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暴风雨前的宁静（2/2）

“不后悔？”

“不后悔。”

“好吧，那事情仍照我的路子办，你只管等电话就好了。”小白最后终于说出了这句属于他的经典台词，而我也清楚的知道，这场关于城北的血腥之战至此将正式拉开序幕。

“等一下，小白！还有件事想问你。”在小白挂线的一瞬间，我高声叫住了他。

“哦？还有什么事？”

“我是想问、想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老周在这次事后没有离开小城，会、会怎样？”

对面的小白在听到这句问话后瞬时沉寂了下来，与此同时，我那紧张的心跳声却一下下从身体内传了出来。

噗通、噗通、噗通……

我真的很害怕小白说出那样的答案，那样一个与无法拯救老周结果相同的答案。

“嗯……我也不知道会怎样。”小白片刻后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不过至少没像我想的那样残酷。

“不过，我想如果他不离开的话，以后你们应该就不会再见面了。”就在我刚刚长出了半口气的节骨眼上，小白又接口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我靠，这和“见不着明天的太阳”、“送你回老家”之类的有差别吗？！那老子辛辛苦苦的舍弃一切去救他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是为了改善流氓生活、维护地下秩序的和谐稳定不懈努力？！！！

小白在电话里听我半晌没有言语，这才“嗤”的屑笑一声，随后才继续说：“想多了吧？我是不会把他怎样的，你以为弄死一个人是件很容易的事吗？我只是觉得无论他是否真的把你当兄弟，这件事过后，他应该都没脸再见你了。”

“哦？为、为什么？”我有些摸不着方向的继续问小白。

“呵呵。”小白了讪笑了一声，喃喃回答说：“时间会证明的。”

这都神马和神马啊？一个个滴咋都不会好好说话了呢？都装毛汪家卫啊？

……

反正事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开始了。老周因为报仇，深陷城北黑秩序，生命垂危；而我则单纯的从为拯救他的角度，找到了小白；小白又似乎为了援助我，也参与其中……我们都为了兄弟挺身而出，嗯……即便老周的目的、小白的身份、甚至连小白所谓帮我的出发点都那样令人难以琢磨，但至少目前从总体上看，就是这么个情况。这么想着，我才终于昏昏沉沉地……

“阿庆！这都几点了，怎么又躺下了？最近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哼！看来抽空我要去一趟补习班看看了……”父亲毫无征兆地在房门外，劈头盖脸地训了我一通，而我只能苦叹一声，心里暗叫：我是真的好困啊！

……

其后的一整天里我也没闲着，把和小白沟通的情况与老周说了下（有选择的避开了小白要他事后离开小城的事），虽然没啥实质性内容，但听到小白正式答应帮自己的老周还是很兴奋，对我一个劲的千恩万谢，听到电话对面的他如此的开心，我一直沉重的心情也舒展了不少，又屁了几句后，我向他提出了我唯一的一个条件，就是——必须让我参与到打击小海的光荣战役中去！

“那怎么行？阿庆，你要知道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上次我们在城北被设计的危险难道你忘了吗？！这次的殴斗将会比上次更凶残，我绝不可能让你参与进来！！！”老周斩钉截铁的回答，我甚至能透过电话感受到他那张铁青的脸。

“但是这里面也有我的仇恨！只要一想到自己被栽赃、TMD被陷害、伟哥被袭击这一切都是小海策划的，我心里就说不出来的郁闷！！所以我一定要亲眼看见他的下场，才解恨！！！”我咬牙切齿的争辩道。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次与以往不同，即便有松少的协助，也有许多无法预料的可能发生，所以绝对不行！”老周态度决绝。

“那我可以不参加殴斗，只参与观战行吗？”

“不行！”

“那我可要和小白重新商量提供协助的事儿了。”

“别胡闹！”

……

后来又经过好一番的讨价还价，双方才达成共识：我只能参与观看一些关键性战役（如首战、最终战），老周也要不定期向我汇报具体战况，便于我随时掌握战势情况。

其后，我先是给尹丽娜去了通电话，毛糙的说了几句城北的近况，再三叮嘱她许多句后才收了线。我又给TMD打了通电话过去，在的他的软磨硬泡下，不得不介绍了城北的和谐版经过，最后再次提醒他：近期随时有夜不归宿的可能，要他一定严格做到“签好到、圆好谎、保好密”，确保整体行动的万无一失，反之我则承诺带他去观摩歼灭小海的最终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