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醉醺路上被引诱 缜密心里为试探(2/2)
母女都张皇地望着对方。
李无香长长地吁了口气,道:“丫头,都过去那么些年了,还怪我呀?不怪才怪呢!我也时常怪自个。”
小枝心里酸楚不已,摇摇头道:“要不是失口提这事……只是我没用,让潘家赔了庄号。”见她仍很拘板,又讪笑道:“我是你女儿,自然得听你的,要不天下谁养赔钱货?”
李无香说些忏往难释的话。小枝不动声色地听着,心里有多不相信,可此时就是恨不起来,想必真该抛之于脑后了。
李无香道:“那些天我嘱咐畏子一直盯着你,直到你出了县上那座桥回潘家了。他也打听到钱家给了你一批很大的补偿费。”
小枝的泪夺眶而出,道:“这么说我的罪没白受?”她凑上头问细枝末节、何人经手接管、具体数目?
只听她道:“谁给我了?我问是不是给你了?”
李无香最后这几句,出于试探了。还记得以前小枝出城回山时全凤塞的、后又被明子骗去的那张纸吗?她这试探就源于此了。但她做为母亲的身份,肯定不是出于诡意呀,肯定为有利于女儿的。但小枝以后对这事很反感,甚至在她面前做出了有逾越做女儿的反应。当然这是后话了,以后再叙。
小枝还要具体打听。可这时德子鼻青脸肿地撞进来,哭道:“婶,你可得为我做主哇!我把媳妇撕了她也不认我了。”
小枝忙奔了出去,看见小月鲜血淋淋地躺在地上。
时逝时,日复日。德子如狗撵兔子一样侵袭小月。他每次出去给人家做伞,必定酩酊大醉而回,一双猩红泛着欲望光芒的眼和那敲着骨头一样的拳头,使小月饱受折磨。
李无香却在一旁袖手,还说风凉话道:“潘家十几年的家规被九房的砸得稀里哗啦的,我倒要看看还要闹到啥时候去?”
为了把小月从苦难深渊中救出来(有的潘家人的意识),各房的消极怠工,用这种软方式声援小月(注销了她妯娌的资格),声讨对李无香的不满,声讨她把小月推向囹圄。可李无香还是不插手这事,女人们更是破坏农具的方式对抗,对抗她在潘家不可一世的权力。再过几天,不但把饭勺刨断了,在她面前屁也放得哧哧响了。形势越来越混乱,对立面业已成胶着势态。各房各有夙求,和李无香分庭抗礼。有冲击,但也属于合情合理的。
李无香到底沉不住气了,难不成难独揽胜场了?但知道潘家再这样耗下去更不可收拾。
这天,日上三竿,可还有几房的还没从房里出来,在插戴涂抹。李无香也不嚆嗓子了,坐在台阶上等着,见出来一位就让其站在敞坪上。
各房的见势头风色不对,忙奔了出来,都站在大房的后面。李无香站了起来,望着济济一坪人,正待寻找“导火索引爆”。大房的知道如果一再发蔫发懵今个责罚难逃,决定还不如先声夺人把李无香的气势压下去再做打算。虽然当场静得没有声息,还是提足了胆,叫道:“各房看看,今个都啥时候了?以前收早工都要回来吃早饭了。”
各房的心有默契,况且都无数次串气了,知道大房的针对哪门子。二房的首先一应和,“就是!再这样不分昼夜地折腾下去,我们真没精力干活了。”
她这一补充,可不就把矛头直接搠向九房了吗?
三房的也道:“见天睡不好,白天头重脚轻的。好不容易合上眼,又闹了起来……”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声讨乱七八糟的九房。
可德子能让人轹压?拐上去对质道:“咱九房关你们屁事!关起门来的事你们管得着吗?”
“咋不关我们的事?济济一大家子打个屁各房都闻得着。”四房的指着小月,斥道:“那码子事谁不知道哇!值得大嚷大叫吗?潘家这么多后辈,他们知道那码子事还有上进心吗?他们不上进潘家还有希望吗?……”
她倒活学活用,讽古射今!也真难为她了,以前硬着头皮扎进耳朵里的话倒给记住了。
六房的,这“话”的“本源”,更起哄道:“九房的,你就不能忍着点?你是大小姐出身也不会这么娇贵吧?一个晚上没完没了。孩子都俩了,可不叫乐显贱?我来潘家的头天......难不成你有啥不同?身上生了还是结金银了……”
各房的都要掀翻头上这片天了,讨伐声一浪高过一浪。男人们在女人的鼓动下也怨气丛生,嚷嚷了起来。忽然李无香咳了一下,下面才趋于停口闭嘴,都望着李无香,冀于她亟待解决。随之,四房的嘀咕一句:“再这样耗下去还不如分开过。”
大家立马望向大吨位的,谁的脸上不带点兴奋和佩服的神色。这话同样震撼李无香,九房和潘家可惦量得出孰轻孰重,正想法子要堵搅事的口。
可德子踔上阶面,叫道:“婶,分开过就分开过,省得各房说我九房都是吃白饭的。我有手艺,还怕媳妇儿子没饭吃?谁怕谁呀?今个就分,正好各房都齐,以后看谁家吃肉……”
下面嚷嚷一片,说以后过日子自个说了算,早起晚起都是起,早吃晩吃都是一日三餐,早干晚干都是自个儿的活,油吃进肚里还是点灯都顺自个的意……
这样自由舒适的生活让各房的兴奋不已,男人们应和不绝,而德子却叫着要咋分了。
这回因为篇副短少,多有补缀。下回承接这里,谓之:声懦弱上下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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