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各玩各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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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钟向阳接到杨海波的电话，有点搞不懂伍国栋要干什么。杨海波通知他去伍国栋的办公室，说伍书记有事要和他商量。他们之间，还有必要商量吗？

这么想，他心里“咯噔”一跳，想会不会是胡春来的到来，刺激到了伍国栋，他痛定思痛，要和他钟向阳好好谈一谈？至于谈什么内容？他不去想，也应该猜到是什么了。于是，他又想起那天，接待胡春来，伍国栋怪怪的表现，或许，那时候，他就醒悟了，否则，怎么会从大市赶回来，非在见胡春来不可。

因此，去伍国栋办公室时，钟高阳的心情是轻松的，甚至告诫自己，有时候，也要顾及到他那市委书记的颜面，适当收敛一下自己的锋芒，毕竟，伍国栋不是曾解放，不应该把彼此的关系弄得那么僵。

在这之前，钟向阳只去过一次伍国栋的办公室。伍国栋和常委们单独谈话，最后一个谈的是钟向阳。钟向阳当然没有例外，也像其他常委们一样，主动去伍国栋的办公室谈。

他对曾解放的旧摆设，还是有印象的，易主后，新主人调整了布局，办公桌、沙发、茶几都调整了方位，让人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当时，曾解放的身前身后墙壁上，都附庸风雅，挂着字画，伍国栋却一幅字画也不挂，让那墙壁空着，干干净净。听其他常委说，伍国栋要的就是这种干净和舒爽，说市委书记心境就是要干净和舒爽，办事要干净，干一件成一件。心情要舒爽，对下属舒爽，对上司也舒爽，决不窝囊或委屈。

车驶进市委大院，就见老钱从自己的车上下来，他也看见钟向阳的车了，并不急着走，而是站在那里等他。

老钱问：“是去伍书记办公室开会吗？”

其实，不问他也知道，能把钟向阳从市政府叫过来的人，只有伍国栋。

钟向阳问：“你也去他那？”

老钱就说：“到底什么事？开常委会，还要事先通报会议议题呢！”

钟向阳说：“他的秘书说来开会吗？好像只是叫我们来商量事情吧？”

老钱就“嘿嘿”笑，说：“这也符合程序，开常委会要通报议题，他叫我们来商量事情，未必要事先通气。”

钟向阳却意识到，自己有点乐观了，伍国栋并非找你单独谈话，他还通知了其他人。他想，老钱也来了，邝长河肯定也在，还有市委秘书长老高。后面这两人，都是伍国栋的忠实拥护者。他想，老方也应该在的。心里就琢磨，伍国栋不会是意识到，他有可能阻止实施那个方案，所以，摆开了招架，要他坚决实行吧？

看着走在前面的老钱，他又觉得不太可能，如果要谈实施的事，独立他钟向阳是明智的，老钱可是他的支持者。

进了伍国栋的办公室，果然见邝长河、老高也在，却不见老方。他们正喝着茶，说着笑，气氛好像很轻松。伍国栋也没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上，只是坐在一张有滑轮的移动椅子上，在茶几前，充当泡茶斟茶的角色。

钟向阳很看不惯在办公室里，摆放工夫茶茶具的，只要他去哪个单位调研，看见哪个单位领导的办公室摆着工夫茶茶具，就会不客气地说，这像什么话？这是在上班，还是在喝茶？想喝茶，自己泡一壶不行吗？偏要搞这么多名堂。他说，知道喝工夫茶有多浪费时间吗？老百姓知道了，会怎么看我们？会认为，我们上班时间，清闲得都可以喝工夫茶了！

曾解放离任后，伍国栋还没到任时，他曾要求各单位把工夫茶具都撤了。按他当时的想法，从主持南山市的全面工作开始，到他当了市委书记，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刹住这股喝茶风，以此，树立机关干部的良好形象！

那曾想，伍国栋却带头在办公室，大喝特喝工夫茶。

伍国栋烫了两个杯，夹着放在钟向阳和老钱前面，各倒满了，说听说，钟市长很反对在办公室喝工夫茶？我这里，总可以搞点特殊吧？他说，我这工夫茶不是正统的工夫茶，很多繁琐的程序都改革了，简化了，已经符合现代的快节奏了。他说，我还发现，喝工夫茶有一大好处，可以把大家聚拢在一起，如果一人拿个大茶杯，东坐一个，西坐一个，商量事情，太分散，大家的思想也很难统一。

邝长河笑着说：“你这是什么逻辑？本来，你还可以搞点特殊，听你这么一番狡辩，就不能特殊了。”

伍国栋说：“你不会建议，市委市政府联合发文，禁止办公室里摆放工夫茶具吧？”

邝长河说：“最有资格签发市委市政府文件的两个人，都在这里了。这事他们说了算。”

他说的两个人，就是钟向阳和老钱。他们是双重身份，一个是市委副书记、市人民政府市长，一个是市委常委、市人民政府副市长，既可以代表市委、也可以代表市政府。严格意义说，市委书记伍国栋，也只能签署市委文件，却不能签署市政府文件。

老钱说：“这文件还是让市长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