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回:撇离亲炙还翘楚 亵渎契缘始靡乱(2/2)
各房的在六房的眼神煽动下,也没有对四房的动粗。只有大房的咬牙切齿道:“你要在这两年内敢建新房,你砌一块我扳一块。”
四房的知道这是各房对自己的警告!既然威胁已经结束了,于是不紧不慢地往家里去,脑袋里在回旋着她的话。虽然没摸出这话的根由,但知道以后大房的比李无香还可怕、更要戒惧。李无香怕只是骗吃骗喝,而一见就能看出大房的双眼暗藏杀机,她不是妯娌心中那可亲可敬的大嫂了。
四房的一走,六房的就蹲在地上嚎哭了起来。大房的对她一扯,声音沙哑地冲道:“你还想让各房的咋样?你没看见,没听见,更不知道她藏哪了。就凭你捕风捉影乱猜呀!你这样的脑袋只佩猜猜老潘家后房里的事。”这要在老潘家时,就是传来两千两黄金之前,最后一句“有意味的”准在女人堆里泛起漩涡,没准搅起一层层浪来。可此时六房的仍在哭,泪水不剪。大房的说这几句时也是声嘶力竭的,而二三五房的一头雾水地样子。她仨甚至不知道大房的今个为啥要拿捏四房的,一房看一房,于是盲从对她来了一场下马威,心里没有畅快感,反而负面情绪汇积。可现在她仨以为六房的知道这事,甚至她是主谋,频频用眼神问大房的:六房的背后是不是李无香,值得你大房的鞍前马后应承着?
可六房的哭道:“我炸了房子,还赔了一辆车呢!”
哦,还是这事呀!才醒悟半会儿的她仨,又迷惑了:那车不是你六房的推给李无香的,说是轩子回来载大小姐用的吗?那跟四房的又有何干系?得问清楚,妯娌之间,那样欺负四房的也太过份了,别没啥大不了的事让我们以后不好与她觌面,更怕俩妯娌斗气过日子,把我们也陪绑进去!不就是不小心踩一脚吗?值得大动肝火、一致对她?
二房的在三、五房的眼神鼓励下,对大房的毕恭毕敬道:“大嫂,啥车呀?”
“不就那车吗?”大房的一冲,回身扯六房的道:“这车的事我可要跟你说清楚啊!咋说是你六房里的?这也太专横了吧!”
“咋不是我房里的?”六房的身一冲起,就向大房的逼来。
大房的也不示弱,直直躜去,叫道:“门牙是你身上掉下的肉……”
还是老调重弹!六房的不禁搡了她一把。
“臭婊子,敢打我!”大房的疾步跃上,一手扇去,一手抓去,左右开弓。
让她俩先打着、掐着,再回头说那车的事。韩正门跟着牵线的来六房相门牙的那天,推来的那辆车,真是让六房的给庋藏起来了。说心里话,六房的如果不能把门牙留在自房里,实在是心倾于姓韩的。她这号相人专家,对他的长相没有太大的歧义,就是稀奇他推来的车。女人的思维敏锐,虽然在车的基础上没有做太深入的推理,但觉得他的身份与车是相得益彰的。
各房的不是都在争门牙吗?六房的觉得棘手,把难题让她们处理,于是略加接待后就出屋看那车。那车不是没锁吗?她就推着车而行。虽然推着东倒西歪的,但热忱蛮高涨,一直向库尾推去,原本有心让李无香瞧瞧新鲜,夸耀一番,博她一时欢心。
可一青年路人见她推着一辆亮铮铮、银闪闪的车,搭道:“妹子,学骑车呀!”
看着英俊青年,六房的轻佻马上就蹦跶出来了,装作要栽倒的样子,直把他逼到一坡面下,身子就往他身上趄。青年忙双手支着她的肩,没准也是一浪荡的,笑道:“老婆婆呀,除非先把车送我。”
就是半面之缘,看着那人拊掌而去,却激活了六房的非份之想,当然很快着重在车上。为啥不把车藏起来呢?没准那小子家挺殷实的,没准下次来又推一辆呢!这车就当是他给六房之隐形彩礼了,让各房的去撬心早有所属的门牙去吧!她主意已定,可把车藏哪里呢?在外面哪旮旯里可绝不能藏,落雨不说,就怕别人当拾来的推走了。这块头可不比一碗油,塞哪都行。此时她真有让才那人帮出主意的念头,可他早走了。于是她望着眼下几间卑庳房舍出神,凝具眼光时决定把车藏在金、银蛋那房里。那地方瘆得慌,保准谁也料想不到、找不着。
把车扛起进房,六房的惊喜谁也没看见。更让她惊喜的是里面放了一具李无香给自己置办的棺木,棺木与墙之间有一空间,正好把车放里面了。再把盖棺木的一块毛毡扯下半截遮住车,怕是金、银蛋也发现不了。事实证明,他俩真没注意到。要不是出了意外,这车要不来推的话,就一直安全藏在那了。要是藏于野,让各房里的没日没夜地寻找,早发现了。六房的出门后,看见了李无香,于是跟她说了此时六房里热闹非凡(并没提涉门牙的事),要她下去消遣解闷。李无香答应了。于是六房的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把她还没送到六房,就悄然抽身而退了。
这意外发生在哪呢?就是李无香。她只是打了一眼,远远看见库坝上谁推车呢?就这一眼,让在路口看见韩正门蹲在地上哭、之而各房的掺和进来发生一系列事的李无香,想起上会儿六房的推着车随时要跌倒栽进库里的样子。可一晃眼车哪去了?她回库尾就开始找车,也有车不露天在野的意识,只在各个房里寻找,最后走进金、银蛋房里了。可在这逼仄房里,就只容一床一棺了。她觑了一眼床下,认为太自以为是了,就向房外走去,转身关门时,发现那毛毡被扯动了,心里又自鸣得意了。她走上去,只是把毛毡拽回了。就是因为漏雨,棺木没有紧挨着墙陈放,李无香自然知道其空当的大小了。六房的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天要送门牙出山了,李无香让一房里的把车取出了,原要原封不动给韩正门(可不,她又让门牙推下库尾了吗?),可是最后打定主意考考他。虽然看好那小子,可更看出他眼里那车的份量。也谨于此,让她时时提醒别遗忘了出山的门牙。这车终没推走,就是门牙再回山里时,也没有提那车的事。而李无香却常提起那车,每次都难以隐藏兴奋地侃侃而谈,无非是谈潘家人都知道的事。在我懂事时,就以为她不是谈车,而是在自夸看准姓韩的眼光,自夸为门牙做出的决定。于是我也认为门牙嫁了一公子哥,过上了比山里更好、裕如的生活。十二岁的我就是用那车学会骑的,以后就成了这车,成了我的专用坐骥了,不管是去县上给李无香购买,还是去县城的学校,都命驾驰驱。我接交这车时各房里的对车没有多大兴趣了,车的各种功能都失灵了。可李无香出钱修好了,除了方向盘和三角架锈迹班斑外,都换新的了。也只有对我,她口中的幺儿子、老疙瘩,才舍得钱。也只有我,把坐骥当名驹,时常清洗后,用茶油擦亮。我就是用车载过隔坳的女同学,那滋味美妙极了,要不怎么写得出门牙被载着时的感受呢!这也算是这车为她所做的特殊贡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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