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离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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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六芒星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纸，收回了脸上的表情，微微垂眸，苦笑了一声：“你不说我还真差点忘了我是星尘阁的人。”

“我问你，白府被灭门的事情，你有没有参与！”墨承煜看着他胸口越来越明显的六芒星，攥紧了拳头。

席慕一愣，把衣服扯了上去，盖住了图案，那双眸子里满是的苦楚：“既然他都告诉你了，你又来问我干什么，我是星尘阁的人，我确实是杀了白府近半的人，包括那场大火我也在，这些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他告诉你的那些你不都已经相信了吗？”

“我要的是解释，不是你这些废话！”墨承煜听到这些话，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样，墨色的眸子通红，他把桌上剩下的药粉砸在了席慕的身上。

“解释？有什么可以解释的？我能有什么解释的？你以为星尘阁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我胸口的六芒星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杀人？因为好玩吗？”席慕的眼睛充了血，最不愿意提起的东西，现在一股脑得被翻出来。

墨承煜没有说话，但是那双微微颤抖的手可以看出他在隐忍着自己的怒火。

“星尘阁一个看钱看利益的地方，你以为我有什么资本活在那，我五岁开始拿剑，七岁开始杀人，你可知我这双手上沾满了多少鲜血，我杀了白府的人又怎样，司徒遇洋拿了钱，我只是奉命行事，如果我不杀他们，死的就会是我！”席慕红着眼睛。

“所以你用白府上百人性命换你一人是吧！”

“是又如何，白府人是我杀的又如何，现在白府已经什么都没了，你来怨我又如何？你不去找钱买命的人，现在来找我有什么用？现在你杀了我，卸了我的手脚又能如何？”席慕苦笑了一声，缓缓后退了几步，“当年我站在暗处看着你在灰烬里的模样，我是后悔了，我席慕从小到大杀人从来没有后悔，唯有白府那次，之后我回到了阁中说要退，嗬，一身武功全废，手脚经络尽断，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我以为你会是一个精明值得跟随的人，我从星尘阁外爬到了你这安平亲王府，我想可以尽我最大的能力将我这一身冤孽洗干净，现在我发现了，你终究是个只相信你自己所认为的，你从来没有相信过别人，你永远只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白府也好，白染卿也好，苏然也好，如今，我跟着你，也帮你打下了多多少少的胜仗，我对你的愧疚也没了，所以你保重吧。”

说完他深深看了墨承煜一眼，跳窗离去，速度快到连墨承煜都来不及叫他。

他闭上了眸子，这个屋子冷清了下来。

“王爷这是怎么了？”姜叔走了进来，看着地上满是狼藉和一脸铁青的墨承煜。

“姜叔，你怎么来了？”墨承煜睁开了满是血丝的眼睛，声音有些嘶哑。

“我在外面听见了你和席慕在争吵，是发生了什么事，闹得不愉快吗？”姜叔弯下了腰，把地上的纸捡起放在了桌上。

“姜叔，你觉得席慕怎么样？”墨承煜看着桌上那张纸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