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醉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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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卿缓步走到墨琛身边，看着醉醺醺的人，深深叹了口气，席地而坐。

“你怎么来了，朕记得没宣你啊。”墨琛的眼里一片血红，通红的吓人。

“端公公说你在喝闷酒，让我来看看你。”白染卿平静地说着。

“端德又擅自做主了，看来真得好好罚罚他了。”说完，他抬起了手中的酒壶，，正要仰头灌入却被一只手拦下了，他皱着眉看着白染卿，“放肆！”

“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意思。”白染卿从一旁随便拿起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这一杯，先干为敬。”说完，仰头饮尽，烈酒入喉，火辣辣的味道直逼喉咙，白染卿捂着嘴狠狠地咳了几声，双眸通红。

“这酒太烈了。”墨琛靠着台阶，抬手拿起了一旁的酒壶，仰头。

白染卿抬手擦去了咳出来的眼泪，又倒了一杯：“不烈。”

墨琛笑了一声，看着白染卿：“你若是个男子就好了。”

白染卿捏着酒杯的手一滞，随后恢复了先前的表情：“若皇上想把我当做男子便当吧。”

墨琛摇了摇头，闷不吭声地喝着酒。

白染卿也沉默了，陪着墨琛喝酒，却又不敢多喝，只能小口小口饮着。

许久，墨琛放下了已经空了的酒壶，开口道：“封皙你觉得朕这个皇帝当得如何？”

白染卿一愣，眼睛有些酸涩，微微垂下了眼帘，开口：“自从皇上当政以来，风调雨顺。”

“可是朕觉得朕这个皇帝当得很失败。”墨琛苦笑了一声。

“皇上说笑了，皇上只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罢了，可是在百姓眼里皇上是个明君，皇上当政以后，减了税，又增了补贴，这不很好吗？皇上要对自己有信心，若是觉得不够好那就应该做得更好。”白染卿捏紧了拳头。

“你不懂啊，朕其实只是个空壳子罢了，没了这个朕字，那就什么都不是了。”墨琛闭上了眸子，无力地瘫倒在台阶上。

“皇上想开点便是了，有些事情，皇上也……”白染卿闭上了眼睛，接下来的话她编不下去了。

“朕刚坐上龙椅的时候，想着要当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可是朕这十几年来已经做了太多错事了，朕真的觉得太累了，朕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无用的君王。”墨琛的手无力地垂在地上，双鬓有些白了，他闭着眼，眼角竟有些湿润。

白染卿攥紧了手中的酒杯，如今已有机会杀了眼前之人，可以报仇雪恨，可是……可是她下不了手，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一样，她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

她走在小道上，腿有些发软刺骨的寒风似乎吹醒了些许发胀的头，只是眼前的景物还是一片模糊，头又开始发胀，眩晕，腿越来越软，然后倒了下去，原以为是冰冷刺骨的石头，但是却落在一个柔软的地方，她努力想睁眼去看，模糊之中，熟悉的轮廓让她惊喜不已，她伸手想去触碰，想去叫他的名字，可是什么也没做到，意识已经飘散了，眼前的光在一点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