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冰茶与红酒（2/2）

白一城将信将疑的挂断了电话，赵一帆见白一城魂不守舍，便询问了详细情况。

这时，白一城和赵一帆没有了游山玩水的闲情逸致，二人便亦步亦趋的走下山去。走出景区，白一城把赵一帆送到了枫州火车站，道别时，还像上次送别一样，嘱咐赵一帆不要吃火车的盒饭。

赵一帆故意问为什么，白一城说：“火车上的盒饭难吃，比我还难吃，你说过的。”

赵一帆笑了，如土拨鼠般露出了两颗小白牙，然后背着双肩包走进了候车大厅。

随后，白一城拨通了郝思家的电话，对今天的失陪表示歉意，郝思家酸溜溜的说道：“看不出来，老情人相见格外亲啊！”

白一城笑称都是过去的故事而已。

回到房间，白一城惆怅了一整夜，母亲的病情让他很担心，刘一勇留给他的“作业”也是毫无头绪，还有在奉市购买的新房子年底就要交房了，房屋装修又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黑夜之中，只有一丝光亮忽明忽暗，是白一城点燃的南京香烟。烟雾在手指间缠绕，这支烟在他的指缝间一点点燃烧，一点点消逝，一点点化成灰烬，仿佛带走了黑暗中的孤独和寂寞，却仿佛又留下了生活中的唏嘘。

天要亮了，困意终于袭来，临睡前，白一城给赵一帆发去一条信息：“吸烟对女人不好，戒了吧。”

到了第二周工作日，白一城刻意忘掉了自己是枫州支公司总经理助理秘书的身份，也故意忘掉了以前市场部的产品运营经验，他来到枫州支公司下辖的一个营业厅，填写了销售人员面试申请表，准备以一名客户经理的身份，亲自体验一下公司的培训和管理，体验一下销售工作的艰辛和残酷。

这个营业厅地处红山大街和枫叶路交叉口，故取名红枫营业厅。白一城向柜面服务人员提交材料后便来到了主管办公室面试，主管面前办公电脑是扫雷纸牌游戏的界面，白一城坐下时，主管一直低头玩弄着手机游戏，仿佛亘古以来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白一城率先礼貌的自我介绍，这名主管挑了挑眼皮，说销售工作压力很大，如果想好了就签字，没想好就回家好好考虑考虑。

白一城说想好了，签完字后便又来到服务台填报课程学习申请，一会儿工夫，又领取了足足有砖头厚的公司介绍和产品手册等很多学习材料。

第二天，白一天如期参加红枫营业厅组织的客户经理培训班，班级纪律略微混乱，吃早点、打瞌睡、随意接打电话的学员比比皆是，更有甚者，一些年纪大的客户经理把自己的孩子也带到了培训班，讲师在台上讲，孩子在下边哭闹，仿佛在诉说着销售工作的艰辛。

一天半的时间，培训终于结束。白一城足足学习了十二种产品知识，走出培训班一刹那，感觉自己的脑袋如同浆糊一般，被人不停的搅来搅去。

定安集团一贯奉行绩效文化，不论公司管理人员还是销售经理，身上总肩负着很多业绩指标，诸如：业绩总量、产品开单率，销售人员活动率，增员上岗率，清退率等等。在离开红枫营业厅时，白一城被通知临近月底，如果这个月不能销售出三单理财产品，按照客户经理的考核管理办法，下个月就要被公司清退。这次白一城第一次感受到销售工作的压力。

第二天白一城便早早起床，他没有去跑市场拉客户，而是来到红枫营业厅观察不同客户经理的工作状态。

上午寻到一位前来办业务的资深客户经理，白一城问新人该如何跑市场？资深客户经理不屑一顾的说道：“新来的？亲戚朋友够你吃三个月的了，先找熟人，再服务维护转介绍客户。”

白一城说自己是外来人，当地没有任何社会关系和背景。资深客户经理耸耸肩：“那就陌生拜访吧，行话叫扫楼，能坚持多久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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