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看戏一样看你们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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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伍国栋猜错了。王永明并没有参与这事。老常怎么会放心让他干这种重要的事。开始，老常曾想叫王永明到网上发帖子。他相信，王永明的文笔比袁家荣强百倍，轰动效应强千倍。但是，王永明算什么鸟？他可以背叛伍国栋，也可以背叛他老常。王永明手里攥着他那么致命的把柄，就算不跑回伍国栋那边，要挟他老常，还不要他老常听他使唤？

所以，他不敢用王永明。

不过，那帖子虽然写得很粒，还是轰动一时，当天晚上，就有几千个跟帖。据说，南山市的历史新高。跟帖的说什么都有，有赞伍国栋的，说他至少敢得罪人，有干大事的本钱。有骂的，说他不可一世，得罪太多人，且得罪得都不轻，所以，便有人忍无可忍，买人砍他。更多的人关心他的风流韵事，多难听的话都有，最后，不再骂伍国栋了，而是攻击共产党的腐败，怎么能让这样的人担任那么高的职位，应该把他拉下台！

老常希望看到的就是这些话，希望老百姓说的就是这些话。他想，网络真好，老百姓想说什么说什么，真是名符其实的民意直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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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回到市委大院，老常很关心大家的议论，只要有人交头接耳，总要凑过去问几句，问都在说什么？是不是搞阴谋诡计？人家当然不好意思说，就尴尬地笑，说随便聊聊。老常明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却不露声色，装什么事都不知道，但心情却好很不行不行的。

他对自己说，伍国栋，你不是要跟我作对吗？你来啊！放马过来啊！

他对自己说，伍国栋，可不要做缩头乌龟，我等着你呢？你快向曾解放汇报，快点戳穿我的阴谋。

他太希望伍国栋跑到曾解放面前戳穿他老常了。他知道，伍国栋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只能凭主观想像，只能像侦探小说那样，进行空洞的推理，企图用一种所谓的逻辑推理论证明他老常是幕后指使。

他希望伍国栋把他老常当成他的对手，这样就证明伍国栋想当市长，企图借用这事件，无中生有地扳倒他老常。

这两天，他和曾解放接触过两次，一次是在早餐的餐桌上。每个星期一，市委几个主要领导都要在早餐餐桌上聚一聚，谈这个星期的工作安排。那时候，大家应该不知道网络上的事。这么些人，都一把年纪了，有几个上网的？有几个知道网上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是谈了五分钟伍国栋被砍的事，曾解放要方局长立即破案。方局长不可能不点头，不可能不说，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破案。其实，傻瓜都会那么说，拖个三几天，再约曾解放，单独向他汇报，把破案的难度摆出来，事情也就过去了。

破案是那么容易的吗？

何况，又不是人命案！

再一次是在曾解放办公室，有一项工作向曾解放请示，谈完工作后，见曾解放再要说什么，老常也就不提了。他不能弄巧成拙。

后来，听说宣传部把那个帖子封了，老常便想，这事已经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惊动了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才严，想他肯定向曾解放汇报了，想曾解放肯定也找伍国栋谈了，心里就沾沾自喜，想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一切都朝着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

然而，他高兴得太早。

当老常看见大市报纸发表刘春光泡制的那篇文章时，他才发现，事情并非他想像的那样，伍国栋采用了一种迂回反击的形式，让他老常无法还击。

有那么一刻，他不得不佩服伍国栋，佩服这家伙竟能借题发挥，把坏事变成好事，把步行街被砍说成是改革者遭受不法歹徒的报复，把那个帖子说成是恶意诽谤。

他很认真地看了那篇文章，想要从那字里行间挑出虚假的成分，但是，那里面提到的每一件事都众所周知，的的确确是伍国栋所为。他好像这时候才发现伍国栋原来干了那么多事，且一件件掷地有声。

老常方寸大乱，他冲进曾解放办公室，抖得那张报纸“哗哗”响。

他问：“你看了吗？看过今天的报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