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2章 善与恶，是与非（2/2）

闭眼，脑海之中，依旧回到了青龙宗，回到百花山庄，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啊羽，你在想什么，青青呢？”

“回擎叔，之前，小师姐养的那只叫尾巴的小狐狸跑出去，刚才被发现被妖兽咬死了。我们把尾巴埋了，小师姐还在那儿。”

“哦，尾巴啊。”

“嗯，它死了。擎叔，如今世态，好勇斗狠，杀戮不止，是不是病态了？”落羽问。

“弱肉强食罢了，算不得病态。”君擎答。

“若算不得病态，那杀戮，是不是一种罪？”落羽再问。

君擎笑笑，不答反问：“回答你之前，我想问问你，你认为，什么才是罪？”

“违背伦理，世道不容，便是罪。”落羽答。

“那什么才叫违背伦理，世道不容？谁定的？”君擎再问。

落羽摇头，不语。

“有人说修炼邪功入魔的人为邪徒，为世道不容，可做的事情，却比那些自诩名门正道的人更为磊落，是否是罪？”

“有世家仆从偷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食物，违背伦理，却让自己的亲人不再挨饿受冻，是否是罪？”

“若有，谁定的？”

“亦或者反过来说，有人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最后全族因那人而死，是否又是罪？”

落羽，依旧不语。

君擎继续说，“若杀一人，能救下更多无辜的生命，那杀了便杀了。”

“就算不那般伟大，不为那些更多的生命，为了自己，还有那些需要自己要保护的人，杀了也便杀了。”

“或许对于死去的人来说，那是罪，但是于活着的人而言，那是善。”

“如今王朝，人人都在修炼，可具体又在修炼什么。修炼到何处，才是尽头，谁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无论你修炼到何种境界，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该有的贪婪，该有的愤怒，该有的欲望，一种都不会少。”

“只是活的岁月久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就不计较罢了。”

“是与非，善与恶，谁又能真正说的清楚。”

“罪，也是如此。”

“你说的违背伦理，世道不容，说到底，不过是别人说的罢了。”

“伦理是什么，世道是什么，不过都是强者的定义。便如规则一般，是用来约束弱者的工具。”

“只要成为强者，一切规则，都是可以改变的。”

“那时候，罪也许是善，善或许也是罪。”

“任何事情，只在于你如何看，如何做，唯本心而已。”

“所以，不必过于执着。”

“只要你认为该做的，当做的，在能够承受后果的情况下，便放手去做。”

“能留一线最好，不能，那便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在百花山庄的那段时光，君擎从未传授他任何武学，任何功法，却是将自己的感悟，一点一滴说与他听，让他沉淀。

每每想起，落羽都觉得擎叔，是那般的伟岸。

他不信擎叔会死。

一直不曾相信。

落羽睁开眼，看着那已经乍现的雷霆，那无处不在的龙纹，眼眸星辰翻涌。

“唯有强者，可以改变一切。”

“既是如此，那便突破吧。”

“滚下来！”

随即，抬手，五指一张，将虚空无数劫雷扯下来。

劫雷无尽。

淬炼身躯，淬炼灵血，淬炼灵骨，淬炼源力，淬炼神魂，淬炼武魂……

彩虹霸体。

弑天刃，灭魔剑，地狱火羽，三种武魂，齐齐祭出。

气势暴涨，轰炸一切。

如此这般，过去了不知多久，仿佛时间都毫无意义。

而神魔之地发生的事情，却如同一个炸弹落海，在整个王朝，掀起了惊涛骇浪。

“听说了吗，天神府，日月神宗，玄武宫，那些神子神女之流都死了，被青龙宗的逆龙公子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