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噩耗（2/2）

我一听傻眼了：那我前些日子下的功夫岂不是白费了？

高博士说：“那倒不是，你父亲确实高兴了一些日子，也将程氏的倒闭往后拖了一段时间，这样总经理才能走的安心些……”

我敏锐的抓住了他话里的问题：“走？我父亲往哪儿走？”

高博士好像发现了自己说错了话：“哦哦，我是说他放心动手术，哎，我手头上还有几个电路要接，我先挂了。”

“别…！”

高博士不理我挂断了电话，我一阵恍惚：高博士什么意思？难道父亲母亲瞒着我们？其实父亲的病……

我不敢想了，下楼去找客厅的母亲，我想问清楚：“妈……”

母亲正在看电视，说是看电视，可她的眼神很空洞，电视机没有声音，母亲就那么盯着电视机发呆。

我皱眉，猛然意识过来，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母亲这幅天塌了的表情，我跟程灵绯一直天真的以为父亲只不过是生了一场稍微严重点儿的病，他会好的。

难道不是这样的？

我喊母亲，她依然在发呆，好像没听到，我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妈！”

母亲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洛洛，怎么了？复习完了？”

“嗯。”我坐在她身边。

“怎么了？有什么事？”

我问道：“妈，我想听你说实话，父亲的病到底什么情况？”

母亲的眼角轻微的颤抖被我捕捉到了，然而她很快就调整过来，平静的说：“医生说了，一周之后再做一次小手术就可以出院了。”

我心中有些惶恐：“真的么？妈妈你不要骗我。”

我看得出母亲想极力的扯起嘴角笑：“当然是真的，骗你做什么，你研究的那批玩具现在越卖越好，你父亲跟我说，公司这次起死回生，全靠你的！”

我心中一冷，到底什么情况，高博士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他们二人口中的情况不一，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高博士懒得骗我……

而母亲，她跟父亲瞒着我，我跟程灵绯，不想让我们知道事实有多残酷。

那真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么？

公司只是暂时的挽救……高博士说父亲走，父亲要去哪儿？

我不敢想，也不想承认那个答案，只能像父母希望的那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周末下午是学校给我们的仅有的自由时间，我去了医院，私自问了父亲的主治医生，想了解病情。

那医生笑着回答：“那天你跟你姐姐不是已经问过了么？”

“医生，我想听实话，不是敷衍我们，欺骗我们的，作为子女怎么可以连自己的父亲到底怎么，都没有权利知道呢？”我认真的说。

那医生一愣，问我：“你都知道了？”

“什么？”

“哎，你说的也对。可你母亲说你们姐弟俩快要高考了，别想这些……”

我看他有被我说动的架势，急忙道：“医生，你就告诉我吧，我父亲到底怎么了？”

那医生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好吧，孩子，我和你说实话，你要撑住。你爸爸他……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我瞪大眼睛：“什么意思？您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