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兄弟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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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毁文是为了爱情，我是真的喜欢蕴蕴。”本该调笑着说出这句话的小白，此时的态度却十分认真，而他的这句话除让我愈加恼怒外，更勾起了我所有的牵挂。

见我陷入沉思，小白这才笑笑，似乎庆幸终于把之前的话题引在了一旁，随后他正襟坐坐，继续开口问道：“蕴蕴最近好吗？你们现在怎么样？”

兀自难过的我被他的这句问话唤醒，直接回答：“她走了。”

“走了？！她去哪了？！！你把话说清楚一点？！！！”小白听后立即扯开脖子冲我大喊。而我见他一副紧张的神情，闪瞬间做出决定：就以此为突破口，挖出城北的真相。

“美国。”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淡淡地回答。

“美国？！！！她去哪里干什么？！！！”小白继续扯着脖子大喊大叫，而我则清楚他已经一点点的上钩了。

“她妈妈生病了必须去美国治疗，所以他们全家就去美国了。”我继续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说。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小白似乎真的很关心樱木，关心那个在我心中的女孩儿。

“不知道，或许不回来了。本身他爸就是个条件优越的美籍华人，估计帮她办个红卡、绿卡啥的应该不难。”我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答道。

“那你就这么让她走了？！！！竟然都没挽留一下？！！！”小白激动的几乎要从座位上站起，看着眼前的他如此关心樱木，我心里不禁也抽动起来，越发的后悔自己曾错过那么多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挽留有用吗？生病的可是她妈诶，而且我也没想留住她，玩玩而已，何必认真。”我玩世不恭地笑着，心里却早已难过的一塌糊涂。

“阿庆，你TM说什么？！！！”小白铁青着脸直冲到我面前，愤怒地朝我喝问。

“呵呵，怎么？抢不过我就要动手吗？可惜动手也晚了，她早已在几万公里以外钓黑人了！”所以我在此基础上又给他加了一份辣，超级辣。

“去NMD！！！”小白果然压不住火地大骂一声后，一把将我推翻在地，而倒地后的我随即一个翻滚站起来，带着城北的执念，迎着他的拳头直冲了上去！

小白的拳头狠狠地朝我的左脸打过来，而我则连躲都不躲地硬挨了这一下。同时，我的右拳也袭上小白的鼻梁，“噗”的一声闷响，血四溅，小白整个人仰面摔倒，身体直接砸在了身后的饭桌上，碗碟洒落满地如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义一样，摔得粉碎。

“阿庆，我TM杀了你！！！”小白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目露凶光。

“来啊，我也想替老周和城北那些冤死的人报仇。”在这一刻，我和小白仿佛与老周和小海的身影重合，只有死战才能平复内心所有的一切！

“啊！！！”我发出了一声吼叫，挥拳朝小白直打过去，而小白则顺势倒退着，直到我冲刺的劲力即将消失时，他才猛地一闪，避开了我的冲击。见他闪开，我立即收势，又朝他拧身挥拳而去，但这次他早利用空档从摊床侧面的箱中操起了一个空酒瓶，随后伴着一声脆响我捂着头跪在地上，血“呼”的一下从我的额头流到嘴角，越流越多。

“草，让你TM老周！让你TM报仇！！来啊，上来啊！！！”实战经验和体力远超我数倍的小白，对这种流血场面早已司空见惯，所以不待我反应，他又已紧逼上来，一下重过一下地朝我踢打，而我只能用双臂护住头，暂时丧失了还手的能力。

“说你服了！！！说！！！说出来我TM就让你活命！！！”小白疯狂地继续暴打我，一边大吼。而我强忍着浑身上下的剧烈痛楚，硬挺着一声不吭。小白足足打了能有五六分钟，见我仍没有屈服的样子，力有所竭的他转身朝后走去。而已经瘫倒在地的我，完全没有了回击他的气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后面拎起了一把折椅，晃荡着又朝我走了回来。而我只能绝望地摊平了双手，迎接着他最后的一击。

恍惚中，儿时的记忆一幕幕的在眼前飘过：上学时无论谁被老师选到帮着批卷子，都给对方打100分，结果被同时罚站，从此在班里贴上了“难兄难弟”的标签；我宁可中午饿着肚子，也要凑钱去校门口的黑游戏厅里赎他，而他也会见到我被社会小青年抢劫时，挺身出头，然后和我一起被揍得更惨。我们可以在失恋的时候掏干净全身所有钱的请对方喝酒，也可以在酒桌上大骂对方是个SB；我们可以彼此一见面就骂骂咧咧的互相看不上眼，却总在对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义无反顾地冲在最前面。我们一起哭过、一起笑过、一起痛过，而现在，也将一起面对这最为惨烈的结局！

“槽，阿庆！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TM到底服不服？！！！＇”小白劈裂着嗓子对我嘶吼，脸上血一滴滴地延着下额滴落，掉在我的身上，与我的血一次次的融在一起。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眼角早已湿润。

“NMB！你TM说不说？！！说不说？！！！”小白一边带着哭腔大喊，一边用脚狠狠地踢我，却迟迟没有挥下手里的折椅。

“你别以为我在骗你！我真的可以杀了你！！真的可以！！！”小白颤抖着将椅子高高举起，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动着，而我只是含着泪冲他笑笑，费力地说：“小白，动手吧。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别TM叫我小白！！！我TM是松少！！！是松少”小白无比凄凉地连叫了数声，将椅子一下下地狠砸向了身后的摊床，碎裂声回响在周围，最后他一下子瘫倒在地，再也没了声息。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才忍着疼掏出了口袋中那已震响许久的电话。我龇牙咧嘴的支撑着做起，平伏了几秒后，才将电话接通并朝对面解释说：“妈，别担心。我这边有事晚回去一会儿……”而不待另一边老妈的疑惑声响起，跟着爬过来的小白便一把将电话夺了过去，一边揉着自己的鼻子一边说：“阿姨，我是白松。今天和阿庆恰巧遇见，便一起出来吃点东西。不会喝多的，你放心，一定保证他平安回家……”

挂了线的小白这才朝我露出了一副固有的坏笑，随后把手里的电话连同一支烟一齐朝我丢过来。他点燃后狠吸了一口见我迟迟没有动弹，这才骂着说：“草！别像个娘们儿似的小气，老子这就把事全讲给你听还不行吗？”

而我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答：“靠！你以为谁TM都和你一样小心眼儿吗？老子早就戒烟了，抽烟杀精。”

“卧槽？这么大事，你咋不早告诉我？！”小白听到我的话后，一个哆嗦把手里的烟卷丢出去很远，定了定神后才对我说：“好了，我现在就……诶？不行！你得先把蕴蕴的事给我讲明白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