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弹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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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蔚蓝的晴空中，飘动着几缕如絮的橙红色云霞，映着夕阳最后的余晖。

从地面看去，红白色的巫女与黑白色的魔法使只是两个不起眼的小点，远远的凌空对峙。

说是试验魔法，其实就是实战演练，毕竟在幻想乡这个妖怪横行的危险之地，能打败敌人的魔法才是最好的魔法。

不过，以灵梦的超规格战斗力，以及丝毫不讲道理的战斗方式，不可能真的把对付妖怪那一套用在魔理沙身上，否则，一个阴阳玉扔过去就能把骑着扫帚乱飞的魔法使砸下来了。

同样的，如果让魔理沙肆意发射她最爱的那种大火力大功率魔炮，虽然不见得会对灵梦造成什么伤害，但难免会把周围环境炸得乱七八糟，坑坑洼洼的仿佛月球表面。

经过多年的磨合与互相伤害，两人最终决定各退一步，禁止了灵梦擅长的近战，以及某些超规格道具和技能的使用，也将攻击强度限制在很低的状态，让摧枯拉朽的魔炮沦为温暖小光线。于是，获胜的条件不再是击倒击晕，而是击中对方一定次数。

与真正的战斗相比，这样的较量方式近乎玩闹，很多远近结合的战术无法运用，挠痒痒一般轻飘飘的攻击没有任何威胁性。然而，她们并非战斗狂，也不想总是重复战斗-疗伤-战斗-疗伤这个无解循环，更何况灵梦和魔理沙都是普通人类，身体素质虽然好，但真要缺胳膊少腿了，可没办法像妖怪那样重新长出来。

新的战斗规则同样磨合了很久，犯规和气急败坏时有发生，渐渐的，两人开发出了一种新的战斗体系：以密集的小威力魔法弹、灵力弹为主要攻击方式，辅以各种限制对方移动和闪避的手段，不求杀伤，只求击中，以及不被对方击中。

无数魔力弹汹涌而至的样子让灵梦想起了机甲漫画中的某个场景，于是将这种新的战斗体系命名为【弹幕】。

如幕布一般的子弹风暴。

今天要给真白展示的，便是一场弹幕战。

对战多年，两人的默契不需要言语，见灵梦已经准备好，悬浮在空中的魔理沙突然动了。

黑白色的魔女骑着扫把，如流星般划过天际，身后洒下点点光粒，连成一条灿若银河的星之轨迹。

红白色的巫女也不甘示弱，朝着冲过来的魔理沙掷出一张符咒。绚烂的蓝光爆发开来，随即转换成红光、白光，七彩色的灵力珠喷涌而出，四散飞舞，看似没什么规律，却总能挡在魔理沙的前方、或是预先出现在她的闪避位置上。

这张符咒，正是曾经给抚子和凛酱演示过的【梦想妙珠】，是她数月前的“新发明”。

魔理沙洒下的银河也不是静止的，它们逐渐分裂成几条扭曲的丝带，朝着灵梦缠绕而来。

无论是梦想妙珠的灵力珠，还是魔法银河的星屑，都是这场弹幕战斗中的“子弹”，只要被“击中”三次以上，就要宣告败北。

飞行在高空中，可供闪避的方位远超地面，而且虽然不能用身体触碰，但可以用各种方式远程阻挡或抵消对方的攻击，所以尽管弹幕愈发庞大密集，两人仍然显得游刃有余，只是额头微微见汗。

在真白眼中，所展现的景象可以用壮观来形容。五彩缤纷的魔力与灵力光点如蝴蝶般翩跹飞舞，连在一起，又如水流般源源不断的涌动。组成一副绚丽的抽象画。两个黑色的小小人影穿梭其间，仿佛两支画笔，不断的涂抹出一部分色彩，同时又抹去另一部分色彩，迅速变幻，难以捉摸。

实际上，两人的飞行速度已经接近音速，她们没有像漫画中的战斗那样不停喊出招式名或者中二台词，而是在默默的寻找合适的方位角度，伺机发动更多的魔法或符咒，一边警惕着周围快速运动变换的弹幕袭击，不敢有丝毫放松。

虽然只是好友间的切磋演练，但以灵梦和魔理沙的性格，不会将其视为闹着玩的娱乐活动，也没打算轻易认输。

在灵梦一波比一波紧密的符咒攻势下，魔理沙骑着扫把灵巧的转弯躲闪、来回翻飞，魔女长裙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大概是出于某种执念，她对于这套象征着魔法使的制服很看重，尤其是那顶标志性的黑色三角巫师帽，哪怕飞行中不时需要用手捂着以免吹飞，也绝不摘下。

顺便一提，那根飞行扫把同样是个摆设，不必借助道具就能飞行的魔理沙，只是觉得骑在扫把上更符合她的身份。大概当她看过外界的动画后，会去搞一根魔杖来玩魔法少女变身也说不定。

魔理沙绕来绕去飞了不知道多少圈，间或来一发不痛不痒的魔炮，弹幕也略显萎靡，并不符合她火力优先的战斗风格，灵梦本能的觉得有什么阴谋。

不出所料，在无头苍蝇般的飞行中，魔理沙似乎嘟嘟囔囔的吟唱了什么咒语，便有肉眼不可见的魔力波纹从她的身体扩散开来。受到激发，灵梦的四周散布的那些没什么存在感的魔法粒子，有几颗忽然亮了起来。夹杂在普通的魔力弹幕中，仿佛沙砾中的钻石，星星点点，散乱而耀眼，转瞬间，就连刺眼的阳光被其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