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9章(1/2)
虽说才三月份,好些花儿还没到花季,可御花园却是一片百花初绽模样,好不热闹全文阅读<a href="http://www..com/10004/" target="_blank">网游之天下无双</a>。
唐宁细细调着颜料,虽说来时候没打算认真画,可他也不想坠了自己名声,况且他觉得这个姨母十分不错,自然要好好画。
这次徳贵妃换了一身紫红正装,在姹紫嫣红花丛中,显得有几分老气,唐宁打算把色调调淡一些,光线要明亮柔和,这样才显得人年轻些。
然而他却不知道,徳贵妃挑这个景致特别好地方却是皇帝每日这个时辰必定要经过地方。
景乐皇帝在皇宫东南角建了一座请仙台,他每天都要从寝宫步行至请仙台,瞅准吉时,在那里烧掉大臣写清词,有时候还会让道士测算一番。
这种测算其实类似于现代很多人玩笔仙,就是几个道士蒙上双眼,互相推挤着在纸上随便乱画,旁边则有个道长解说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大家都知道,道长所谓解说就是他自己胡乱说,偏偏皇帝非常相信那是上天指示。
可以说这是皇帝一个极大弱点,若有人控制了那个道长,那么他便控制了皇帝。也正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所有人都没有动他,大家都指着在最紧要关头,放手一搏,而现在还没到时候。
说到人到中年好色皇帝,别人都以为皇帝是一个大腹便便,目光浑浊猥琐大叔。
实际上,景乐皇帝却是恰恰相反,他年轻时候也算是个俊美青年,只是如今年纪大了,双颊微陷,皮肤松弛。可是他目光却是清明,下巴上蓄了美须,身材清瘦,穿上特质道袍,看着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景乐皇帝是沉迷修道,但沉迷不代表神智不清,他思想是清醒,甚至是敏锐。只是他这份敏锐全都耗在了修道上,虽然每日都上朝,也批阅奏折,可他也只是在内阁决策后面写个“准”字,至于费脑决策他却是全部扔给内阁处置,这也导致内阁权利越来越大,好在还有余晏这个掌印太监制衡着。
君权、相权、宦权三者达到了一种微妙平衡状态。
说他好色其实也挺冤,他只是喜欢男色,并不是沉迷男色。若把男色改成女色,就挺正常了,恐怕还会有好事御史请他多多光临后宫呢。
说到底,景乐皇帝后宫比他爹要缩水不少,女人除了皇后和徳贵妃以及三皇子生母杨昭仪外,只有意外承了几次宠小猫两三只。男宠稍微多一些,有品级却很少,如今只有一个高润,是相当于贵妃级别侍君。
也许是幼时经历给景乐皇帝留下了心理阴影,他并不是一个霸道皇帝,也不是一个有野心有掌控欲皇帝,他甚至有些懦弱,若别人稍微放下脸,他都会不由自主地软下来。
只因除了死去多年太后,根本没人给他摆脸色,所以大多数人很少发现这一点,只有他身边亲近几人,才会看出端倪。
世上没有不透风墙,高润事在朝中已经有了些风声,然而这时候高莆已经掌握大局,众人敢怒不敢言。再说高莆送是自己孙子,别人也没有立场管,顶多是背地里鄙视之,当然在鄙视高莆同时,也会顺便鄙视下高润,不管是是不是自愿,只要做了男宠,终是要被人瞧不起。
虽然大昭南风盛行,世家子弟间也会有些私下勾搭,这些都没什么,谁没个年少风流时候,到时候该娶亲娶亲,该生娃生娃,最重要是两人身份地位相当。
但这种风流事沾上皇帝就不一样了,世上没有谁能和皇帝平起平坐,高润理所当然成了众人眼中佞幸。
然而任何事情都有其两面性,景乐皇帝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高润尴尬处境,再加上是他看上了高润召入宫中,是他强迫了高润,所以高莆才会顺水推舟地把高润留在了宫内。
因此景乐皇帝对高润怀有愧疚之心,本来应该是才华横溢,前途光明天之骄子,却成了众人鄙夷侍宠之流,景乐皇帝心里也不好受。只是从他看到高润第一眼,他就陷进去了,他舍不得放手,所以他对高润是加倍好,没人捧他,他这个皇帝捧,没人爱他,他就把他放手心里。
别人都以为皇帝男宠之间,应该是男宠对皇帝不要脸地曲意逢迎,巴结讨好。而实际上,景乐皇帝与高润却是完全相反,高润从不给皇上好脸色,皇帝却是舔着脸贴人家冷屁股全文阅读<a href="http://www..com/10003/" target="_blank">校园全能高手</a>。
没办法,谁让他是真想和高润好好在一起过一辈子。
有句话说得没错,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管是不是天子,只要先爱上了,就输了。
所以,当高润嚣张地拦住皇帝,并且颐指气使要求皇帝给大皇子和高洁指婚,在宫女太监惊悚视线下,皇帝不仅没有恼高润耽误吉时,反而好脾气答应了。
众人目瞪口呆,这可不是要一个古董书画之类小事,这可是皇子与首辅联姻,涉及储位夺嫡,涉及朝堂外戚,弄不好就能搞得朝野震荡,皇帝居然轻易就答应了。
按说到如此程度也就够了,哪知高润还不依,硬要皇帝立刻下旨指婚。皇帝犹豫了下,余晏趁机请旨代他去告个假,皇帝想想也好,反正他生病时候也没少让余晏去告假,神仙也没见多怪罪,欣然同意,自己带着人回南书房拟旨。
这一刻,不管众人如何心思各异,高润在皇帝心中地位却是毫无争议。
看着高洁张口结舌,全无平日伶俐样,高润眼中满是快意,心中却没来由多了丝悲哀,他收起刚刚疯魔状态,恢复了平日优雅,轻蔑地扫视了高洁一眼,跟着皇帝回去。
跟高洁这种利欲熏心人,没必要争辩什么亲情无价,谁欠谁情分,谁高贵问题,只要用权势、用现实给她一个棒喝,只要他手握权势,他就能站在至高点俯视她。
其实这个迷失在金钱与权势中妹妹,心底深处又何尝不是羡慕嫉妒他?
这一刻,高润有了一种明悟,他在他黑暗一片人生中看到了一盏明灯,那就是权势。
众人唾弃,“名垂青史”已成定局;金榜题名,入主内阁已经成为虚妄,与其自怨自艾,郁郁终生,不如手握权势,压得那些瞧不起他人不得不给他磕头下跪,既然已经担了这祸水名声,他就干脆痛痛快快地活这一世。
经历过众叛亲离锤炼,经历过痛苦绝望洗礼,一无所有高润反倒拥有了一颗坚韧心。
徳贵妃从来就没受过宠,只是十几年前皇帝碍于子嗣进了钟粹宫几次,之后再也没踏入钟粹宫一步,所以,徳贵妃完全不知道皇帝心里其实是个专一纯情男,她坐在紫檀木椅中,还心情颇好地和唐宁聊聊天,等着皇帝路过,一眼看中唐宁美色。
然而就在唐宁收尾时候,那个吊梢眉嬷嬷才急忙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徳贵妃脸色变了几变,连看到自己非常不错画像都没什么精神,勉强夸了唐宁几句,正好时辰到了,就让宫人送了唐宁出宫。
唐宁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就出不了宫了,他心情也不好,一路上不停地自责自己太敷衍了事,作为一个有原则画家,不管愿不愿意,都应该对自己画负责,若是他带自己用惯画具进宫,哪怕搜身麻烦些,也比现在画了却后悔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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