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意（1/2）

();

天边夕阳正红，硕大的金色圆盘收回了灼热光芒，徜徉在天际，终于累了一般，慢慢地，再慢慢地，落了下去，空留下一丝颜色把最近的云彩染成金黄。

正是夏末黄昏时分，王乎乎漫步走在城市中心的河岸上，两旁的垂柳因风而摆，搞得他心里也是纷纷扰扰，眼里更是透出一股迷茫和无奈。

终于，还是要面对现实了，就在今晚！

和女友郑莹莹经过几个月的讨论和争吵，面对面的或手机上的、语言上的或精神上的，几乎是所有的方式和所有的方面，都是如此。

累了，彼此都累了。互相间从对方身上感觉到的那种疲惫，让他们都想尽快结束这种状态，不管结果是理想的，或是不理想的，只要能够结束就好。

郑莹莹态度上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从毕业前的憧憬，到毕业时的海誓山盟，再到毕业后的逐渐现实，最后到前段时间几乎是冷漠的讨价还价……

结婚、彩礼、房子、票子……到最后总是一地鸡毛。

王乎乎不想回避这些现实的东西，可到最后总是让他无颜以对。

以他的能力，在夏河这样的大城市，在毕业短短三年内就能搞定这些是不可能的。他并非大富大贵之家，家境很是普通，在小城市的父母为他能奉献的东西实在是有限，而且以王乎乎的性格，也不可能会忍心让父母牺牲到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程度。

郑莹莹不可谓不优秀，从外貌到能力，从气质到性格，在大学里一直是所有人瞩目的焦点。只是毕业后，回到她父母的身边后变得现实了而已，这一现实，就现实到让王乎乎觉得有些可怕。

大学里的王乎乎同样是优秀的，不然也不会在众多追求者中突围而出。但到了社会上，到了生活中，特别是讲究现实的生活中，就很吃力了，因为，优秀的标准有了很大的不同。

光是房子一项，就让王乎乎只有摇头苦笑的份——那是一件很遥远的事了，虽然在郑莹莹和她父母的眼里，是最迫切和紧急的事，是结婚而必备的事。

所以，一切似乎无解。晚上和郑莹莹父母的见面基本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王乎乎随手捡起地上的一粒石籽，狠狠地投向河面。“咚”地一声，石籽在水面点出一圈涟漪，再远远地荡漾开去。

老实说，王乎乎并不恨郑莹莹，最多只是心里感觉有些憋屈。

郑莹莹值得更好的，而且据其他认识的人透露，她父母在几个月前，就已经给她介绍了一位在他们眼里更适合郑莹莹的男孩，而郑莹莹并没有明确地回绝。

王乎乎为此事曾装作无意地问过郑莹莹，而她闪烁其词间并没有否认，只是催促王乎乎尽快和她父母见上一面，很正式的那种，正式到像商业谈判的那种……

在这种事上，王乎乎再理智，心也越变越冷。

终于到了了断的时候。虽然他还是喜欢着郑莹莹，而且能感觉得到，对方也是喜欢着自己，毕竟几年的感情，不是说淡就淡得了，只是感情已经承受不了现实的重量而已。

不是感情脆弱，而是现实足够沉重。

酝酿了几个月的见面，过程其实非常短。

那个叫陈开玲的中年妇女，也就是郑莹莹的母亲，只是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

“你打算在哪里买房子？”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