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成熟就是老（2/2）

她说：“对不起！”

伍国栋说：“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你姐姐。”

兰兰摇着头说：“这不关你的事，不关你事。”

她轻轻哭泣起来，把头靠在伍国栋肩上。伍国栋不知该怎么劝她，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就让她哭。她哭的声音大了，他就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渐渐不哭了，她羞涩地看他一眼，匆匆跑进冲凉房，一会儿，又跑出来，进她房间拿手巾，拿洗面奶淋浴液之类的东西。

伍国栋住着四房两厅的居室，主人屋靠东面，儿子住近阳台那间，空着两间屋，一间做了伍国栋的书房，一间就做接待室，有亲戚朋友来留宿就睡那里。小姨回来了，不说也知道自己应该住哪里，所以，伍国栋进那屋，想看看还有什么要帮手整理的，却见兰兰早收拾好了，床单是新的，枕巾是新的，还洒了不知什么牌子的香水。伍国栋嗅不了那香水，连打了几个喷嚏，忙走了出来，隔着冲凉房的门问：“你没事吧？”

兰兰说：“没事了。”

她说话含糊，似是在洗脸。

伍国栋说：“洗了脸，去吃饭吧。”

兰兰从冲凉房出来，对伍国栋笑了笑，她的眼眶还有点红。这时，伍国栋才有时间打量她。她长得比照片还漂亮，照片里看不清她的肤色，看不到她眼里的神采，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还是那么年青，眼角没有一丝儿皱褶，相反地，似乎更细嫩滑润。后来，他想起兰兰是搞美容的，自己都保养不好，还有什么号召力？还怎么赚人家的钱？

她见他定了神地看她，不自在地笑笑，问：“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伍国栋说：“你变化不大，还那么漂亮。”

她高兴地问：“一点没老吗？”

伍国栋说：“比以前更漂亮了，多了几分成熟。”

兰兰说：“你这话就不好理解了。女孩子是不喜欢人家说自己成熟的。成熟就是老！”

伍国栋就说：“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兰兰笑着说：“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今天我就请你吃饭吧，你想吃什么？”

伍国栋便想到了那家日本料理。去那家日本料理的路上，兰兰问，小军寄宿的学校远吗？带他一起去好不好？伍国栋认真地说，不行。他还要上晚自修呢！就算不上晚自修，也不能带他出来，学校有规定。兰兰说，你对他很严格啊！伍国栋说，以前，我对你也很严格。兰兰就说，所以，我就感谢你啊！请你吃日本料理啊！

吃了日本料理，伍国栋载兰兰在城区里转，带她看城区夜景。看旧城区时，伍国栋告诉她，说自己是怎么治理的？冲破了多少阻力，才取得现在的成效。兰兰说，外国人就喜欢这些旧东西，出外旅游，就喜欢看这些说是有文化底蕴的老建筑。看新城区时，伍国栋又告诉她，说自己的理念是什么？说他如何克服种种困难，最终获得多数人的认可。兰兰笑着说，原来，你本事这么大啊！这城市变得这么漂亮，全是你的功劳！

有时候，他们也下车走走。兰兰说，都变得认不出来了。她问，我们以前住的那条小巷还有吗？伍国栋说，早拆了建广场。兰兰就要他带自己去看看，到了广场，看着喷水池在灯光下喷射出五颜六色的水，就想小时候在这条小巷里戏耍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