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懈怠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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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凡再次驾舟而行，现在海上漂泊已经习惯，大风大浪也奈何不了大海的弄潮儿。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没有过久竟至一国，放眼望去都是曾经的光景，令人恍如隔梦，一凡就如海外游子归来，感到百般亲切。

一凡轻松入境，那些守卫们竟围在一起玩些小把戏，打牌的打牌，说笑的说笑，全然不在意人们在国境上出出入入。虽然亲切自然，但具体为何地依旧不清楚，一凡心想着不能跟他们问路，便按捺住问路的冲动，径直前行。

一路上人们都在晒太阳，旁边的房屋好似经历了一次地震或者台风，瓦砾一片，但是人们对重建家园丝毫不感兴趣，依然纵情享乐，得过且过。一凡实在也找不到问路的人，因为人们都不想跟他说话，似乎要说话应该跟他们一些好处，这着实令人深感无味。

一凡看着四周，突然想起史书上记载海外不远处有个懈怠国，应该就是这里了。正在迟疑之际，迎面走来一位个子不高的翩翩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还在寻找鲁南方的鲁北方，真是冤家路窄，一凡实在气不过，不过心下又想犯不着与小人计较，便又按捺下来。

鲁北方见到一凡也很意外，原以为他会在棕人国吃香喝辣的，快活一阵子，要不然也会布道一段时间，什么道可道非常道之类的。在这里相见，难免心虚。但还是佯装异地相逢，幸会无比。

两人就各怀着这样的心思又走到一起。鲁北方已在此有些时日，对此国有了一些了解。现在懈怠国国王是一位硬汉，对外非常强硬，四方邻国对此都比较犯怵。想当年，国王不费吹灰之力，在短短几天时间便打造了规模庞大的无敌舰队，想要耀武扬威，出海不到半海里，军舰便如开一般，四散开来，蔚为壮观。虽然半途而废，但还是把向来推崇和平的邻邦吓了一跳。

懈怠国历史悠久，这个国王为国名深感气愤感觉这国名有失大雅，跟第二个倭国似的，虽然倭国人自认就是倭国，但他对此国名非常不满。但体统上除非有历史性的非常之功断不能乱改国名的，国王现在强调凡国家之事万不能懈怠，都要大干快上。

2.

现在国王正在规划建造不懈怠塔，要让这塔上的灯光永放光明，让人们不再懈怠。国王正在征召能人贤士能够挑起大梁，鲁北方前段时间去应招，他在国王面前读诗：伐木丁丁，鸟鸣嘤嘤。出自幽谷，迁于乔木。以为这样可以符合国王的心思，却被国王好生羞辱，送给他一个雅号：放屁先生。

“一凡兄，你可以去看看，不过以我失败的经验看，这国王非常俗气，一定要按照最俗气的方式来”，鲁北方鼓动一凡去应召。

一凡此时正囊中羞涩，也觉得游历日久，该做些正事了，况且做这等事看起来不在话下，便走到街头接了那榜文。

国王是个汉子，召见一凡的时候专门佩戴了一副眼镜，以显示一点斯文，不过倒显得不伦不类。他吸取了招聘失败的教训，希望把握主动权，沉默片刻，劈头就问一凡如何办成事，其他一切都不容分说。

“大王设想高妙，振导人心，匡扶社会，此塔的建设必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一凡上来就是一阵赞颂，国王听得满心喜悦，一凡正要讲如何如何去做时，那国王已不再需要知道了，又见一凡一表人才，堪称英伟人物，便不由鼓起掌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任一凡为主事。

3.

一凡现在要认认真真的干建筑了，这真是破天荒第一次啊！虽说看起来事情易办，但如何下手是第一要务。查看地形地貌？国王不想跟你商议，他就喜欢毗邻王宫，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木易为春是也，但选址逼仄，很难如国王所愿；参看经典，但此地书籍奇缺，只能用脑筋想象，一凡又觉得才疏学浅。

想来想去，便找了几位老者商议，一凡按照约定的时间早早来到议事堂，可是左等右等，一个时辰之后才见有老者来，颤颤悠悠的落座，一副老者尊容，不可一世。

又等了一会，人总算到齐了，现在终于可以开会了。一凡让他们畅所欲言，说什么都可以。早来的人已经不耐烦了，现在才让讲话，没有好吃的招待，只让喝茶，这不是玩人嘛！

“一凡，我们能力有限，你看着办就可以啦！”，老脸甩到一边，很是难看。这些老糊涂蛋，也是扯淡在行，干建筑没有丝毫经验，他们也不愿再干耗着，浪费他休息慵懒的时间。

“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后来的老者不服，他们这便装作非常有心的样子，寻找自己的存在感，“拿纸笔来！”。

这便唰唰几下临摹了一份草纸，一凡接过来一看，就如一颗繁盛的大榕树，密密麻麻点缀很多彩灯，闪亮这大字标语：永不懈怠。一凡想了想，便将树干拉高，这一拉不要紧，显得果然体面，那些老者纷纷称赞主事高明。

如何开工，何时开工，一凡和那些老者又计议了几日，其实，每天一凡都要挨个登门请教，那些老者总是懒洋洋的、有心无意的偶尔说上几句废话。所以，几日下来一无所获。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