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2）

“老爸还是你精呀。可是你还不如让我直接跨进好学生的层级呢，你就说我这次考了一个正数第二得了。”

只听一阵跟乒球一样随时发作的狂笑，彻响乒球爸此时所在的那个深山角下肃清空旷的煤场。

窗外，有只罕见的猫头鹰，突然落在乒球爸所在的那间值班室窗户外的一根舍了半截的圆柱电线上，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打电话狂笑的乒球爸。一瞬间，乒球的手机里就不再有老爸的笑声，只剩下刺刺啦啦的干扰声。和之前保安打开给他听的收音机一样的声音。不过，乒球早不记得那保安跟那收音机了。

“山里信号比地铁信号还要操蛋呢。但烦的人，反正是我妈，不是我。”乒球这么一想，也就按下停止电话健，把手机放回兜里，然后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这时候，骚包浩坐的那辆公交车也抵达目的地了。奇怪的是，那个目的地不是他事先想的先坐到那儿，然后再换乘回家的车站。而是他父母工作的医院。

只见车子一到医院那站，骚包浩就跑下车，直奔那个位于医院后面新盖的病理诊断中心兼解剖室的大楼旁的一排灰暗的小平房前。

地上，星星散散的，有不少被大雨浇湿的白色纸片。虽然一般人不会注意到这些纸片是什么，但骚包浩还是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让自己别踩在上面。是的，诚然，骚包浩不介意太平间这种客观存在的冰冷之地。可是，他还是觉得那些给死人用的铜钱纸充满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