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戳穿（1/2）

“啊，没写什么，就是有些无聊而已，”白染卿感到了姜清灼的靠近，想到了今天在粮仓他的话，不禁微微侧开了几步，“你忙完了，去休息一会吧。”

姜清灼看到了白染卿对自己明显的抗拒，心脏不由得一抽，嘴角有些牵强的扬了扬，然后努力逼迫自己把这种感觉抛之脑后。

“没事，我不累，你不是无聊吗？我陪你。”

“我没事。”白染卿的手捏紧了笔杆。

姜清灼微微撩起了袖子，伸手一把握住了白染卿的手，明显感觉到她的僵硬后，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在我面前不用太过于拘谨。”

“姜......姜清灼，你......”白染卿的手有些微颤。

姜清灼没讲话，手腕微微用力，站着墨汁的毛笔轻轻落在宣纸上，然后轻轻一勾，一笔一划的写着字。

白染卿微微侧头看着姜清灼见他似乎沉浸于此，其实，姜清灼是真的好看，不是和墨承煜的那种妖孽，而是清秀，眉目间总带着些许柔情，让人看上去总是那么温柔，温润儒雅，可是如此一个温润如玉翩翩公子模样的人却在这个充满血腥味的战场上，捏着满是血迹的剑，干着杀人不眨眼的事。

若他不是燕使，若他是北墨人该有多好。白染卿想着。

“封皙，你是在想我为什么是南燕人，为什么是主帅，为什么要干着满手鲜血的事情对吧。”姜清灼没有侧头看白染卿，视线全在纸上。

白染卿没有讲话。

“如果可以，如果知道现在会有你的出现，我定然不会坐在这个位置上，”姜清灼柔声说道，“封皙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哪怕我知道你心里都是墨承煜，再也容不下别人，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姜清灼这一辈子，唯一一个能让我记在心里，惦念如此的唯有你。”

“姜清灼，我是北墨人，纵使你再喜欢我，我始终带着这个身份。”白染卿垂下了头，视线落在纸上，这才发现，这宣纸上，落下的都是自己的名字，端端正正整整齐齐的排在一起。

“封皙，我真不在乎你是哪里的，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如果你介意我这个身份，只要你说，我可以摆脱它，只要你一句话的事，我可以带着你连夜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可以找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地方，如果你现在依旧忘不掉墨承煜，我可以等你，我等你忘记，哪怕一辈子。”姜清灼握着白染卿的手徒然收紧，笔尖一下子用力，笔尖上的墨汁一下子被挤压在了宣纸上，顺着宣纸，一点一点蔓延，很快把那个皙字糊成了一团。

“姜清灼，我不值得。”白染卿将手硬生生从姜清灼的掌心里抽了出来，侧身挪到了一边，微微低着头。

“封皙，你能不能把我的好接受得理所当然一点，我不想要你的愧疚来回报我对你的好。”姜清灼将手上的笔放了下来，侧身看着白染卿，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