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准备(2/2)
“警告这是极其危险的行为,如若继续系统将要将您彻底抹杀!”戒指不断发出声响,死亡的恐惧让他放弃了行为,虽然得叔死了可是比起他的死叶粼潜意识还是认为自己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下去才能不辜负得叔不辜负自己的命!
走廊的尽头,一个白袍人盯着叶粼深邃的如海一般黑暗的目光仿佛看穿了他的心灵。
“该来的终究会来,我们不需要害怕那些喷涌而来,刻骨铭心,甚至完全印入我们潜意识的罪过!”白袍人向叶粼的脸上抚去,另一只苍白的手拍着他的肩膀,叶粼看见他的白袍上隐约写着一个…………
“啊!”叶粼从梦中惊醒,他留着冷汗,看着窗外无限飞跃的树,想到了得叔还有其他人,他们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去……
在这一年里,他经历了很多渐渐了解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一部分人死亡后会来到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之中,里面的人类像现实世界一样生活,劳动,但这里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一天,要出去只能在诅咒之中改变未来或过去也许某个诅咒会造成蝴蝶效应破除自己死亡的事实,诅咒分散在这个世界的各处,某一个建筑物或者场景里面都可能遭遇诅咒,手上的戒指如一个观察者或者说执行者,监视每一个人,戒指内部有一个雷达功能作用是探测这一范围内所有的诅咒点,也可以发放奖励或者通告,有时是财物,有时是对抗鬼的灵具,有时甚至是异能!但要真正杀死鬼还是需要通过在诅咒中寻找鬼的突破口解除诅咒,杀死诅咒特定对象(鬼,隐藏人物)后甚至刻意获得超越碳基生物的某种特殊法相,所有能力,灵具,诅咒都按a.b.c.d.e来进行分化(由e到a的顺序),能力等级超越b加后就可以自行向戒指申请组建队伍,队伍大多由自由组建主要是在街上通过观察戒指把他人拉入队伍,队伍到了二十人以上则会升级为工会。
在这个世界中可以自由与这个世界创造出来的npc进行交易,进行娱乐,甚至杀死他们,这个世界的警方,军方也不会介入,所以侵犯与杀人的事情在这个世界时有发生,唯一的自由限制便是必须要在一个月内前往一个诅咒,毁灭一个恶鬼!
而叶粼的队伍叫作鹰组在这一年来队伍里四十多个人死的只剩下四个了,这四个包括叶粼还有李队长白凝寒刘士,李文宇队长原先是个军人少尉军衔死于几年前东瀛与华国的战争,而白凝寒一个普通白领,刘士原先是一家报社的记者和叶粼职业很相似,这个世界活下去才是唯一目的,谁也不知道未来有什么发生,就像在一周前他们的队伍还有几十个人,仅仅在一个医院中便死的只剩下三个,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这些规则与经历如同电影一般从叶粼的脑中忽闪而过……
“你就在这好好地待下去吧!每个人都要遵守规则哦!”
那个司机的声音在叶粼的脑海中回响而来,叶粼抬头向天窗望去,那正是他痛苦的源泉,又是那位奇怪的背棺者……正当恐惧再次蔓延他的心胸之时白凝寒温柔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畔。
“叶粼,起来了!我们到了!你这家伙居然可以睡得着!”
“梦中梦吗?”
“叶粼你一个人嘀咕些什么呢?”白凝寒十分关心地轻抚着叶粼的额头,旁边的刘士想往常诅咒的前奏一样查阅着关于诅咒地点的资料。
“昨天晚上有点没睡好,今天做了很多梦,都是以前的事情,也许是我有点想念家和爸妈了吧,还有……林医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叶粼将腰挺直,打了一个大哈欠,他居然做了几个小时的梦,自从来了死后世界他已经很少做过这么曲折的梦了,第一次做是队友们在医院死光的前一天晚上,他又梦见那个背着棺椁的白袍人在一刀一刀地攻击自己的要害,可是自己却没有死亡,只能承受着痛苦不断嚎叫,那个白袍人每次给他的感觉都那样熟悉,而又那样……残忍。
“老刘,有烟吗?”叶粼看向正在吞云吐雾的刘士,也将手伸了过去。
“哟,你小子!没想到现在烟瘾这么重了……”
“少说废话!”叶粼打断了他,一把夺过了他口袋里的烟抽出一只,愉悦地吸吮着,烟雾熏着一旁的白凝寒不断挥着手,她恨不得扇面前这两个大烟鬼两巴掌。
“唉,这玩意对肺不好啊!不过镇定作用倒还不错,毕竟这不仅是我们与鬼的较量,也是恐惧与心态的较量啊!”刘士吧唧着口里香烟,口齿不清地感叹着。
“各位不需要闲聊了,待会儿我和老刘去山上看看,凝寒和叶粼到村子里去看看发生什么事,记住发现了什么不自然的地方立刻回来,不要先入为主更不要好奇心作怪,待会儿在山脚会和!”李文宇停下车后带着所有人走下了车。
“村,村庄!”白凝寒听到命令后打了个踉跄,叶粼看见她快要摔倒立刻上前搀扶煮了她。
这点小动作此时已经被刘士看在了眼里,他稍稍抚摸了一下胸口似乎准备盘算着什么。
这个时候在现实世界南博,时间线深夜十一点五十五分。
“许奕坤!许奕坤!许奕坤!”
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根筷子轻轻地立在半碗清水之中,清水如同镜面一般不起丝毫波纹,仿佛已经完全与筷子融为一体,在清水的旁边一件件老年人穿的衬衫围成一个圈将男人围了起来,在圈的外面一阵阵呼喊名字的声音回荡在黑漆漆的房间之中。
“爸,求求您回来告诉一下钱的具体位置,求求您千万别找上我们哥俩,我们也是生活所迫,您生我一场,养我一场,我们二人都铭记心头,求,求,求求您千万别……”戴着眼镜的男人刚刚说了一半声音便完全颤抖起来,已经道不出丝毫话语,冷汗沿着他的背部如同倾盆大雨一般一滴一滴地滋润着桃木椅,此时他的眼眶中已布满了迷乱的光,不知道是因为伤心,悔恨还是因为未知的恐惧。
“啪!”
一巴掌如同一记定心药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巴掌的主人正是他的哥哥,在不久之前他们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喂,拜托你勇敢点,ok!你想当一辈子窝囊废?背棺材的家伙说过了,只要下得去手,从今以后我们曾经犯的那些人将永远不可能被追究,我们可以拿到足够的钱去阿尔斯加赌一辈子!”哥哥带着心安理得的语调狠狠地教育着还处于迷茫的弟弟,说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如同灌了铅一般难以呼吸,他本能地向门外移动,最后隐入了黑暗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弟弟一遍一遍地向地板敲击着自己的头部,刚开始只是一点点,后来天灵盖如同一个喷泉一般不断涌出猩红的液体,弟弟的惨叫不绝于耳。
“呼呼,呼呼!”
随着血液布满面孔,一阵阴风不知道从哪吹拂而来,红衣开始剧烈地抖动,衣架如同人体的躯干一般照应着鬼魅般的红衣与在房屋之中莫名不断回响的风声弟弟独自一人几乎接近崩溃,一记拳头猛然打向了那只浮着筷子的瓷碗。
“轰!”
“许奕坤!老子做到了!再也不用受你这个家伙的约束了!你真的以为老子很尊重你?明明宝物是我们两个的,你偏偏自己独吞,伺机给那个所谓的妹妹!结果害的我们没法还债,躲那群龟孙子躲了几年,最后到了杀人的地步你依旧不愿意把钱拿出来!老子不需要你这个无能的养父!”弟弟抽起附近的晾衣杆不断敲打着红衣与碗筷,双脚不断践踏着瓷碗的碎片。
“啊哈!”
弟弟猛地睁眼,瓷碗在自己身边摆的好好的,自己正坐在碗的旁边拿着筷子,刚刚的一切如同做梦一般,此时一股疼痛从他全身上下的各处传来,他疼地捂住了腹部,却摸到了一条类似由衣杆打出的沟横,在看看自己已经流满鲜血的双脚,已经被瓷碗的碎片嵌入的不成样子。
“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
“不要!”
一声嘶吼回荡在房间的黑暗之中,此时弟弟已经屁颠屁颠地跑出了房间。
“哥!哥!”
他不断寻找着,呐喊着,可惜无人回应,这时他的眼睛向地面瞪去台灯的光泽辉映着鲜红的液体,虽然恐惧笼罩在他的心头,但是他深知自己的哥哥已经遭遇了不幸如果自己依旧在原地不动也许“养父”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
“嗯咕!”
一股腥味在空气中沿着微弱地灯光徘徊到了他的鼻腔之类,紧张使他顿时咽了一口唾沫,他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照着脚下,顺便接着观察鲜血的走向,最终血液在一个地方,停止了!
“这,这,这!”
没有尸体,没有厉鬼,除了一滩血,什么也没有……
“滴答,滴答。”
湿润感蔓延在他的头部,他一抬而起,两只被夺去眼珠的眼睛空洞地凝视着他,毫无血色的面孔与呆滞的表情一遍又一遍地钩取着他的灵魂。
“哥,哥!”他大声向尸体呐喊而去,此时三件红衣已经将他团团包裹,他的脖子向后转去,那是一张,恐怖的脸。
在恐惧之中弟弟瞪大了双眼,倒在了地板之上。
“又少了个分钱的!按照那个白袍人所说,钱在至亲身上,我们可是,亲兄弟!”哥哥摘下了面具,取下了天花板上那座虚假的蜡像,疯狂地大笑着,如同一个赢家漠视着一切。
原来,所有的一切全是他的策划,利用隐藏在窗边的鼓风机制造阴风的假象,通过灯光的昏暗推动衣架制造灵异的假象,在利用鼓风机吹出的迷药让弟弟睡眠趁机弄伤他,最后通过鸡血与蜡像制造死亡的假象,这一切……全都是为了贪婪!
这时他突然想到背棺者的话只要劈开那个人的身体黄金就会显露,他一不做二不休连忙开始摸索着自己的四周与身上,发现之前走的太急刀掉了,他心急如焚拿起手电筒便向四周扫射而去,光如同吸血鬼的牙齿一般腐蚀着四周的黑暗,就在光来到红衣之时,他向下射去,瑞士军刀折射出带着刺的光芒,他一个箭步踏到了红衣之旁,撕开了挡路的红衣,就在准备捡刀之时,他的眼珠子瞪的如同杯子一般……
“等等!筷子!立着……浮在水面上!”
筷子就像之前一样仿佛无视了周围的喧嚣,一直立在水面之上,不起一点涟漪……
“这不科学!这不科学!”他的手使出了吃奶的力那支筷子像被凝固在冰面之中一样,死死咬住水面。
“啊!”
一根类似钢针的东西将他的手心刺出了一个血眼,惨叫声遍布了贯彻了房间中的黑暗,借着地面上手电筒的光芒,他恍惚间看见在那水中的哪里是什么筷子,根本就是一根苍白的手指。
白的,白的就像尸体的手指……
“爸,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他一面向后奔跑,一面口中不断地嘀咕着,这时他的脚被地上的插线板狠狠拌了一跤,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如同进入几千度的开水一般,他的肉体,血管,骨骼开始剧烈地反应,最先摔进去撑住的双手已经化为了溶血……
“氢氟!”
随着最后一声呐喊,他的身体化为了一滩血液与塑料桶中那位无辜者的尸体融在了一起……
这时在碗中随着浮出水面的双手一位背着棺椁的白袍人也现出了水面,这时在床下一个人滚了出来,那个人的脸居然和上午那具被融化的尸体一模一样……
“害人害己,这些钱留给我女儿当嫁妆呢,打他们的足意还相信这种鬼话!”老汉向氢氟之中吐了一口唾沫便关上了盖子。
“你和他们的执念居然可以造就这么强的原罪。”背棺人的话语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般,毫无血气。
“先生还是你的整容技术好,早上那具藏床下的备用尸体和我居然一模一样。”老汉欢快地恭维着背棺的人。
“那是你女儿啊,整起来当然像你啊!”
一句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穿了老汉的胸口。
“您,您说什么?别开玩笑!”老人一把抓去背棺者的胸口狠狠地质问道。
“我和这两位小哥说的话是事实,不过不是在他们至亲至爱的人身上,而是在你至亲至爱的人身上,那天晚上你不小心误把你的女儿推下了悬崖,从那时起你已经基本接近疯癫了,不过你女儿死的地方居然埋着黄金!当时你去寻找女儿的尸体发现了华岩山下的一角黄金并挖了出来,那时你两个败家的养子发现了你,可你就是不把黄金交给他们!后来我告诉他们黄金被我所转移,并向他们展现了我的力量!啧啧!”
“不!你在骗我!你在骗我!我女儿还活着!我没疯!我没疯!”
“嗯!嗯!啊哈!糟糕心脏,病!”老人家突然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
“死亡本是生命的一部分!”
在老人剧烈的垂死挣扎中白袍人喃喃自语,他的身体如同一朵枯萎的玫瑰开始凋零,散落,最后身体的碎片化为地面的尘埃,随风飞散而去……
“不!不要!”胡少宇从梦中惊醒,望见窗外如同野兽一般冲撞着门窗的暴雨雷霆,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了他的心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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