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红人国（2/2）

那些脸，脸的图案，不，脸的漩涡

在我四周疯狂地旋转”

小红人们以为鲁北方是在表演才艺，便被一群人拥挤着去了马戏团。一凡气度不凡，但不知道怎么与人们沟通，所谓大而不当，一凡被分配到一家餐馆刷盘子挣点维生的小钱。

在这人地两生的地方，他们都要从头开始了，你说希望那肯定是希望，说是失望肯定也无比真实。在这里，周围的人偶尔彼此交流一番，与他只能用眼色和手势了，不过工作比较简单，手势肯定就够用了。

因为工作比较低级，身材在这里又显得高大，就如平常人看大象一般，所以一凡不时遭到大厨和顾客的取笑和刁难，其他人能够听懂这些取消和刁难的话，互相呼应着。他对这些捉弄自己的话听不懂，卓然立在那里，那些人便哈哈大笑，越来越起劲，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了，一凡越是庄严，这些人越觉得可笑。

一凡有时气愤难耐，用自己的语言回骂，有一位绅士风度的家伙竟然站起身来想动手，但是被身边的人制止了。

4.

这日，一凡刚要开始工作，几名难民进来朝他挥了挥拳头，大声嚷嚷着，什么“monkey”、“pig”的大叫了一通，显然是让一凡尽早滚蛋，当然他们认为一凡的出现挤占了工作机会，这应该属于他们自己人的。

一凡按捺心性，看着这些小红人们如疯狗一般的吼叫，无可奈何。不过兔子急了还咬人，一凡忍耐多时，是可忍孰不可忍，此时不能再忍，他挥手拎起一个小红人，吓得他们脸色苍白，那手中的小红人更是面无人色。

那北方正巧跑过来，让一凡放过他们，一凡气馁不再计较，他们赶紧灰溜溜的跑开了。

“一凡兄，你怎么混成这样？”，鲁北方对他投以不屑的眼神。

落水凤凰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一凡又能如何，听出北方的弦外之音，“哼”，一凡回敬道，“你北方在这里发达了，就忘了故人！”

这北方如今一身绫罗绸缎，华美的不行，已非昨日的鲁北方。“哈哈，想当年我们在自在国比试高下，如今才有结果，看来世间自有公道！”。

一凡见状，觉得这北方实在可恶至极，只是在这小红人国，只有他一个伙伴，再次忍气吞声，冷冷的说道：“你长本事了啊，为什么还没有离开这该死的红人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5.

自此以后，两人很少往来。经过一段时间，一凡与一位长顾能够简单交流了，毕竟他有邪性且能够很快的掌握生存的本领，这位长顾是位老年人，常年在家研究些草虫鱼，正在准备写一部旷世大作。

有一天，一凡问他如何离开这里，他想回到与自己讲同一种语言的国度，那位长顾很惊讶，这个像大象一般的人竟然要离开，谈开来发现一凡又很多不快。

“道不通，乘桴浮于海”，一凡说道：“总会有路可行”。

“对啊”，那老红人突然想起了什么，本来想不出什么路，现在却想起来了。他说这小红人国其实并不大，你只要敢于向西前行，见路便能往前冲，遇河过河，见山翻山，不多久就能到大海边，在那里乘船就可以自由去往任何一个国家。

一凡谢过他，这边收拾行装踏上征途，那店家一路追赶，喊着什么，一凡全然不放在心上。等到大海边，才领悟到那店家要给他工钱，不过为时已晚，看到这秀丽海岸，充满了诗情画意，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

不过这毕竟只是旅途的风景，而论风景，又何处不在呢？正要登舟，鲁北方远远的跑过来，喊着：“一凡兄，等等我，等一等！”。

一凡见状，猛力回桨，大声答道：“北方贤弟，祝你在这里好运，娶妻生子，在这里子孙满堂，红星照耀着你们鲁家，哈哈！”。

说着船已离岸，岸上那北方上气不接下气，弯着腰直喘气，用手指着一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