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他是零（2/2）

高倩跟着点头，“恩，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去世了，是哥哥带大的我，虽然他有时挺严肃的，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一点不怪他。”

陈小伊就想起江枫，不知道高倩的哥哥是不是也和大哥一样，表面高冷，实则内心柔软。

“有机会我带你去见他，哥哥难得回来一次，我想让他认识认识我的好朋友，这样他在外工作也能放心。”高倩说的真诚。

“没问题。”陈小伊应下。

直到陈小伊察觉不远处有道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陈小伊侧眸看去。

原来是穆阳，他从进班级后就一直在看陈小伊，只是碍于女孩子们说悄悄和，他不好过来打扰。

见此，陈小伊尴尬的挠挠头，她忙了大半个暑假，没问候过姨母一声，也就更别提穆阳了。

于是待到这一天上课铃响，陈小伊主动丢了张纸条给穆阳。

抱歉，最近事情太多，我都没找到时间和你说，江家……我暂时应该不会离开了。—陈小伊

不一会，陈小伊就收到穆阳回复。

没关系，但如果以后没地方可去，我家的大门随时向你敞开。—穆阳

穆阳坐在陈小伊前排，她看不到穆阳神情，只能从穆阳刚才僵硬的背影判断，他多少有些失望。

谢谢你穆阳。—陈小伊

傻瓜，对我你不用道谢。—穆阳

两人传着纸条，欧阳桀不悦的目光突然朝陈小伊射来。

陈小伊一惊，赶忙把纸条收起来。

原本只是一个教员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可陈小伊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哪见过……

陈小伊开始思索，虽然不再传纸条，但她的模样明显还在分心。

“这道题谁能上来解答一下？”欧阳桀指着黑板，目光略一扫视，最后落定在陈小伊身上。

不出意外，陈小伊被点名。

然而她没有反应，仍旧单手支头，时不时咬一下原子笔。

“陈小伊同学。”欧阳桀语气变沉，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学生上课开小差，偏偏陈小伊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欧阳桀的底限。

“小伊，老师叫你呢。”容暮晴小声提醒她。

另一边，高倩亦是一脸担忧的看着陈小伊。

与此同时陈小伊脑中灵光乍现，众人就听‘咔嚓—’一声，陈小伊居然咬断了原子笔，她双眼飞速撑大，“我靠！”

欧阳桀居然是……居然是……

陈小伊震惊不已，并未发现欧阳桀一张脸彻底变黑，“陈小伊，下课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至此，容暮晴、高倩不禁为陈小伊捏了把冷汗，唯有某位当事人尚无半点自觉。

教员办公室

欧阳桀语重心长，什么再过一年就是高中生了，什么新学期要有新气象，一统老掉牙的话，他颠来倒去，说了不下十几遍。

而陈小伊愣愣看着他，好半天后才突兀的冒出一句，“老师……您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要来学校教书？”

欧阳桀不知有没有听懂，总之他丢了张考卷给陈小伊，“这些题目什么时候你全会了，我什么时候回答你的问题。”

陈小伊接过，下一刻傻眼，不是吧？！复变函数？微积分？建模概论？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记住，你的身份是学生，在没有完成学业前，一切都是空谈。”欧阳桀说完挥手，示意陈小伊离开。

同日午饭时间，陈小伊不断戳筷子，明显的心不在焉。

“是不是欧阳老师骂你了？”容暮晴问。

陈小伊摇头，没有说话。

“那你是怎么了？”高倩还从没见陈小伊拿食物开玩笑，以前陈小伊哪次不是狼吞虎咽，甚至在吃完后还要发表一下她高尚的节约论。

“我……”陈小伊欲言又止，她眉眼皱成一团看起来像在纠结。

“就知道你们在中餐厅。”盛骏骁端着碗盘坐下，和他一起的还有穆阳和李志轩。

“诶对了小伊，欧阳老师没说你什么吧？”盛骏骁边说边塞了一口饭，“不过你也是的，上课发呆也就算了，还当着大家的面回了一句‘我靠’，不明摆着和他作对嘛。”

“你们误会了，我是因为发现了一个秘密。”陈小伊想要解释，然而话才出口她旋即后悔。

“什么秘密？”容暮晴好奇的追问。

“那个……”陈小伊尴尬，她挠挠鼻子，“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

“哈？”容暮晴哪肯答应，“你怎么能这样，把人胃口吊起来又不说了。”

容暮晴故作生气。

“是啊小伊，咱们关系都那么好了，你还遮遮掩掩的，太不够意思了。”盛骏骁跟着附和。

两人一搭一唱，说的和真的似得，陈小伊就觉得自己的确过分了，她左右看看，终是小声开口，“你们听过黑客没？”

闻言，容暮晴第一个没了兴趣，“还以为什么大事呢，不就是黑客嘛。”

陈小伊眨眨眼，有些不解。

容暮晴便继续道，“你个大傻瓜，还把黑客当稀奇货呢？要知道现在不比当初啦，但凡会点技术都敢自称黑客。拿我表弟来举例好了，他在黑客联盟网站注册了账号，还不会编程呢，只是利用网站上的软件，随便黑了下我的邮箱，那家伙都好意思以黑客自居，所以你们说黑客还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好像有点道理。”高倩低喃。

李志轩温柔的看看她，“恩，黑客确实不比从前了，很多工具都能在网上买到，不用自己劳心费神。”

几人意见一致，连同穆阳亦是微微一笑，“好了，抓紧时间吃饭吧，一会还要上课。”

呃……原来只要随便下个软件，都能成为黑客，枉她还以为‘零’很了不起呢。陈小伊如是想着，并未发觉自己的嘴巴也跟着在动。

所以盛骏骁蓦地丢下筷子，“小伊你说什么？”

“我的天，我没听错吧，你刚才是不是在说‘零’？！”容暮晴就差惊掉下巴。

“怎么了？”陈小伊一头雾水，“你们不是说黑客没什么了不起的吗……？”

换来容暮晴更加激动的声音，“不不不，刚才的话我收回！黑客可是非常牛掰的，尤其是‘零’！他名动全球，任何防护措施在他面前都如若无物，听说某国总统的私人监控，他都曾破密过呢！”

陈小伊嘴角抽了抽，欧阳老师胆子还真不小啊……

眼看陈小伊不说话，容暮晴干脆抓过她肩膀，“我的好小伊，快说，你是不是认识‘零’？”

而盛骏骁结合陈小伊前后表现，他很快猜到了什么。

“不是吧小伊，难道……难道欧阳老师……”

陈小伊忙作出禁声姿势，“小声点好不好！”

可其余几人再不能平静，尤其是盛骏骁和容暮晴，他们兴奋到不行，自己的数学老师居然是世界级著名黑客，实在是太酷了！

“你们别说出去啊，我怕给欧阳老师惹麻烦。”是陈小伊第n次提醒他们。

“放心放心，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是啊，这点操守我还是有滴！”

几人在餐厅聊天，高倩小脸突然一红，李志轩不解，遂顺着她目光看去，就见白臻朝他们走来。

“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谈。”白臻停下后目不斜视，只看向陈小伊一人。

“好的。”陈小伊应下，经过m国一事，两人关系稍有改善，至少白臻不会对陈小伊冷言冷语。

之后两人来到学校一处僻静的凉亭。

“我爸晚上请你去家里吃饭。”白臻淡淡道，“一方面是为答谢你，另一方面是有些事他想和你见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