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魔鬼（1/2）

“你敢动她，我会撕碎你的身体，折磨你的灵魂，让你知道，死、是你一生最幸福的事。”

无边的恐惧摧毁了那凌人的强势，并不再是转瞬即逝的惊悸，左如月那张惊容震悚时惧如死灰，明哲急起身形、但他顷刻便动不得分毫，没有任何元素波动、没有任何能量扩张，整间书房中每一寸的领域竟无不充斥着死亡！

我……

在做什么……

依旧被禁锢在空中，身体大字型摆放，那脱口而出话语遥远陌生、却又好像再熟悉不过。

你、会无功而逃。

那赤瞳中的笑面不是幻象！

一剑封喉。

柳乔确实是被我所杀！

我是谁……

我做了什么……

不！这绝不是我！我活了三十三年，从未有过这般可怖。

可来了这个世界，一剑封喉杀死柳乔的确实是我，笑着说‘你会无功而逃’的确实是我，一句话震撼左如月的、也确实是我！

不对！

不对！

不对！

张…大噶！

冰锥砸穿了心脏。

是他！我取代了他，但他并没有消亡！杀死柳乔的是他！吃下吐心果嘲笑无用的是他！片言便威慑至尊女皇的人也是他！

“咚咚”

敲门声响起，身后屋门被轻轻推开。

“老大……啊~你们玩的这么开啊，刚刚是……明哲哭了？”

萧静丽慵懒的声音响在身后，领域内扼杀一切的窒息感随着我的这个分神、彻底消散失于虚无。

左如月低头努力撑起腰身，束缚在下一秒解开，她所掌控的领域在疾速崩坏，无力依托的我重重跌坐在了地上。

“老大……出什么事了吗……你刚刚，领域……”萧静丽看不懂发生了什么，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左如月爆发玄能、收放领域，也能在百米外听到明哲绝望的哭号，但那只作用于二人身上的审判，她、无法知晓。

“小……事情、有点大条啊……”明哲喘着粗气，他浑身上下早被冷汗浸湿，运尽力量想要起身时，脚下却猛地发软，直瘫了下去。

萧静丽忙跳过来，在明哲身体下坠的同时便扶住了他。只论速度、她甚至拥有媲美左如月的等级，不是功夫多高，而是因为那双足有十厘米的厚高跟。

外人看来只是定制的黑绒高跟鞋，但实际上却是战灵合体后随心意变化的产物——————器具型使灵、梯云。

“他、做了什么……”萧静丽眼神中同样闪出了惊慌，我坐在地上，那对伊人紧扶着彼此的手，目光所至看着的好像不再是人、而是狰狞于世的怪兽。

“小……我和明哲没事，只是脱力……你去拿套衣服，合叶孤城身的……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左如月坐下后喘着粗气，她撑起额头努力翻开抽屉，墨绿色的药剂瓶对准自己的身子奋劲摁下，那是行兵散，疲惫的呼吸在须臾间逐渐平缓。

“明哲……”萧静丽一样拿出了这最高效力的灵药，后者闭目接受，浓郁的药香弥散在空气中时，明哲已经恢复了原先的精练。

左如月低眉不语，直静了数个呼吸，她才缓缓抬眼，推手拨动时，墙边的木椅自行滑到了桌前：“坐吧……”

我摇晃站了起来，身上湿透的鲜血随动作滑落，她在瞬间撕碎了我身体全部的肌肉骨骼和皮肤，却没有危及性命，之后行兵散喷在头上，轻松使我痊愈。

左如月用手撑着额头，脸埋在其下让我看不到表情，她已经站在最强的山巅太久太久，适才‘张大噶’那诡异的力量，恐怕已经摧毁了这位铁娘子骄傲数十年的强大。

萧静丽退出了房间，明哲轻步来到左如月身后，按手在她的肩上，任谁都可以感觉得到这位睥睨天下的女人已败下心境，没了最初的强横。

“你……到底是什么……”

这是她沉默许久后最终的问题。

左如月放下了手，那张娇容未变，依旧是仪态万方的美丽，七十四轮春秋没能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的褶皱，但此刻，那双剪水的明眸，却挂上了苍老的颓色。

我说不出话只能愣愣站在原地，因为我也不知道答案，张大噶到底是什么，怪物？恶魔？那不是一个十六岁少年所拥有的恐怖，嘴唇不自觉张开，我在等、等‘张大噶’再次出现，等他说出那个未知的答案。

良久，依旧没能发声。

你……说句话啊，你是谁，张大噶？听得到吗……

我惶恐着尝试用心声问话，但石沉大海，得不到分毫的回应。

他在等什么？还是说只在这具肉身危险的时候才会出场……就和千钧一发必须阻止柳乔的时候一样？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