇怪的是她觉得脑袋对其它事情不能运作的情况下,奄然有一种声音告诉自己:他只是对母亲一样的依恋。她也用这种来自天赖般的声音说服一颗母亲心来接纳他,给他洗刷,给他做可口饭菜。这就是母亲该做的。她对他的举动,也赢得了女儿肯定。她没有沉浸于这种来自他,与亲生儿子没有的想像情趣、女儿一样的感情依恋之中。

现在他说女儿的不是了,和女儿闹崩了,她觉得跟自己绝裂了一样;女儿泣不成声,而她心里也乱糟如麻。女儿跪在前面了,她不能抄手一旁了。肯定是为了女儿,反之如果顺其自然的话,她隐约觉得某种不祥要袭来。她太了解身上掉下的肉了,在女儿没遇见他之前不为欲而谋,不为情而绪,现在女儿是为他做人生痛苦的挣揣。她没有直接去他家里,而是把女儿的情况告诉给了大房的,因为觉得女儿的事紧迫而重大。说是请她帮衬,还不如说让她了解自己为女儿的心情。大房的直眉瞪眼好一阵,叫道:“就他,一高高大大、端端相相、白白净净的?我还以为……门牙又在外面招惹来的呢?”在语言停顿时白了她一眼,她知道她口下留情而嫁祸于门牙的。大房的口气硬朗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对你说的这事,我直说也不见得是损荫德的事……”她意念一转,叫道:“这些事你找我干嘛!门牙的事你都一言堂,不是处理的很好吗?还贪来了车!潘家六房的精明嫁不出女儿?白误了我的功夫,乱弹琴……”她怨怨叨叨,拍着身上的灰尘走了。

她至少明白了大房的态度,心里也没有准谱,只有信步向外面走去。走着走着,就来到他家了,就着一烟烟熏熏、明明灭灭爝火堆和他爹谈了一上午,谈潘家、六房、女儿、自行车、轩子、台湾等等,真是包罗万端、脞琐不堪。老汉沉抑的心情被她的热忱拨散了,听进去了,最后也有声有色地回应了。而她违愿的只能为女儿做这些了。要是他又接踵而至六房里的话,她肯定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可他没来,直到她真心诚意为了女儿一趟趟去他家里,而他一直没在家。她每次回来给女儿的都是失望,而女儿反馈的都是对母亲深深感激,于是她在女儿双重情绪交织下一趟趟去。她在他家也受到了应有的礼待了(对串门人而说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问起他来老汉仍掉脸色?直到发现老鳏对自己的热忱过火了才幡然明白,于是再不去了。

这个冬天,女儿明显消瘦了,也咳得更频繁了,那一双板滞的眼睛都不愿向外投了。可寒去暖回,他在春天来临时又驾临六房了。他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几件衣物,有一两件还怕是时髦女人穿的。老头的态度对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但也只是悄悄映在心上,她知道是做为父亲倾注对女儿溺爱所致。鉴于老头的态度,家里人对他的态度又进了一步,也只把他当成家里不愿主动接近的一员。而每当饭熟时,他自个端锅端菜、找碗筷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了。他也很少逗倩开心了,反而和她有话说了。她找不出他变化的原因,更不愿给他套上利欲熏心所致,因为他打饥荒(他的说法,而她认为他一直打饥荒)的时候开始向她伸手要钱了。他每次开口后都说:“等我有钱了,一并还你。”他不会开口说要定额的,每次都说:“你看着我的情况给。”就这样上不封顶下不托底的!她每次给的只够填饱他一二次肚皮的,每次都安慰自己:这只是对还未应运的他的一次帮衬。

他是一个安静的人,有时多望了她一眼仍会脸红。他说话很简洁,很柔婉,富有逻辑,对她而言就像说在心里悄悄话、呢喃一样舒畅。说的无非是山里山外的新鲜见闻,却说得不鸡毛蒜皮,不家长里短,更不见村话粗口。他从不说自己、未来,她看出他极避讳这些。他也不问潘家、六房、轩子、台湾,以至于她最终认为不是自己在他家说的把他招致来的,这让她很释然,也能骋怀与他说些无关痛痒、却极能调起情趣的话。

以往他和女儿交谈的时她有一份想像的情趣,现在和他交谈的时候她有一份接触的情绪。女儿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知道捂着嘴笑,而她却有精神上的享受(也许她自个也难以说明什么样的精神享受,没准就是感觉豫悦而已)。女人见着他时会着重他外在的细节,而她着重对他心上的关心。母女俩和他交往的日子里可以说是见得天日的,可以说是纯粹的。她愿维持这种纯粹,而消弭既往的依恋心态(若有的话,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她确实是有具体的措施,让他叫自己“寄娘”了。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有过思考的,别说他在六房里的日子,就是他不在的时候家里也没谈及他和倩有关的任何事,倩也没主动跟她说过和他的未来,既然各方面不能轻易触碰就更需要时日谈婚论嫁了,就只有长时间把他留在六房了,于是她就给自己套上了一个“寄娘”的身份。他感到很惊讶,或说于她、六房用意蒙昧无知,这是他在六房展现少有、特殊的表情,瞪视着她。到底是什么心态让他出现这样的表情她至死都没弄明白,因为以后许多年里他都没有任何举动来解释他的这副表情。可他从不叫她“寄娘”,过后也不当回事。她也不敢在各房公布,就让他在六房里“不明不白”地混下去?

他冷淡了女儿,亲近了自己,他到底是什么心态出现在六房?一顿饭又不肯叫寄娘,这让她反求诸己、反躬自问。更奇怪的是自让他叫寄娘后,他不伸手要钱了,也不喜欢和她说话了,还露出心重的样子,并且对“一顿饭”的热忱也不高了……他这些变化是偶然还是必然?自他出现在六房后,她发现背后总有一双好奇的眼睛,原以为“轩子,台湾,自行车”等一系列潘家在山里轰动的事投来了艳羡的目光,而且觉得这目光太热切了,不久各房的目光也有异样,直到大房的那噎藏的话让她不得不重视这些如影相随的目光了。他再次带着春天气息走进六房时,她紧急采取了要他叫“寄娘”的措施。这种紧急措施,也是迫于家里压力。

她认为女儿觉察到他和自己“关系暧昧”,就是从洗刷他的衣物开始的,担心女儿洗不干净他板实的裤子,有次近乎是从女儿手上夺过来的。她以为女儿能理解,女儿手无缚鸡之力,又处于春寒料峭、女儿咳嗽频发的季节里。事后她分析过女儿的心态,就像自己愿意在冰冷的水里洗刷、付出一样。他别开女儿而对她母亲謦欬甚欢对女儿的打击也不可小觑,可她相信做出叫“寄娘”的措施,并且女儿亲耳谛听、亲眼谛视自己做出这样的措施之下,能明白娘的良苦用心。

真正让女儿失去判断力的是外面的闲言碎语;俗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还真不知道这些闲言碎语有多少是真实抑或捕风捉影的。她即使承认与他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但也都是一种心里活动;即使承认这种心里活动是龌龊、变态的,可没想到隐约的担心来得这么驰突、凶猛,以至于让女儿在自己面前痛哭了一场后,选择了默不作声、永远地离开了。

请访问最新地址www.83kk.net
目录
新书推荐: 盗笔:这就是你说的顶级A? 第九帝国 国运求生:看到提示的我震惊全国 以法之名:检察院来了个新检察长 穿越被逼娶八房,八个娘子都扶墙 天幕:开局在洪武年间播永乐大帝 洪荒:这逆子指着盘古骂老登 人在太阳写日记,洪荒全乱套了 重生1988,我成了煤二代 八零带球跑,四年后孩亲爹找来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