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魅影 哭声（1/2）

父亲和二爷回来的第二天晚上，东山坎子出现了怪异的事情：夜里人们发现，由于大水而形成的湖面的南边，出现了惨白的魅影，像是团团鬼火。

并且有人听到有凄惨的哭泣的声音。那似乎是人哭泣的声音，似乎又像猫叫春的声音，也有人说是狐狸的叫声。

第三天的晚上，依然如此。

那鬼火的光亮是白色的，一团一团的，一出现往往有两处以上的遥相呼应。同时伴有凄惨的哭声！

人们说是趴在棺材上飘来的那个汉子，带来的她的母亲的鬼魂。因为他的那个棺材还摆在东山坎子的后面，就在牛棚里。

二爷找来老杨老师，问他是怎么回事？

杨先生说道：“既然人们已经提出来了，那个汉子的母亲的棺材还摆在牛棚里，没有入土为安，还是尽快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吧！”明天的日子就适合入土。

于是找到了那个汉子，给他说明情况。其实这个汉子在老虎堰呆了有十多天，大家也都和他混熟了，普遍评价他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他姓唐，叫唐初一。

唐初一当然非常愿意，并且感激泣零的哭到：“承蒙各位相亲的收留，我家乡那边估计也没有亲人了，祖坟估计也不复存在了。老母亲的棺材也不能一直待在外面，总要入土为安才好。这样对我的母亲和活着的人都有好处。”

于是就决定第二天将唐初一的母亲埋葬！

由于处于这个非常的时期，葬礼就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进行的。

清晨雨还在一直下！

由于处于四面环水的包围之中，东山坎子，已然成为一座小小的孤岛，笼罩在一片雾气蒙蒙之中。

八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抬起那台棺材。他们是经过特批的，每个人都让吃饱了饭的。

唐初一作为孝子，当然要披麻戴孝，跟在抬棺人的后面。另有其他几位，这段时间和他相处的不错的人，志愿为他母亲戴孝哭丧。他们各自在额头缠绕着一片白布。

起棺时，一挂五十响的小鞭被点燃了。杨先生跟着棺材唱起了招魂曲。多数听不懂，只记得好像有以下几句：

魂归来兮，莫去东方！

魂归来兮，莫去西方！

魂归来兮，莫去南方！

魂归来兮，莫去北方！

魂归来兮，莫去地上！

魂归来兮，莫去天上！

……

以上这几句，反复唱着。

……

岂不尔思，我心忧伤！

……

子欲孝兮，亲不在旁。

惟我肝胆，千结愁肠！

我心实痛，无尽悲伤！

呜呼痛哉，伏惟尚飨！”

到了墓地旁，那你找有另外六个小伙子，已经挖好墓穴。台湾菜的小伙子喊着口号，一起把棺材从肩膀卸了下来托在小臂上。然后换用特长的大木棍，怕棺材重新抬起，慢慢放入墓穴之中。

然后是盖土。当然盖土之前，杨先生做了最后的安魂祈祷。

最后是堆成一个谷堆型，在混的最上面有做了一个坟头。这是用铁锹在有地皮的地面上，斜斜挖的两个锥形的土块！

最后又放了一挂五十响的小鞭炮！

埋葬了唐初一的母亲之后的三天晚上，果然没有再看见鬼火，也没有再听到那凄惨的哭声。

但第四天晚上，人们又开始看见一样的鬼火。听到一样的凄惨的哭声！人们的心开始恐慌了！

二爷又找来杨先生问计。现在人们普遍都尊称杨老师为杨先生了！

“其实埋葬唐初一的母亲，只是给大家一个心里安慰而已。也算帮大家积一个阴德！这是一箭双雕的事！对我们看到的，听到的，实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要找到那鬼火和哭声的真正原因，需要靠近去试探和观察！”杨先生慢慢的说道。

听到这话，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么瘆人，谁敢去啊？

“今天晚上二喜三喜随我一起去吧！”杨先生，直接点了父亲和三叔的名字！

我想他之所以让三叔一起去，估计是看中三叔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像个没心没肺的莽汉一样的性格。因为三叔三喜是老虎堰远近有名的好汉——李逵一样的好汉。他不喜欢读书，上了十一年小学，还是没能毕业！但没少打架斗殴！他的“光荣事迹”，以后我会慢慢道来的！

而杨老师之所以叫了父亲的名字，大概是因为，前几天父亲和二爷一起去拿大米来换回被绑架的刘大壮时，那紧急的关头的所作所为，表现出机智勇敢的性格。事情处理的非常得当，圆满完成任务。

晚上掌灯之后又过来一个时晨，大概是晚上九点多的样子。老虎堰东山坎子上面，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毫无声响，不见一点人们活动的迹象。

只有一些微弱的煤油灯的灯光，像微小的星星一样，若有若无的闪烁着。

父亲和三叔，在杨先生的带领下，撑起前段时间刚做的那艘小船，带着铜锣，带着口哨，一把火枪，两把杀猪刀，几挂五十响的小鞭炮——这里现在只有这几挂小鞭炮。两把马灯，里面装满了煤油。又用纱布裹着二十个大饼，一壶五公斤井水。

临走前他们商量好了，和总部联系的暗号。如果平安他们就会放一小挂50响的鞭炮如果需要支持，就会朝天空中开上看上一条并且大声的敲锣。

二爷，以及唐初一还有另外两个小伙子刘大壮，刘二壮，他们是兄弟俩。他们在老虎堰向南岸一边，准备一条小船，又准备了两支火枪，和足够的火药和霰弹。

那鬼火依然适时隐实现，发出荧荧白光。拿火时而从左边亮起，慢慢向右边移动并闪烁着！时而从右边亮起，向左边移动并闪过。时而左右两边同时亮起，分别两两边移动并闪烁着，或者像中间移动并闪烁！

有时三四处，或是四五处同时亮起，并同时舞动！

“看来这是一群小鬼，他们在跳舞！”三叔说到。

杨先生撸着胡须，不语。

“看那火光的动作，可以看出这舞步，时而欢快，时而忧伤，时而坚定，时而仿徨！”父亲不知那里来的兴致，像是吟起诗来了！

杨先生还是不语！他闭上双目，宁静养神！

那惨烈的哭声，时隐时现，忽高忽低，夹杂着阵阵声音怪异的微风，好不瘆人！这是父亲和三叔全无刚才打趣的兴致，吓得浑身汗毛竖起！

这时杨先生交代：小船上面的马灯，调到最暗，只留一点微弱的黄豆般大小的灯光，保证不灭即可。再用草帽把灯光罩住，各自嘴里咬着小块木片，禁止身发出任何声响。

三叔力气大，他来划船，迅速而悄悄地向那鬼火靠近！

杨先生和父亲静静地坐在船舱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荧荧的鬼火，听着那瘆人的哭声！

父亲手机端着那把火枪，枪已装了火药和散弹，并且枪已上膛。

这是一把老式的枪，枪身磨的精光，枪托木制，能打子弹，也能打散弹。我就见过三叔有一次躲在竹园里，对着书上的麻雀轰了一枪，可怜几十个小麻雀都落了下来，有的已经血肉模糊，打成稀巴烂，根本不能吃了。好一点的，肚子里也有好多小的散弹。这枪平时用来打猎用。每个村子都会有几把。

他们的小船在慢慢靠近那鬼火！就在这时，那鬼火突然没了，哭声也停止了！

三叔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是好，划桨的双臂停了下来！

“继续向前划！”杨先生伏到三叔耳边先生说到！

“可是没有亮光，我们不辨方向啊！”三叔无可奈何地小声嘘到。

“没关系，我已经用罗盘记下那鬼火的角度，是南偏西三十七度。你尽管划船桨，如果偏了我再告诉你调整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