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名死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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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说过：“是黑夜给我了我黑色的眼，而我却要用它寻找光明。”上帝创造出人类，夏娃亚当偷食禁果，从此，黑暗便一点点渗透于光明之中。于是，这世界有了暴食、贪婪、懒惰、骄傲、淫欲、愤怒、嫉妒。于是，这世界出现了永堕于黑暗的该隐。

——引子

“滴答，滴答。”午夜的钟声正在敲响。对于绿腾这个民风淳朴的小市来说，午夜便是一切静止的时刻。街角的灯是孤独的，灯光下突然多了一个细瘦的影子给午夜的灯带来了一分陪伴。

温和的灯光在影子的阴影下突感变得诡异，一切都因为多出来一个影子而在黑暗里变得诡异起来。

今夜，注定不同。

黑暗里所滋生出来的东西一点点浸透了光明。也许，对于林晨来说，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这天晚上，林晨信心满满地来到古宅前，用自己刚刚从扒手手中买来的万能钥匙打开大门，寻找在传说与谣言中被反复渲染的宝珠——重兢之璧。

（相传，重兢之璧是明，清两朝最珍贵的珠子。因其在夜间发光，而又名夜明珠。流传于春秋战国，数量稀少，銣与和氏璧齐名，历代皇帝都重金，举全国之力求得宝珠，用来装饰宫殿，点染皇陵，以彰显皇权的至高无上。但，重兢之璧稀有，不益获得，所以，几乎每次它的现世都会带来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惨境。所以，人们也称其为祸珠。

后来，清朝末年，朝廷无能，洋人入侵，天下大乱。绿腾市也未能幸免，战火遍布，死尸无数。一场不知名的大火，烧光了古树林，露出了一座宅子。民国时期，军阀争战，此宅曾作为一位富可敌国的大官府邸，后来，他因为不知名原因搬出。后来，民间传言古宅闹鬼，而历代皇帝流传的宝珠也一直被珍藏在古宅之中。）

林晨把钥匙插入锁眼，轻轻一拧，“嘎巴”一声，大门的锁应声而开。他赶紧收好钥匙，看了一圈，见四周无人，便蹑手蹑脚地带上大门，进了古宅。

正是午夜，四周没有灯火，林晨怕手电筒的灯光惊扰了守夜人，只能借着手机微弱的背景光一点点摸索着向前走。

许是来时下了不少的功夫，林晨几乎没费任何力气就来到了正室门口。这时，不远处一束光从他的眼前闪过，林晨一惊，赶紧躲到门口的石狮子后面，定睛一看，才反应过来刚刚那束光太弱，一定不会是守夜人。林晨拍了拍心口，暗自嘲笑着自己的小心谨慎。

“不会，也是来偷重兢之璧的吧？”林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冤家路窄？还是躲躲吧，一会儿见机行事。”林晨又把自己的身子往阴影里挤了挤，伸出头，向外张望着。

不远处，一个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正向着他的方向走来。光亮，正是从她那里发出来的。林晨定睛一看，女子手里发光的东西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宝珠。

看到自己魂牵梦绕的宝珠出现在面前时，林晨心里生出了歹意。“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林晨自我安慰，“体力什么都不如我，难道我还怕她了不成？大不了黑吃黑，我杀了她也比算什么错事！”

于是，林晨蹑手蹑脚地从石狮子后面钻了出来，跟在女子的背后。那女子好像知道有人跟随似的越走越快。林晨也加快了脚步追赶。只是，无论他怎么加快速度，也追不上前面的女子。林晨纳闷“都快绕院子一圈了，我都气喘如牛，她这一个女的怎么还不累？”

也许，是眼前的宝珠太具诱惑，一向谨慎小心的林晨一时间也失去了思考能力。待他发现是陷阱的时候，前面的女子已经失去了踪影。“很丢了？”林晨心虚地自我安慰，“也许，天太黑了，跟丢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