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联手（下）（1/2）

无论如何，看着梅林·杜思的那只被法术弄瞎的右眼，菲利斯是相当欣赏梅林的勇气，以及这十五年来的忍辱负重。

在漫长的岁月中，菲利斯见证过多次由这种“执念”产生的价值。

“现在还不是报仇时候。”菲利斯收起了魔法棒，双臂又蜷缩回法师长袍的袖子之中。

“菲利斯大人，求求您！”梅林重复了一遍，“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我现在还不能对他们采取行动，你也是一样。”菲利斯稍微提高了音量，带着警告的意味，“我以执政者的名义，原谅你假冒魔导学校大师一事。作为对我的回报，你将成为我们家族的眼线，虽然你没有我们家族的血统，但希望千万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她的话到此为止，因为她相信，能够隐藏身份十五年之久的人应该不会笨到违抗唯一愿意收留他的家族。

“迪克，这话对你也有效！”菲利斯对儿子说，“我们先离开这里，让他也思考一下自己的未来该怎么走。”

菲利斯依旧迈着无声的脚步离开了。

“我必须坦白告诉你，菲利斯大人。”在走出魔导学校的大师住所的一路上，迪克大胆地对母亲说，“梅林为了复仇什么都可以干出来，他甚至召唤过亡灵，幸好欧吉安大人赶到不然我也·····”

“闭上你的嘴！难道梅林这些愚蠢的伪装把戏我真的不知道吗？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来这里吗？”菲利斯对迪克喋喋不休有些不耐烦了。

“母亲大人，我······”迪克这些年一举一动，似乎都在菲利斯的掌中之中，包括刚才哪出戏。

“他在家族灭亡的惨况下生存下来，”菲利斯回答道，“并且伪装成独眼大师生存了十五年。他为了复仇什么都可以干出来，这份执念在以后可以帮到我们更多。”

迪克下意识地抚摸腰间那把匕首，那是他杀死真正独眼大师的武器。“我这些年来都和梅林一起在魔导学校学习，”他说，“我必须承认，他有过人的好运，而且魔法也学得很不错！”

“不用担心这个倒霉人，”菲利斯难得地笑了一下，又马上恢复了冷峻，“梅林对我们的家族有利用价值。”

“母亲大人，那我们可以从他身上获得什么好处？”迪克斗胆追问。

“他现在是魔导学校大师的身份。”菲利斯回答道，“你的哥哥欧吉安，只沉迷于法术之中，对权力毫无兴趣。是我安排他暗中盯着你们。现在，我只能指望梅林这个身份可以在我现在需要的地方，担任眼线。”

说到这里，菲利斯示意迪克停下脚步，好让他记住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梅林对高更家族的指控也许会对我们有利。他是家族中的贵族，拥有指控的权力。将来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制衡高更家族的发展，但这不一定需要消灭他们。这就是天城家族之间权力的平衡。我们需要强大的家族，但又不能让某些家族过于强大。”

“你是指利用梅林的指控来制衡高更家族的发展？”迪克显然对这背后的政治博弈无法理解。

“高更家族在十五年前的攻击堪称完美，他们的实力是得到其他家族的认可的，虽然现在他们仍无法进入八大执政家族，但这也是迟早的事情而已。”菲利斯回答，“没人会对十五前的事情翻账，虽然梅林的确存活了下来了。”

“如果指证都没有用处，那么梅林到底有什么利用价值？”迪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