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青铜面具（2/2）

“儒家子弟善于金石之学，不知从我面具之上你除了看出年份还看出了什么。”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是未变声的男孩之音。独孤谦一想这面具下或许是一张树皮般的老年不由轻笑出声。

“身陷囹圄很好笑吗？”

“当然不好笑，我是笑自己不学无术。我从你这面具上什么也没看出，只是觉得这不是我族之物。而且蛮族和西方各族也无此形制的面具。”独孤谦道。

“知陷于死地而不惧，公孙应龙收了个好徒弟啊！”少年感慨了一声道：“默写出龙吟经，我不会杀你的。”

“你当然不会杀我，杀了我怎么把我变成焚炉那样的刀尸啊！”独孤谦摸了摸怀里的翼蛇道：“你们也不确定，杀了我翼蛇暂且还会不会选择另外一个宿主吧。”

“不，只要你交出龙吟经为我们效力。我不仅不会让你变成傀儡，还能教你如何真正掌握魔刀的力量。”

“对不起啦！我不习惯和魑魅魍魉这些小鬼混在一起，太丢人啦。”说完独孤谦咳嗽了起来，咳出了一大滩血来。

“我早说了，好言相劝是无用。不如让他见识一下地狱中的刑罚是什么模样的。”人未到，声先到，而且是极为悦耳动听的妇人之声。

很可惜来人进了石屋独孤谦未能见到此人芳容，盖因此人也带了面具。那也是一青铜面具，与少年那相比亦是人面形状不过却是女人之面。不过嘴巴没有那么夸张的大，其嘴角轻扬该是一抹媚惑的笑容。与少年面具相同的是那同样高凸的大眼睛。

“假货。”独孤谦见了来人不由笑出声来。

“你说什么？”来人道。

“我说假货，你的面具是假货。”独孤谦道。

刚进屋的女子还未说话，少年饶有兴致的道：“你为什么说她那是假货。”

“制造这青铜面具的匠人率性而为，所以你脸上的面具看着难免有些粗糙。可内蕴神采终非凡物，古朴自然，望之便让人生悠悠岁月仿若静止之感。而你的这面具。”独孤谦一指后来的妇人笑道：“拙劣的匠人为求其形似精雕细琢，可早已失了古意，望之便觉不堪。就像一个暴发的妇人浑身绫罗，满头珠翠也不像个贵妇人，比之衣着朴素以麻巾裹发的农妇还逊色。希望夫人为人不像你戴的面具。”

“好一张伶牙利嘴，不知敲碎了牙了还说不说得出话来。”妇人笑道。

“我儒家有位先贤面对贼将，咬碎了自己的牙齿。你猜我这后学晚辈被人敲碎了牙，还能不能说出话来。”独孤谦笑道。

“所以他后来死了，我不愿你死那不如换个法子先穿了你的琵琶骨钉在墙上几天如何。”妇人笑道。

“琵琶骨吗？”闻言独孤谦眉头一皱。

妇人见了笑道：“你总算还识时务，知道琵琶骨一穿一身功夫就算是废了。”

独孤谦抬头直视着妇人的眼睛道：“琵琶骨碎了，可以砸烂双肩逃生不是吗？”

妇人闻言神色未变道：“哦！还有这么个法子吗？”此言一出以肯定了独孤谦心中猜想：“你们这种人信息该还是挺灵通的吧？难道不知道玄生前辈曾砸碎自己双肩逃生这件事吗？哈哈！哈哈！何必故作惊讶呢？你该像上一句一样说一声所以后来他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