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 君令如山 生辰(2/2)
阳光照射下,坐上之人已然满头华发。
明明不久前还是一头墨发。
太轻风刚上来,便被这一幕晃了眼,湿润登时涌上眼睛,喉咙像被人掐住似的,发酸发痛。
她登时愧疚而又难以忍耐的扑通跪下,漆黑的眸子盛满痛楚:“爹,孩儿对不起您,孩儿有负您的喜爱。”
人鬼殊途,太章元自是听不到这些,他只觉轻风死后,他这头痛愈发严重了,伴随大雪积厚,一双膝盖也疼痛起来,仿佛轻风一死,便带走了他这一生全部的舒坦,只剩痛楚。
太轻风看着他眉宇紧锁一脸痛容的模样,心头瞬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瞬便体会到何为无力。
这时,有一布衣之人忙慌慌的打开门,疾步跑来,他神色焦急边跑边喊:“老爷,老爷,皇上召您进宫。”
太章元惊到了,迅速从椅子上起身,站直的一瞬,膝盖却传来针扎般的刺痛,扑通便要摔倒下去。
太轻风反射性的便去接住,然而太章元却穿她而过,跑来的奴仆却灵活,接住了。
太轻风恍惚的瞅着自己的手,修长、有力,在战场上这便是一双无所披靡的利器,是匈奴人日夜不安的罪魁祸首,是大宇王朝无坚不摧的一张盾,现在…竟是无力至此。
太章元来不及缓过劲,拿过自己的官服便匆匆套上,叮嘱仆从在家照顾夫人,招过马车便朝皇宫疾驰而去。
皇帝对太氏一族态度暧昧,虽然升了他的官,然而却并无重用,如此恩宠,倒不如天边浮云,一点实感也没有,只叫人毛骨悚然。
不消半个时辰,寒酸的旧木马车便停在了宫门外。
太章元掏出令牌,撑着针扎般的膝盖,一路小跑,到了上书房。
太轻风一路跟在爹爹后面,数次伸手扶他,却都穿了过去。
“皇上。”太章元恭谨而谦卑的喊道。
太轻风见他膝盖似在颤,神情好一阵痛容。
德武帝未喊他起身,埋首于桌案奏折间,朱砂笔如风狂舞。
太章元不敢妄自揣测圣意,便老老实实跪着。
“今日是她生辰,你说,她可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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