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似曾相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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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欣然缓缓走到月云晨面前站定，跟随着她的目光在这一刻集体转移到月云晨身上。月云晨能清晰的感觉到空气中形成了某种力量在挤压着他。他只有加重呼吸，才能让自己平稳地站在原地。张柚只是对他微微一笑，他的心跳便骤然加速。

“对不起，来晚了。”张柚歉然的望着她，轻启珠唇。声音很熟悉，是游戏时她那温柔又性感的声音。月云晨惊叹于一个好听的声音配上美丽的外表所表现出的强烈的冲击，同时又在想她的歉然从何而来。来晚了，说得是她约自己见面迟了？还是自己站在舞会中央，被她当作是在等她，而刚才她被人拦住一时无法抽身过来，所以觉得让他久等了？

“不不不”，月云晨在心中否定道：“自己可没有在等她，只是被曾剑那个二货给推上来的，这完全是个误会。”不过，他确实很想跟眼前的人共舞一曲，可是当她这么耀眼的站在他面前时，他却总是想退却。

他觉得这是一个很怪异的逻辑。但其实无论男女，无论优秀于否，当一个人站在让他心动的人面前时——哪怕这个人在别人看来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在他眼里——在心动的人眼里，他总是会放大一千万倍的去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总会担心自己的一切是否已经足够好，准备的是否足够充分，他给自己无端的制造了庞大的压力。于是本来可以做好的一切，到头来却处理的非常糟糕。

可惜的是，尽管他如此在意，而接受这份心意的人却总是不理解——这也许是上帝给人们开的一个玩笑——人们总是渴望真爱，可是当真爱以这种方式出现时，人们看到的只是结果——一个糟糕的，她不想看到的结果，她觉得这个人很笨很傻，心理素质差，连在自己面前好好说话都不能。这样的人怎么能值得自己喜欢？没有人会去追究，他在别人面前可以谈笑风生，在自己面前却为什么显得笨嘴拙舌。人生太短太匆忙，没人有空会去想这些。

张柚无疑是很霸气的——事后老徐和曾剑一致这样认为——舞会上，她站在月云晨面前，看着他闪躲的眼神，没有退却，伸出一只手平平抬放在身前，做出邀请的动作。似乎是怕吓着眼前的人，她声音轻柔地说：“难得见面一次，一起共舞一曲怎么样。”

看着已经把手伸在自己面前的张柚，容不得月云晨拒绝，他把手放入她纤细的手掌中，感受温柔的触感。生硬的舞步让他跟不上节奏，不过还好，张柚鼓励的望着他的眼睛，每走一步都稍作停顿等他跟上。她没有再说话，可是离得近了，月云晨才发现，张柚的眼眸中，温柔似水一般在流淌，让人错以为那是一片仙湖。

舞会中，曾剑带动着孙遥向月云晨靠近，借由一个舞蹈动作轻轻撞了一下月云晨，错身而过的刹那，他在月云晨耳边轻说：“像个男人一点。”然后又带着孙瑶走开了。

月云晨心中承受的压力，被这一撞后，顿然消失，心中变得轻松坦然。人一放松下来，脑子就开始活跃。他突然想到刚才张柚所说“难得见面一次”，莫非自己跟她以前在哪见过，一般第一次见面都会说“初次见面”，可是她却说“难得见面一次”，肯定是以前有在哪见过的。他看着眼前的张柚，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同时也尽量不去注意她的美色。他只在心中勾勒出她的轮廓，然后在自己残缺的记忆中去搜寻。慢慢地觉得这个轮廓越来越熟悉，而且越来越让他心动，心跳越来越快，似乎承载着两个人的脉动。

“我们是不是之前在哪见过。”他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终于问了出来。问出的瞬间，他看见张柚的眸子突然睁大，脚步虽然不停，神情完全是愣住了。这种可爱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要偷袭亲吻一下。

随后他看见张柚的眼睛开始抖动，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开始释放。只听她声音有些干涩地问：“你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