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污秽之国（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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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凡平白无故遭到排斥，心中非常抑郁，虽然依旧在路上，但心里沉甸甸的，仿佛千斤重担压着，喘不过气来，但此番心境更与何人说。一凡不是孤独的，并不是他的曲高和寡，而是总有更为奇妙的事情在等着他。

这日一凡正在低头思索着走在小桥上，桥下流水潺潺，也有几个渔夫出没在风波之中，所谓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很不巧一顶官轿迎面而来，轿夫了无神色，低头颟顸的走着，就这样说时迟那时快，不小心两面人马相撞，轿夫本能反应，大吼：“什么人？”

“抱歉抱歉，错怪了”，一凡也很快反应过来。

“什么事？”，轿中的那位大人问道，也缓缓走出来。

“大人，前面一位书生莽撞，撞到了轿子上，怎么处置？”，身边的人应答。

“本官见识一下谁这么大胆无礼！”，大人有些愠怒。

一听长官发话，这些轿夫们赶紧扑上去逮住一凡，生怕他逃掉，推搡着到大人面前。

“还不向我们海大人施礼？如此莽撞的蠢货”。

一凡这才明白，冲撞的是哪位大人，赶忙拱手作揖，答道：“学生冒失，望大人海涵”。

海大人走到跟前，见过如此仪表风华之人物，顿生好感，但觉得无论怎样，一凡不应该先如此卑贱，应该向他讲清原因，海大人镇静一下，说道：“你岂敢惊扰本大人，欲意何为？”

“学生一时思索些天下民生之利，没有注意到前面大人经过”，一凡应道。

“天下民生之利，天下民生之利！”，这海大人一边沉吟，一边思索，蓦地立定，说道：“你懂什么天下民生之利？”

一凡一一道来，与那海大人交谈非常投机，一直谈到日落，身边的人都看傻眼了，不知所以然。

“本官正缺一位幕僚，不如随我一起共襄大事，一起大展宏图伟业”，海大人非常恳切的请求。

“那在下冒昧了”，一凡应着。

2.

初入海府，让一凡非常吃惊，这哪里是什么官府，连一般民居都比不上，那是非常的节俭，非常的简陋。根本没有什么长廊短亭，也没有雕梁画栋。一凡被安置在破落的西厢房，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柜子，如此而已，不过倒是清洁。

一凡感慨到如此没有品位的人岂能为官，一个没有什么艺术修养的人岂能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怪！怪！怪！

坐在桌前，发现桌上有一些书籍，在其中翻出一本《心经》，有心无意的看着，书中说：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旁白处注满了前读者的心得，一凡读着似懂非懂，又似有所悟。

便又翻出一本《道德经》，书中内容非常的熟悉，曾经有意无意的听人讲读过。书中说：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袭常。似有道理，但这其中的道理何在？

在这样的思考中，忽然望见天明。庭院里，海大人正在舞剑，身法也就几招几式，反反复复的推来推去。一凡翻身下床，出门见过海大人，海大人很高兴，彼此打过招呼。

“海大人还有一身武艺，佩服佩服！”，一凡惊叹道。

“一招两式，不久前一位不知从什么时代穿越过来的鲁东方鲁官教我的，帮我审理了几个案子，整理了办事流程，不过又倏忽不见，非常惊奇！”，那海大人说着。

“海大人看我的”，一凡听着鲁东方，心中不服，读着什么“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竟顾自的挥起刀剑，刀剑无影，身手不凡，经历了很多心劫之后，武艺更加出神入化。那海大人一时懵懂，不知所以，不过看来有些不悦，看了一会，竟悄悄的离去，剩下一凡一个人尽兴的舞来舞去。

3.

“一凡，快随海大人迎接太守”，一个家丁过来喊话。

一凡匆匆忙忙赶到府前，那场景让人惊讶，众人都跪拜在地上，唯有海大人站在人群里，那太守一一见过，望着卓立不群的海大人，脸上也没有露出不屑和恼怒，心中想：在这地盘上，也没有比我大的官员吧，这又是哪根葱，一身破衣烂衫。

太守问示左右：“此方县令海小瑞呢？”，众人皆不回答，太守大怒：“让他来见我”。海大人正要回答，因为愠怒，还没有说出什么话。

“嗯？那边站着不拜的青衣书生是谁？为何手里拿着剑？”，太守指向一凡，众人皆摇头晃脑，一概不知，“你们不知道他是谁？”，太守怒不可遏。

太守一行人径自步入府中，海大人若有所思的跟在后面。到了大堂，要传唤地方主政官，那太守正要发怒，海小瑞赶忙过来，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就是县令！”。

那太守霍得起身，左右端详着，非常不快。说道：“我早早起身到此，路途劳顿，你可知道怎么接待本官？”。

“给太守大人备上几个菜，清淡一些，不要吃些鸡鸭鹅肉，对处理公务有碍，不要酒，酒会耽误事！”，海小瑞如此吩咐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