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一言未发（2/2）

老钱犹豫着，也把手举了起来。

钟向阳知道不举手，也无济于事，便也举手了。

提高干部福利福利待遇的方案，就在他一言未发的情况下，通过了。他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回到市政府大院，他对老钱说，想不到伍国栋竟玩这一招。老钱说，他们早有准备，他们已经沟通过了，一举手就占了大多数。

钟向阳气急败坏地说：“我不知道吗？需要你提醒吗？”

伍国栋的办公室却一片雀跃。

开始，邝长河还有点担心，他问，这个决定会不会引发教师静坐事件愈演愈烈？老方说，你放心，有人拼尽全力保驾护航呢！邝长河说，你这是自己夸自己！老方说，我没夸自己，我是夸王市长。邝长河一愣，“哈哈”笑了起来。

老方说：“今天一早，她就给我电话了，叫我安排十几个警察给她，她要对几个重点学校进行深入调查，一定要揪出幕后指使。”

邝长河说：“不是说，这事不好查吗？”

老方笑着说：“虚张声势，吓一吓嘛！”

邝长河指点着伍国栋，说：“一定是你的主意，王市长没那么奸诈！”

伍国栋说：“对付这种上访，我是有经验的，即使没有具体负责，也听过不少。临水市的五个亿，上访不断，每天好几起，没点真本事，根本应付不来！”

他说，哪些人不上访？体制内的人，包括干部、教师、国有企业员工。他们躲在后面捣鬼，也不敢站到前面来。怕什么？怕处分，怕经济制裁，更怕丢了铁饭碗。

他说，教师争取提高福利待遇，跑到教育局门口静坐，胆子也太大了！

老高提出第二个问题。他说：“钟市长会不会也像以前那样，在经费上卡我们？他说，市财政困难，我们的方案，就只是一张白纸。”

老方说：“我看他没那么大胆。如果，他卡着不兑现，我手下那些警察，就饶不了他。”

伍国栋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老方，你不会鼓动警察，也搞静坐吧？”

老方愣了一下，说：“伍书记，话可不能乱说啊！别说我鼓动，就是不鼓动，警察搞上访，这个是开全国先河！你不撤我的职，大市也要撤我的职！”

伍国栋“哈哈”笑，叫老高放心，说其他事，我不敢说，但这事绝对不会。他卡的不是我们，而是全体干部公务员。我想，他拖一个月可以，拖两个月可以，第三个月，他就不敢拖了。他这是跟全体干部公务员作对！

这么说，他突然意识到老高还有一层意思，他是在提示他伍国栋，在向他伍国栋索取个人好处。

他说：“这次，很感谢大家的支持，但是，我们不能因为这次成功，就盲目乐观，以为我们无所不能。没人轻易言败，钟向阳更不会，因此，我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给予支持。”

老方说：“你说吧！还需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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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说：“还没想到要干什么，也不适易急着干什么！”

伍国栋不想把钟向阳逼得太急，应该给他一个接受失败的过程。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有时候，乘胜追击，并不明智。

大家离开后，伍国栋把老高留了下来。

他说，这次，你是第一大功臣，草拟方案，了不少心血，跟钟向阳争辩，不怕得罪人。我非常感激你！到底是多年的搭档，一起当了这么多年的秘书长，关键时候，还是自己人发挥了作用。

他说，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别再熬夜了，那些文字方面的工作，能自己不干的，自己就别干了，让年青人去干。你把把关就行了，什么事都自己干，也没那么多精力。以后要干的事还很多，你还这么亲力亲为，再有什么担子，我也不敢往你这肩膀上压了。

伍国栋话只说到此，就不再说了。他要老高去猜他会给老高压什么担子？

老高想挑什么担子，往往会主观地认为，伍国栋会给他压什么担子。到时候，未必能挑到那副担子时，却是你老高自己想当然，并不是他伍国栋曾经承诺的。

伍国栋并不想把办公经费的审批权交给老高，至少，他怀疑老高的动机，对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