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月出皎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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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寂静的夜晚，明镜般的月亮悬挂于天际，把银色的月光洒在西海之上。明怀耳畔边伴随着草丛中低吟的虫鸣之声，让今晚显得更加的静谧。淡淡的清风吹过，香徐徐而来。远处民居中几盏昏暗不明的灯光，格外朦胧，与白天喧闹而繁杂不同，古城里的夜更加宁静而简单。那几只飞鸟想不到此刻还有人没有休息，被惊得飞起老高，向着不远处的鼓楼飞去。

明怀看着远去的飞鸟，也被吓了一跳，他呼出了一口气，朝着学校继续前行。望着挂在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想到要是有那只白狐跟着该有多好，或者，他又想起胡暮雪那不近人间烟火的面庞，嘴里哼着小调：“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他唱的是《月出》，是出自《诗经·陈风》中的一篇。全诗共有三章，每章有四句。为先秦时代陈地汉族民歌，是一首歌月怀人的诗。这诗描写一个月光下的美丽女子，每章第一句以月起兴，第二句写她的容色之美，第三句写行动姿态之美，末句写诗人自己因爱慕彼人而慅然心动，不能自宁的感觉。

一边蹬着车子，一边哼唱着小调，突然他将车子停住，因为他感觉到耳后有吹气之声，并且吐气如兰。他手伸进挎包，掏出一张黄符，刚要念诵咒语，只听得后座上一人说道：“就你这点警觉性，去了学校岂不是要赴小文同学的后尘。”明怀转头一看，黑夜中的胡暮雪一改之前穿连衣裙时的温婉动人，此时一身黑色运动装，体态匀称，头上的长发已经盘成了一个发髻。发髻之上还别着两支精致古朴，通体黝黑的发簪，一支发簪甚是素雅，，而另外一支发簪纹却是繁华，带着一个流苏，显得更加妩媚、冷艳和干练，她正坐在他后座上歪着头看着他。

明怀苦笑了一下说道：“胡暮雪，你怎么跟来了。”胡暮雪说道：“你从大杂院一出来，我就坐在你后座上了，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么？”明怀说道：“我还真是没有发现你在我后面。”胡暮雪说道：“定是想着那月下女子，才会这么失神吧。”明怀脸上一红，幸亏在这夜里也不怕胡暮雪发现。胡暮雪说道：“我给你带来了这个。”明怀一看，胡暮雪手里拿着一个铜磬，正是那柄招引铜磬，明怀一拍脑门，说道：“呵呵，出来的有点急，这个忘记拿了。”说着将铜磬接了过来。胡暮雪说道：“走吧，我们去会会它，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作祟。”有这个玄门高手相伴，明怀自然高兴，于是两个人重又上了自行车，朝学校而去。

学校里除了传达室中透出的灯光外，整个教学楼里都黑漆漆的。明怀和胡暮雪绕了一圈，将车子停在了离传达室较远的一处墙体外。胡暮雪歪着脑袋侧耳倾听了一下，只轻声说了一句进去吧，也不见她起跳，身子竟轻飘飘地翻过了墙头，落到那边去了，那边依旧毫无声息。明怀暗自夸赞，也一跃而起，手攀了一下墙体，然后脚尖一登，手已经够上了墙头，然后微微一越，已经翻了过来，手扶住里面墙壁，慢慢滑下，轻声轻细落到了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