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让他知道厉害（2/2）

他说，那构思是省报的一位记者向陈市长提出来的。那次记者采访陈市长，向他提出疑问，说我们的办证大楼的改革还没触及灵魂，说还太表面，说如果，能把人财手物都统起来，那才是真正的改革，才可能成为省里的一面旗帜。所以，陈市长就有那想法了，还逼着要我尽快拿出方案，尽快具体实施。

他说，本来，你那天来视察办证大楼，我就想向你汇报这些事了，一则考虑到你刚从那地方出来，想缓一缓，让你喘口气，二则又让张美美搅和了，所以，就没说。

他说，你是不知道，陈市长对办证大楼有多重视，一天跑几趟，搞得我都有点措手不及了。不过，也幸好陈市长重视。办证大楼刚落成时，我的压力很大，一是来自各部门单位的压力，二是办证大楼内部管理的压力，如果，不是陈市长那么重视，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渡过难关。

他说，现在好了，你都知道了，我也可以松口气了。有你顶着，可以说，我一点压力也没有了。

他这番话既说了陈小龙重视办证大楼的主动性，又说了伍国栋的重要性，还把自己当时的无助，不得不依靠陈小龙的理由也说清楚了，说得伍国栋一点脾气也没有。

不过，伍国栋还是要让王永明难堪，要他意识到，他那点水平和能力离开他伍国栋，就会四处碰壁。他说：“你不要为自己辩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事先已做了准备，你要那记者说出了你想要说出的话。”

王永明很委屈的样子，说：“既然，伍市这么认为，我也就不争辩了。”

伍国栋说：“你别装着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他说，我承认，陈市长那个构思，或者说，你王永明的那个构思是最理想最彻底的改革，但是，就目前面言，这是根本做不到的！

他说，理想与现实总是存在一定距离的，撇开现实，理想是不可能实现的。实现理想，就要在现实中寻找某一个切合点，只有找到这个切合点，理想才有可能一步步实现。否则，那便是空中楼阁，便会以失败而告终！

他说，这个切合点你王永明找到了吗？你无法找到，也不可能找到！

伍国栋说：“当初，办这个办证大楼，我已经考虑到这一点。我不想彻底改革吗？如果当初就彻底改革，连这个办证大楼也不可能存在。

他说，这不是我们这个层面可以解决的问题。这是上层建筑的改革。上面不改革，我们下面试图改革，是不可能的。

他说，办证大楼为什么能够办起来？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利益没有太大的改变，你要人力物力财力都统起来，从人家口袋里掏钱，人家就会找出各种理由来对付你。这些对付我们的都是些什么人？是大市的各部门单位的领导，是省各厅局的领导。

他说，人家会找不到理由吗？太容易找到理由了。比如，办证大楼的管理真得就完善得不可挑剔吗？各窗口单位的业务真的就熟悉得一点差错也没有吗？即使是某一位员工马虎犯下的错，那怕是以前都可能原谅的错，人家也会与彻底改革挂上钩，也会说就是因为这种改革导致的差错！

伍国栋说：“我可以旗帜鲜明地告诉你，我是不同意这么做的。你别想我会顶着，会支持你帮助你。当然，我也不反对，我只扮演一个旁观者的角色，看你怎么去实施这个构思！”

王永明的脸上冒出了汗，说：“这可是陈市长要这么做的。”

伍国栋说：“对呀，所以，你还要继续争取陈市长的重视和支持，要他一如既往地支持你。”

王永明说：“以前，不是你不在吗？不是没法得到你的支持吗？”

伍国栋说：“你就不能等一等吗？你对我就一点信心也没有？就以为我会出不来？”

王永明说：“不是，不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出来，相信你是清廉的没事的，只是，陈市长逼得太急，逼得我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了。”

伍国栋没有在王永明面前说陈小龙的坏话。

他说，现在，我还怎么支持你？支持你搞那个彻底改革吗？肯定会失败。肯定失败的事情，谁都不会去干！

他说，不搞那个彻底改革，我倒没事儿，陈市长追究下来，我说忙其他的事了，他能怪我吗？他只有追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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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明牙痛似地咬着腮帮子，说：“我怎么办？我怎么办？我被你们挤在夹缝里了。”

伍国栋说：“这是你自作自受！”

这天下午，刘春光被一个叫小丰村的村民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