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玫瑰花香飘万里（2/2）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小凤神采飞扬地跑来告诉肖平：“华成公司决定长期收购玫瑰花，特意让我转告你亲自到公司去签约。”

肖平听到这个喜讯，抱着小凤团团飞转。他立刻与家人电话联系，拟定了购销合同的有关条款。

正值玫瑰盛开的时节，塔山的乡亲们欢声笑语地散落在周边山上採摘鲜花。

忽然一声口哨响起，东边山腰传来高吭的男声山歌；

妹在山中摘花辦，

这山採到那山边。

哥想凑前搭个白

笨嘴笨舌好为难。

正在南边山脚摘花的凡小丽，抬头望见原来那是邻村与自己在小学同班的赵庚春唱情歌。这人外号叫胖哥，跟己曾经是同桌同学。小丽稍加思索，便扯开嗓门对唱起来；

喝酒之人总讲酒，

栽花之人爱说花。

东边阿哥是哪个，

山歌唱得顶瓜瓜。

女声刚落，庚春便认清了白白胖胖的小丽姑娘。庚春素来对丰满的小丽心向往之，他趁机大声*；

妹妹生得象朵花，

我想提亲妹不答。

待到风吹花落地，

哪个蜜蜂会理它。

小丽听见庚春中伤自己，她来了个麦锋对针尖；

东边岭上一酸梨，

一阵大风吹落地。

可惜得种不得吃，

无人捡起烂成泥。

庚春话锋一转，改变在歌中好话俸承；

妹是屋前大香梨，

梨树底下摆竹椅。

若是请我坐一坐，

哥的屁筋麻到底。

小丽从歌中听出猫腻，她委婉给予提醒；

石壁开沟水难过，

沙洲哪能种得禾。

一年半载不亲近，

再好情谊也冷落。

庚春听完歌词，感到自己与小丽有戏。他提起精神，毫不犹豫地大胆进攻；

割芒要割五月芒，

恋妹要恋路头长。

天赐良机来相聚，

当得八月桂花香。

小丽也不甘示弱，她素性毫不畏惧的吊起胃口来；

哥哥虽然生得乖，

跋山过岭妹难来。

不如隔壁恋一个，

好比灯盏不离台。

庚春明白了小丽的话意，顺势步步跟进；

妹妹貌似美神仙，

哥愿跋山过来恋。

请个媒人定个亲，

胜过花彩中状元。

小丽与庚春两边的伙伴都被情歌所吸引，他们停住手中的活计静听下文。

如此一唱一和，小丽对庚春有了好感。她沉思一会儿便又大声唱开了；

梁山伯与祝英台，

错失良缘不再来。

若要约亲莫傻等，

再紧功夫也丢开。

听到这里，庚春身旁的伙伴们纷纷催他放马过去。庚惷心有余悸，他借歌投石问路；

要诚意，

不能哄哥抽楼梯。

有梯上树无梯下，

两脚飘飘不着泥。

小丽为了打消庚春的顾虑，肯定地给予答复；

说的真，

半斤毛铁打个钉。

妹有心思来恋哥，

哪能设计存二心。

听闻小丽的父母放出口风，说是小丽非城里不嫁。思忖自己家境贫寒，不可贸然造次。想到这些，庚春把话挑明；

妹妹好比玫瑰花，

香飘万户与千家。

一壶不装两样酒，

一树莫开两样花。

小丽明白庚春的话外之意，她不想当众表明心迹。为了打破僵局，小丽脱口唱响下了一段；

哥有戏本唱戏乐，

妹无戏曲唱山歌。

哥有田地种田地，

妹无田地挖山坡。

庚春自知理亏，只好顺从小丽的调子一唱一和；

妹妹唱歌有本书，

愚兄唱歌随口出。

只因生在贫穷家，

打小没读多少书。

小丽听出庚春有些自暴自弃，她不再掩饰自我立场；

妹妹对哥来劝说，

得快乐时且快乐。

你我歪锅配斜灶，

切莫哪个笑哪个。

听众中，周边的口哨声此起彼落。庚春被身旁的小伙子推推拉拉地拥向小丽。庚春打消顾虑，他撇开众人、迈着方步说：“我赵庚春好歹也是一个爷们，现在就与她来一个对面谈情。一个对一个，哪个怕哪个！”

伙伴们人人都拍起巴掌叫好。

肖晖与香玫操劳半月的购销玫瑰，扣除了开支盈利丰厚。肖家及乡亲赢得互利，人人都皆大欢喜。

感谢先祖、感谢上苍，给这个山村赐予了大自然的恩惠。这些原本仅供观赏的玫瑰花，如今变成了摇钱树。由于大家尝到了甜头，人人都干得十分起劲。

乡亲们起早贪黑的穿梭在山中採摘；肖家里紧锣密鼓地收集在仓库装运。

肖平则在新加坡那边成了半工半读。他白天忙于在校读书，早晚与小凤去码头转运玫瑰。虽说忙碌不停，有了恋人的日夜相伴，心里感觉很充实。

忽然有一天，公司在开包验货时，发现这一批玫瑰全部霉烂报废了。

肖平立即打电话问清原因，岂料家乡近日阴雨连绵。沾满雨水的鲜花收集之后，根本不懂得技术处理。加之海陆联运的长久耽误，变成如此破烂不堪了。

肖家历经半月的辛苦工作，算来全部白搭了。之前赚得的那些利润，因为这一批货物的报废而亏损贻尽。

权衡利弊，鲜货买卖风险太大。思前想后，肖家只能另谋出路。

侨居新加坡的华裔，大都传承祖先的衣钵、沿袭华人的婚嫁习俗。

林二虎年轻那时刚烈强悍，但他对祖训却铭记在心。他居家立下规矩；在家须讲中国话，婚嫁须配华裔人。

自从父母从广东到此闯荡，不光林二虎娶了一位华语教师，二虎的大儿子也娶的是华裔姑娘。如此代代相传，用他的话说；同为华裔，习性相近、语言相通。虽处异国他乡，却保持炎黄血统。

林二虎深解小兵的意图，便设计提升徐忠良当了副经理。

徐家知恩图报，特地在星级酒店请客答谢林氏夫妇。两家四人坐定之后，林二虎假装漫不经心地笑着说：“忠良兄弟，我们同是华裔后代。有幸在一起多年共事，彼此都非常了解。我想与徐家结为秦晋之好，你能答应吗？”

林二虎的妻子刘月秋看见徐家夫妇不解其意，她便起身拉着唐德妹的手进行解释：“我们林家要与你徐家结为亲家，这事你说好不好？”

徐小凤的母亲生性怕事，凡事总以其夫定夺。听了林氏的那番解释，德妹明白了。她感觉事关女儿终身，便以商量的口吻问丈夫：“这等大事，你看是不是先问问女儿本人再作答复？”

徐忠良颇有同感地点头表示：“好倒是好，真要那样算是徐家高攀了。问题是我家小凤还没毕业，这事是不是缓缓再说。”

林二虎不置可否的讲：“再过半月她就毕业了，女儿迟早都要出嫁的。我们做父母的不妨先把这事说定了，也好了却一门心事。”

徐家夫妇正在犹豫，怎知刘月秋将一盒外观精致的物件塞到德妹手中。唐德妹被弄得不知所措，她追着月秋执意退还。

月秋退避几步，大声解释：“这盒首饰是我家小兵特意为小凤挑选的，你就带回去吧！徐姑娘若是喜欢，亲事就成了。”

忠良感到左右为难，他无不担心地嘀咕：“女儿若是不收，这事麻烦大了！”

林二虎胸有成竹地打着包票说道：“我家小兵对你女儿一见钟情，你家小凤跟小兵也有意思。就说那天她在我家替小兵说话的神情，我的心里早已有数了。兄弟若不收下礼物，林家的面子就掛不住了。”

徐忠良显得为难地解答：“林兄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再也不好回绝了。就当是父母为子女架桥，让他们自己相处去罢。”

今天是礼拜日，小凤领着肖平回家探望生命垂危的老爷爷。

医生实话相告；老人家已经病入膏肓，让忠良为其准备后事！

正好姑妈也带领女儿专程看望外公。姑妈的女儿名叫江小燕，她的面貌和身材与小凤长得依稀仿佛。两姐妹不处一室，分不清谁是徐小凤。

肖平惊讶地问小凤：“你与表姐犹如一母所生的双胞胎，这是什么情况？”

小凤摇头作答：“我的心里也很纳闷。令人不解的每次她来这里，我的父母总是对她依依不舍。对于姑妈母女的困难，我家常常解囊相助。”

肖平听后兴趣更浓，他好奇地问小凤：“表姐家境如何？”

小凤十分惋惜地告诉他：“表姐家住沿海渔村，早年的生活比我家富裕。只因一次海难，我姑父连人带船被风浪吞没了。如今她们寡母孤女，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共进晚餐之后，肖平若有所失地独自返校而去了。

徐忠良把话题扯到林家说亲之事，并叫妻子拿出林家送给的定亲礼物。德妹当众打开礼盒一看，原来这是一件价值千金的琥珀项链。

江小燕看得两眼发光，直夸林家出手不凡。徐小凤大为不满，责怪父母不该招惹是非。

徐忠良感到遗憾，他试着劝说女儿：“林小兵对你一见钟情，他的父母也对你十分器重。依此看来，这门亲事对你的幸福及徐家的前途都有好处。”

小凤早已心有所仪，她不赞同父亲的说法。耐于客人在场，小凤控制情绪诿宛倾诉：“我何尝不知徐家是依靠华成公司讨食吃，你们的想法也许很有道理。婚姻不是用来交换的东西，不该如此草率行事。你们还没征求女儿本人的同意，怎能接受人家的定亲礼物？我虽然读研即将毕业，要嫁人也得自己干出成就再说。”

母亲也帮忙进行解释：“我和你爸也不想这样，可是已经替你收了礼物。你要是不予接受，这件事情我们如何收场？”

小凤答道：“立即将东西原样退回不就行了吗？”

母亲教训女儿：“你吃了灯草灰——说得轻巧！去跟林家解说缓缓尚有余地，断然回绝定会招致很大麻烦。我们知道，你对中国的肖平很有意思。你们只能当作朋友相处，我绝不允许你嫁到国外去。”

小凤不以为然，辩驳道：“哪是什么国外？中国本来就是我们的故乡！”

德妺被女儿的答辩噎住了话语。

在旁静听的江小燕拿起桌上的项链欣赏，她这时见缝插针地笑着说：“表妹心里有人，难怪遇着这种好事都不高兴。若是换成我有这等福分，我笑得合不拢嘴了！”

小凤打定主意说：“我心里清楚，退还礼物会让父母十分为难。这件事情不光是脸面掛不住，弄不好还要得罪林家这位上司。”

表姐江小燕追问小凤：“那该如何是好？”

小凤拉住表姐请求：“小燕姐姐与我亲如手足，你肯陪我亲自去林家解释退礼吗？”

小燕不加思索地点头说：“我倒要看看那林小兵何尝不可，表妹硬是看不上他呢？”

事已至此，徐忠良生气的咕哝：“真是娇子无孝，你自己看着办吧！”

事不宜迟，打铁趁热。当天夜晚，小凤就驱车载着表姐赶去退礼。

行至林家门外，老门卫认出了之前随父来过的徐小凤。他在门内开口寻问：“天都这么晚了，徐小姐来到林府有何贵干？”

小凤有点心虚地询问：“林伯夫妻可曾在家？”

门卫答道：“真不凑巧，林家老爷和夫人昨天到澳大利亚旅游去了。”

小凤追问：“他们几时回家？”

门卫告诉她：“听说此行少则十天、多则半月，他是到一家疗养院去做康复理疗。你们若有急事，林家的二少爷可以代办。”

表姐问小凤：“二老不在家，这事怎么办？”

小凤心里犯了嘀咕：听闻林小兵向来生性*，处世放荡不羁；林大兵则为人霸气十足，办事风猛火烈。此番悔婚退礼，二老均不在家。进去贸然办事，唯恐反受其辱。若是久拖不办，又怕错过机会。

想到这些，小凤忽生一计；何不请表姐代为其劳，那林小兵定会明理知趣。如此简捷了当，倒省了诸多不便。

小燕正在赞叹林家的豪华，心中显现出向往的神色。小凤从包中取出首饰，贴近小燕叫喊：“表姐，小燕姐姐！”

小燕看得如堕云雾，小凤连叫数声她都惘若未闻。小凤扬手在他眼前来回晃动，小燕这才如梦方醒的反应了过来。小凤将首饰盒塞到表姐手中，诚心地拜托她：“为了避免横生枝节，请你代我进去将这件礼物退给林小兵本人。你也无需多说，他便明白我的意思。”

哪知小燕欣然接受，独自转身而去。他一边四处环顾庭院景观，开心地自言自语：“我正想进去好好地欣赏欣赏，看看他们富贵人家到底是如何模样！”

小凤在外大声招呼：“你要快去快回，我就在外面等着你！”

小燕顾自大胆的走入客厅，置身豪门她感觉有些飘然若仙。

正在收拾卫生的中年女佣停止活计，她近前询问小燕：“这位小姐，你是来找二少爷林小兵的吗？”

小燕回过神来，她故作姿态的回答：“我正是特意寻找林小兵办事来的。”

女佣问她：“请问你是谁家小姐？我好带你上楼通报。”

小燕随口说道：“我是徐小凤——我是替徐小凤送东西的。”

女佣被弄得有些茫然，她领着小燕上了楼。来到一处卧室门口，女佣一边敲门一边说：“启禀二少爷，有一位名叫徐小凤的小姐随我前来找你。”

正在*上做着美梦的林小兵听到门外叫喊，得知是徐小凤来到门前。他一咕噜从*上跃起，心里喜出望外。林小兵顾不上穿着衣裤，色胆包天地说：“父母远在天边，此乃天赐良机。我何不趁此将美人搞到手，就算美梦成真了。”

女佣听见房内的少爷应声而起，她便转身对小燕说：“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要下楼干活去了。”

女佣刚刚迈步下楼，房门便从里面放开了。借着*头的微弱灯光，小燕看见了眼前只穿短裤的赤膊男子迎面走近。她怔得后退一步，显得腆腼不已。只见小燕捧着那盒首饰，低头结舌地对他说：“这个…这盒首饰…这是你买的首饰……”

林小兵定神一看，这盒首饰正是自己特意托父母送给小凤定亲的物件。他不由分说地拉住小燕双手，兴高采烈的说明：“这是我亲自挑选给你的定情礼物，你怎么不将项链带上呢？”

江小燕虽然被误解感到惊喜，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想到表妹还在院外等她交差，小燕将首饰递给了小兵说：“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徐小凤，我特来有话对你说。”

林小兵接过首饰，急忙将小燕扯到*上坐定。他急不可待地拿起项链，打断小燕的话题：“你比我想象的小凤更动人、更可爱，你让我想得食不甘味、夜不成眠。不要再说多话，我要亲手把这条项链给你戴起来。”

江小燕正欲解释，却被小兵强行将项链套在了脖子上。此后他用力一推，就把手忙脚乱的江小燕压倒在*上。此时小燕并无強烈反抗，半推半就的任由小兵亲吻不停。

江小燕的听命顺从，激发了小兵的肆意妄为。他得寸进尺的掀开小燕的裙装，扯脱她的乳罩饿虎抢食般的去吻茹头。趁小燕软绵无力之际，小兵进一步退下她的裤头。小燕被这突如其来的感受酥软了，小兵顺手牵羊地占有了这位送上门来的黄花闺女。

小兵望见*单的殷红，心满意足的对小燕说：“从此你就是我的人了，等你毕业之后我们择日成婚。”

小燕听到毕业成婚之说，这才清楚自己是个冒牌货。事情发展至此，怎好实情相告？思前想后，小燕只能将错就错地听天由命了。

小燕慌乱起*穿戴，她低声下气地对小兵说：“希望你说话算数，早日娶我过门。现在院外有人等我，我还有事马上出去了。”

小兵重新搂住小燕亲了一口，依依不舍地对她说：“真要办事，我想陪你一起出去。”

小燕担心事情败露，慌得连忙制止：“千万不可下楼送我，改日有事我会前来找你的。”

话音没落，小燕快步冲出房间。她一路小跑奔下楼梯，急若流星地跑出院门。

小燕伸手拉开等在路旁的车门，一头钻进了车里。

小凤看见表姐一脸慌张的模样，打趣地问她：“你象一个贼人似的，跑得这样慌手忙脚。去了这久时间，干了什么勾当？托你退礼之事，办得结果如何？”

小燕强颜作笑地回答：“事情都办妥了，你就不必担心。表妹心里另有所爱，小兵再也不会纠缠。”

徐小凤这才舒了一口气，她伸出拇指夸赞表姐：“你是一个鬼灵精，请你办事哪有不成之理！”

岂料这场阴差阳错的误会，埋下了即将引发的大祸端。

究竟事态如何发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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