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太上皇（1/2）

寒风落叶。

蜀郡李隆基的行宫内却是温暖如春。

一群若仙若灵般的少女们随着温婉的琴声长袖漫舞，衣决飘飘，彩扇飘逸，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纤足微步，柳腰轻转长裙散开，曼妙之姿如轻风拂杨柳般婀娜多姿，玉手轻舞，彩色绸带如同绽开的花朵，四散开来。

李隆基目不转睛，手中把玩着琉璃酒杯，向李天然说道“颇黎，你看朕的编排的舞蹈如何？”

无人应声。

转头一看，李天然呆呆的望着端在手中的酒杯。

“颇黎，在想什么呢？”

李天然猛然间回过神来，才看到李隆基正在望着自己。

“臣在想就要过年了，一时间走神了。”

“是啊，就要过年了，看来今年朕要在蜀地过了。”李隆基沉浸在乐舞中的一点好心情顿时全无，满腹叹息道。

“每年过年之时，父亲、三娘、大哥、二姐他们都会聚在东鲁......”李天然眼中衔满泪水悲伤的沉声道。

摇曳的火光中少年的俊美的侧脸上充满了悲伤，望着这个颇得自己喜爱的少年，李隆基竟然一时语噎。

曾经天下在握的李隆基如今不过是一个无助的老人罢了，他谁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儿子所作所为让他大失所望，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如今的李亨已是众望所归，大权在握，号令天下兵马！

杯中酒一饮而尽，李隆基道“颇黎，你是我皇族之人，今年朕便是你的家人，朕陪你过好这个年。”

李天然愣了一下，心中感动，拱手道“谢陛下！”

看道李天然逐渐平复下来，李隆基斟满酒杯，举杯道“颇黎，朕有一事要谢谢你。”

“朕老了，也糊涂了，为奸人所蒙蔽错杀了高仙芝和封常清两人，每每想起此事，朕都后悔莫及。近日听闻高仙芝与封常清在刑场为你所救，朕的心才安宁了。”

“小子抗旨不尊乃是死罪，请陛下责罚！”

“你这抗旨抗的好啊，朕险些误杀忠良了！朕不但不罚，还要奖赏你!”李隆基赞叹道。

想了想，自己没什么能给李天然的，反而现在衣食住行都是靠着李天然杨国忠等人，自己一个太上皇拿什么来赏呢？

“朕，待朕回师长安就封你为天武王！”李隆基说的有些底气不足，毕竟李亨能还位给己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陛下，臣一家的血仇不敢忘，只要臣在世一日，必报此仇！”李天然毫不避讳的面对着李隆基说道。

“如今那逆子已经窃取了皇位，天下兵马大权在握，你岂能一人对抗天下之人？”李隆基叹息道。

“此事你就佯装不知，等剿灭了安禄山那个逆贼之后，朕给你从中斡旋，封你为王，到时候远离京城逍遥自在，也算是朕对隐太子一脉有所交代了。”

“臣不仅仅是为了家仇，更是为了大唐的天下百姓！”李天然目光灼灼的直视前方。

“陛下，可曾听闻李亨借兵回纥？”李天然他哪里有那么灵通的消息，只是按照历史的轨迹推断此刻李亨已经借兵回纥罢了。

“略有耳闻！但这又如何？”实际上李隆基的消息灵通着，李亨也会派人传书给李隆基。

“回纥乃是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安能举义相助？陛下可知李亨借回纥兵要付出什么代价么！”李天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