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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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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肖晖和香玫被李贵凭空捏造了天大的罪行,并被关押在案。特别是香玫一个姑娘家的,遭此厄运,更是叫人揪心。

肖晖和香玫的父母在百般无奈之下,次日拂晓就硬着头皮赶到李贵家里去求情。

李贵的母亲开门接待了他们。

李贵假意开导他们:“香玫的事情比较好说,她或许是受人指使而身不由己。至于肖晖,他的事情说大就大上天去了。但是,只要他能远离香玫,不再鼓动在一起密谋滋事,我也许可以考虑念及初犯而放他一马。毕竟他俩都还年轻,又曾经是宣传队里的骨干人员。如果能够加以教育和挽救,对于我们红星宣传队也是有益的。看在你们已是乡邻的份上,我在这里给你们几个做大人的当面表个态;允许你们先去规劝他俩——别再搅和在一起。我要看看他俩的态度再作处置。话就先说到这里,也就是这样说定了。你们先回去考虑清楚,我随后就去大队部安排你们见个面。”

肖、谭两家的三位父母在李贵家吃了这一顿闷棍出来,就像被抛入云雾之中。肖正华不解地说:“这个李贵瞎话一通,不知到底是什么意思!”

谭国栋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他对肖正华解释:“李贵分明是无中生有,想以此要挟香玫。他平日里见到肖晖和香玫亲近,心怀嫉妒,这次是借故整人罢了。”

肖红娟不无担心地说道:“这两个孩子如何受得了游街那般打击?现在救人要紧。俗话说‘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看咱们是不是劝说他俩假意应承着李贵的意思,先躲过这一劫,日后再作打算。”

肖正华摇了摇头,叹着气,无奈地说:“如此一来,岂不是苦了这两个相好的孩子?”

在大队部的看守室里,肖晖和香玫正在苦思冥想着如何逃出禁室,双双远离这个是非之地,逃往香港去寻找肖晖的伯父——也就是香玫的大舅父——肖正荣。

两个孩子从父母言谈中得知;肖晖的父亲和香玫的母亲祖籍是广东宝安人氏,那里隔海相望就是繁华的香港。只因解放前肖家富有,赶上打土豪分田地的时代,肖正荣和父母被吓得逃往了香港。当时的肖正华和妹妹肖红娟都远在广州读书。为了表现自己的革命立场,他俩报名参加了解放军的战地文工团。并随军开赴遥远的湘西,进行剿匪宣传工作。全国解放后,兄妹俩被文工团推荐进入到戏剧学院深造。之后又转到地方,双双招进了东平县的和平戏院落户工作。

而肖正荣则带领年迈的父母在香港定居创业了。

肖晖和香玫瞳景着香港那片虽为殖民之地,但远离政治斗争的净土,甚为神往。但是转念一想,又唯恐自己逃走之后连累家人受罪。真是左右为难,苦不堪言。

捱近午时,肖晖及香玫的父母都端着饭菜探监来了。他们在李贵的带领下,走到了大队部临时设置的看守室。李贵示意正在把守的值班员打开了房门,以命令的口吻说:“你们可以送饭进去了。进去之后好好地劝说香玫;只要她答应跟我谈对象,我就马上放了他俩。并对他们的问题从轻处理,不再追究。我就在隔壁的大队部办公室里等着你们的回话,半个钟头之内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三位家长见了孩子,一阵心酸之后,好说歹说地劝慰和开导香玫。大家心里都十分清楚;这李贵现在已是明火执仗地借着整人之际,乘机逼婚来了。

肖晖思量着鸡蛋是碰不过石头的。他权衡再三,劝说香玫:“看来也只能将计就计,等到出去之后再作打算。”

香玫流着眼泪使劲点点头。

李贵得到了香玫的应允,心中窃喜。当即宣布释放了香玫和肖晖。他陪着笑脸对香玫说:“你放心好了,你俩的问题就从此一笔勾销了。这样吧,你们可以回家去好好歇息,明天一早我再来接你去县城购买年货。为了表示诚意,我要给你买些礼物。”

李贵说完,美滋滋地领着两个持枪的看守扬长而去。

香玫回到家来,一头扑在母亲的怀里,哭诉道:“爸爸呀!妈妈呀!女儿不孝,恐怕此后要连累你们受苦了。”

父母不解其意,看着女儿诧异的神色,开导她:“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爸妈被划成右派,连累了女儿在此吃苦和遭受欺凌。是父母对不住你。女儿呀!你千万别怨恨我们,只怨我们生不逢时,落在乱世劫难之中。”

香玫只得痛下决心,把实情和盘托了出来:“父母有所不知,女儿已经和肖晖相爱日久了。现在已经怀孕在身,我不能与肖晖分开。我俩已经商定,决心要逃到香港他伯父那里去谋生。待到我们安顿妥贴后,再设法接你们一同过去。如若不然,我和肖晖留在这里就只有任人宰割、死路一条。”

谭国栋思前想后,拉着妻子肖红娟说:“香港隶属英国的殖民之地,文化大革命的风暴不曾波及。据说沿海附近落难的人士,只要在香港有亲戚朋友的都设法逃了过去。从往日信件中得知,大哥和父母在那边生活得不错。让孩子们去那边逃生,应该是为上策。我看就依了他俩,成全这对苦命的鸳鸯远走高飞去罢!”

另一边。肖晖情急所迫,他也把自己和香玫已有身孕、并决定逃往香港寻找伯父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父亲。

肖正华之前已经在这场政治斗争中失去了妻子,不愿再让唯一的儿子也步入后尘。

肖正华对儿子说:“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世道不会永远乱下去,历来是久乱必治。为了保险起见,我带领你们一起到香港去找你伯父。反正你妈已离尘世,我也就再无其他牵挂了。至于你的姑妈她有姑父陪着,相互都有个照应。我们目前自身难保,暂时也没法顾及了。”

肖、谭两家一合计——事不宜迟。他们决定当晚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肖正华不舍地拉住妹妹手,忧心忡忡地说:“我看还是大家一起都走吧!要不然,我和孩子们走了之后,那李贵岂能轻易地放过你和妹夫?”

谭国栋急切地说:“哎呀!现在是火烧眉毛、刻不容缓的时刻了。你们三人赶紧去各自收拾行装,待到天黑马上就走。人多目标大,弄不好一个都跑不出去。你们三人先去那边安置好了,视其情况再来考虑我俩。我们夫妻在此相互可以照顾,你们不必担心。李贵主要是针对肖晖而肆意妄为的,量他也不至于对我俩老做出丧心之举。”

入夜。肖正华带着肖晖和香玫,趁着灰暗的夜色、踏着皑皑的积雪,在这临近年关之际,开始了亡命天涯的旅程。

他们一行三人悄悄地溜出了塔山寺。个个都提心吊胆地摸着满眼黑幕,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岔路口。他们站定在大树的古井边,回眸着夜幕中塔山寺的黑影。想起那留作掩护的二老,心头一阵酸楚,都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现在已经踏上了大马路。

肖正华带领肖晖和香玫加快了脚步,他们急急如丧家之犬,一路狂奔着往县城夺路而逃。沿途避过了巡夜的民兵、绕过了狗叫的村庄,一口气就马不停蹄地奔走了五十多里路程。

终于,走得天将发白时看到了模糊不清的东平县城。

他们三人都走得精疲力尽的,现在是又累又饿了。肖晖举目四望,找到路旁一处茅草搭盖的厂棚去歇脚。

这是一座堆放石灰的厂棚。里面的东角堆满了烧制不久的大块石灰,有些开始风化成灰了;厂棚西面堆放着垒如坟山的草木灰。他们只好在中间的空地上丢下包袱,坐在包上大口地喘息着。

稍息之后,肖晖从包里翻出一个脱了绿漆的军用式铝水壶,双手递与父亲。放心地说着:“塔山寺距此六十多里,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走过来了。现在应该十分安全了,我们喝口水在此休息一会儿就直奔车站去罢。”

肖父倒着水壶喝了几口,呛得咳喘不停。他极力抑制神态,心痛起香玫来。说道:“闺女啊,让你跟着一路受累了!快来喝口水吧。”

香玫強颜作笑,接住水壶。她对着壶口刚要喝水,突然捂住肚子显出了极度痛苦的情形。肖晖见状,急忙起身走近香玫问她:“为什么这般难受?哪儿不舒服了?”

香玫艰难地点点头,告诉肖晖:“在沿途之中就痛过了几次,现在忽然痛得更加厉害了。好痛呀!真难受。”

肖正华心头一怔,慌忙说:“不好!这一路奔波劳累,可能是肚中的胎儿犯事了。我们要尽快赶往医院去,立即为她进行治疗保胎。”

肖晖背着香玫,风风火火地冲进了位于西街口的人民医院急诊室。

中年女大夫给香玫经过检查并打针吃药之后,感觉松了一口气。她告诫肖晖:“还算孩子命大,你老婆来得及时。现在已经用药物使她的病情暂时得到稳定,胎儿也保住了。但是不可大意,她必须得留在这里打上吊针观察一天。”

听了医生如此一说,肖家父子这才放下心来。

肖晖在医院等着给香玫办理住院手续。

肖父在街头寻着与香玫购买水果食品。

香玫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暗自着急得流下眼泪,她拉住肖晖内疚地叹息道:“都怪我这副不争气的身子,偏偏在这个紧急关头出了毛病。花钱受罪还不算,只怕耽误行程就麻烦了。”

再说李贵。他一大早就从家里把汽车开来了凉伞树下,引来了车后闻声追赶着要搭车进城的乡亲们。李贵兴致勃勃地说:“你们在这里耐心地等着吧!我去经济场接香玫姑娘去了。”

人们又听见了李贵兴高彩烈地吹着哨子,屁颠屁颠的跑向塔山寺而去。

李贵到得寺外,就大声呼叫起来:“香玫妹子,我亲自接你来了。”

香玫的父母出门告诉李贵;香玫的姥爷过两天就是八十岁大寿日。他的大舅父特意远道而来。昨天晚上就开着车,把她和肖家父子都接到广东去了。

李贵当即就拉下脸来,声色俱厉地叫道:“你们胡说八道!他们三人肯定是做贼心虚,已经连夜逃跑了。好呀!原来你们是合伙设计把我耍了,如今还想瞒天过海。若是哪天让我逮住,一定有他们受罪的时候。”

谭家夫妻也不屑与他斗嘴争辩,顾自关上房门躲开了。

那边还等了一帮乡亲,都要赶着上街办年货。李贵只好作罢,

他垂头丧气的返回车上。启动车子后,嘴里嘟哝着说:“这帮兔崽仔,别让我逮着。连夜逃跑了,偷偷地跑到广东去了。简及是岂有此理!”

待到夕阳西斜之时,李贵载着置办年货的村民徐徐驶出闹市返回了。开到路口的人民医院门前,他停下车子跳将下来。烂着一副诅丧的模样,跟挤在车棚里的人们说:“这阵子事事倒霉!这两天肚子拉个不停,实在难受得要命。你们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医院叫大夫开些药物治一治。”

真是冤家路窄,天命难违。

李贵走进急诊室,一眼就看见香玫躺在病床上打吊针。李贵走近确认后,惊叫道:“你...... 你...... 你不是香玫吗?你不是和肖家父子都逃到广东去了吗?怎么...... 怎么又躺在这里呢?”

香玫心里一急,感到大势不妙。

幸亏肖晖和父亲刚到汽车站购票去了,必须要尽快引开李贵。不然待到他俩回来,三人都得抓回治罪。情急之下,香玫决心舍己救人。

李贵见香玫不搭理自己,忍不住吼叫了起来:“肖家父子到哪里去了?我要将他们统统地抓回公社武装部去,然后再好好的惩治你们这帮傢伙。”

香玫故作镇定地告诉李贵:“我病得很严重,已经走不成了。不想拖累肖晖,我让他俩父子早已走远了。你有什么私愤、有什么怨恨,尽管冲我来。反正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不信你能一手遮天,没有一个让我们去说理申诉的地方。”

女大夫见来者与病人发生了争执,不知原委。她走近李贵进行劝阻:“这里是医院,禁止吵闹。再说,这位病人刚刚险些流产了,她受不得刺激。”

李贵转身拉住女大夫,急切地问道:“你是说,她现在已经怀孕了?”

大夫点头肯定地说:“绝对假不了!”

李贵指着香玫,穷凶极恶地吼叫:“你...... 你快说,你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李贵曾经吃过香玫的苦头。惧怕她再和自己拼命,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他急急转身跑出医院,对车上的人们大声喊叫:“车上是民兵的赶快下来,跟我到医院去抓人。”

情况十分紧急。待到李贵转身外出的空间,香玫起身拔掉手上的吊针。随后踉跄了几步,拉住大夫央求她:“大夫同志,我是下放青年。有人要欺负我们,求求你给我带句话;待会儿,送我治病的那两人回到医院找我时,请你务必代我转告他们——千万别再回到塔山去!”

话音刚落,李贵从车上召集了七、八个民兵,跑进医院把香玫

团团地围住了。香玫一手拿起自己的提包,一手理理凌乱的长发,从容不迫地说:“犯得着如此兴师动众的吗?我跟你走就是了。”

就这样,香玫为了保护肖晖逃脱,毅然拖着虚弱的身子,被李贵一伙人夹在中间,推上了车头的驾驶室里。

香玫止不住泪眼汪汪的坐在车里,呆呆的望着那不见尽头的路途。车子开动之后,她长长地叹了一声。心想;肖晖哥呀!咱们如此一别,就不知各自的命运如何了!

再说肖家父子。

肖晖挤在汽车站排着队,好不容易才买到了三张车票。是次日清晨直达长沙的唯一班车。

待他俩手持车票转回医院时,但见人去床空了。

那位女大夫悄悄地跟肖晖说:“那个叫谭香玫的姑娘,刚刚被一帮民兵抓走了。临走时,她特意托我转告你们——千万不要再回塔山寺去。想必事态非常严重,我劝你俩赶紧离开这里。万一那帮民兵折回这里,你二人就麻烦了。”

肖晖谢过好心的大夫,急忙跑出了医院四处张望着寻觅香玫。其父肖正华紧追在后,两人跑到公路上方才停下。肖晖转身对父亲说道:“我们不能把香玫丢下,我要回去寻找和解救香玫。爸爸,你一个人先去香港探探路子,我不想让她留在塔山替我受罪。”

肖正华扯住儿子,对他进行劝阻:“孩子,你说的话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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