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2）

穆连成双眼低沉的望着门口处那个泪流满面的女人，心里不知道是心疼还是愧疚。

那些年，那么伤她，是他做错了吗？

他不是个会后悔的人，他与白宁本就是孽缘，发展到今日，无论谁对谁错，都再也回去了。

只是她比自己伤的更重，无论身心，她早已脆弱不堪。

当他看到那些切确的检查报告时，他确实想要放下了。

他想要放下过去，放下白家与穆家的恩恩怨怨，这么多年过去了，仇恨让他身心疲惫。

——只是，他放的下，白宁能放下吗？

她的精神时好时坏，清醒的时候，能与他正常对话。

不清醒的时候，她就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小小的动静就能让她心惊胆战。

其实他更喜欢白宁不清醒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眼神纯净，黑的发亮，虽然看上去孱弱，但还有几许生气。

那个时候的她谁也不认得，唯独认得自己。

她喜欢安静依偎在他的怀里，然后竖起耳朵聆听着他的心跳声，最后像个孩子似得睡在他的怀里。

只是最近，她清醒了很多，不似病发时的天真无邪，有的只有无尽的冷漠。

清醒时的白宁，眼神空洞，虚无缥缈，他看不到她看事物的焦点，有时候看她，都像看在一缕虚幻的灵魂。

每每看到这样的白宁，他的心里满满都是说不出的感觉，有些刺，有些麻。

“饭好了，你先坐好，我给你盛。

看到仍在落泪的女人，穆连成眼神躲闪，面上却是一派的淡定。

“穆成，看到这样温和的你，我不习惯，这样的你，太陌生。

可口的饭菜很是诱人，但我早已没了胃口。

听到这话，穆连成依旧淡定的盛着饭。

“穆成，过去的事情，你想放下了吗？

“仇恨压得你喘不过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终于想要放弃仇恨了吗？

“你想放弃仇恨，放下与我的之间的恩恩怨怨，和我从新来过吗？

“但是我想告诉你，我们，早已不回去了。脸上的泪水早已风干，我红着眼，一鼓作气，打算不再伪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