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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疯子与野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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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会有解疑之心,”我笑道,“而且还有恐惧。”

她很严肃地问他道:“你说小女孩她和那老人突然消失了,你没说谎?”

他点头道是,像头被驯服的狮子,温顺平静。

女法师突然怒目看向我,问:“空间石呢?还在你手中吗?”

我恍然说道:“我从大街上跑回屋里后用食果涂抹伤口时将空间石放在了桌子上,一定是被小女孩拿走了。”

女法师焦虑痛苦地说:“他们使用了璀璨之晶,他们竟会使用它!那个老家伙是谁?难道他是魏老头?”她激烈气愤地目光落到我脸上,令我不寒而栗。

我诚惶诚恐地说:“他们因此得了救,她保住了性命,璀璨之晶没有永久消失,它完好无缺地存在,它不会永远只属于一个人,你还能再见到它,只要找到健康的小女孩。”

“开门!”她对他吼道,转移了怒气。

他似乎用意念打开了房门,连忙苦求道:“救我出来,我不想陷进泥里。”

女法师昂然决绝地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必须等待,等待你能出来时候,你自然就自由了,我暂时不会释放你。”言罢,气冲冲地离开,我紧随其后,长舒一口气。

“你作我的向导,”女法师在街上站定,“我需要你给我提供帮助,但要谨慎你的言行,约束你的心机,如果有什么令我不满意的地方,我会狠狠地惩罚你,不容你不接受。”

“如果我还是我的话,”我苦笑道,“一定为你服务,不过我借尸还魂,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女法师沿着街道直视过去,根本望不到头,她说道:“这条街到底有多长?不知道在哪里会隐藏着非比寻常的秘密?”

“这里并非如你所看见的样子,”我告诉她,“这里其实有好多条横纵交错的街道,每条街道两侧都分布着房屋,只是当我们身处其中,只能看见一条向前的街道,只要我们穿过某些门,我们就会进入其它与之交错的街道,不过每条街道看起来都一样,毫无区别。”

女法师向街道里走去,小心谨慎,小声说:“这里为什么这么平静?”

“这里之所以平静,是因为我们看不见有什么人啊,”我说,“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以为平静的地方很安全,可能有人正在对峙,危险无处不在。”

石墙房屋紧密地连接着,在街道两侧形成两面石墙,在两面墙上,不均匀地分布着许多木门,女法师看来看去,又问我:“走进哪样的门会通往另一条街道而非进入房间?”

我对她说:“有门栏的门,有门栏的门表明是街门。”

“这种区分有什么深意吗?”女法师不禁笑道,“门的门栏是绊鬼的吗?”

我没接她的话,追随她推开一道街门,街道打横,原本的街道消失,一条新的街道出现在我们面前,而左右两侧成了密排的房屋,突然的变化让女法师感到压抑与渺茫,她久久没有移步,似乎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知道有多少条街道吗?”女法师突然问我。

“横七竖八,”我说,“有时会像迷宫,你真的要进去吗?”

“我有一个疑问,”女法师转头看向我,“人们为什么选择在这里面而不是果林里,亦或者果林外的森林里?”

“森林里有野兽,”我说,“果林里有时也特别危险,风寒电热,人根本没法在果林里存活,我们出去摘果子吃也不是随时都可以。”

女法师变得很纠结,她认为这一切都是某种神秘的魔力在作祟,只要找到改变这种力量布局的钥匙就一定能改变这里的环境,只是她无法确定那种钥匙会在哪里,她不能不进入街道,一切都在未知中,未知中有真理。

她更机警了,轻声问我:“你所说的电光石是不是一种能发出闪电光芒的石头?”

我说道:“是一种能发出闪电火光的石头,电光火石间,你能洞察一切,看清一切。”

“我有!”女法师的话令我大吃一惊,“闪电石,我祖传的东西,我一直用它生火。”

“这么稀有的东西你也有?”我说,“你只是用它生火,真是大材小用!”

“它能生火,难道我不用它吗?”女法师说,“不过它确实能有很多用途,只是我从没想过利用,比如,用它杀人,电光一闪,只是不知它的能量够不够大?”

街道上太空旷,反而令人惶恐不安,女法师又问:“为什么我们一个人也看不见?这太奇怪了,这么大的一条街道,不可能我们一个看得见的人也没有吧?”

我告诉她:“每条交叉的街道会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不在其空间之内,我们看不见空间中的人,只有一条平坦宽阔的街道幻象。”

“难道我们身处的这个空间里就没有人?”女法师打量着周围。

“有人,”我说,“我看到了九个人,他们有的龟缩在墙边,有的刚从我们身边走过,还有的在谈话,并时刻注意周围环境。”

“你不是骗我吧?”她始终以一颗怀疑的心审视我的话,“他们为什么不向我们攻击?都是疯子?”

“没有攻击欲望或氛围时,”我对她说,“野兽也不会想发动攻击,他们暂时没有生存危机,不会杀人。”

从一个空间门里突然走出一个中年女士,她朝我们小跑过来,头围布巾,身着棉衣,看衣着打扮,形貌气质,甚像穷乡僻壤的农村妇女,她小心翼翼地与女法师搭讪,问她有没有食果,能否施赠一些给她。

女法师断然说:“我没有,这种毒物我不会携带,更不打算去吃,但我也不是野兽,你不要害怕我,我不会伤害你。”

正如突然出现的女人看不见女法师身旁的能看见她的我,在她身旁同样存在着看到我们而我们却看不到的其他人,我已经记不起这种状况可能潜伏的危险,对这种状况失去了敏感性与反应性,万幸这个女人没有危险性,她平静的从我们身旁滑过,她的行为的确有些怪异,她突然像蛇一样在地上扭着身子爬了几米,然后打了个滚,站了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女法师望着这种场面,再一次重申她的立场:“我绝不能像她们这样生存在这里!彻底沦陷,不伦不类,不人不兽!”

我提醒她,向她点明这里的残酷:“你总有饿的时候,别人的饮食场面会带给你刺激与冲动,如果你不饮食,你会很快消沉,疲乏,不自觉地睡眠,最终休克。”

“那就休克,”她说,“然后等待重生。”

“重生后的你已经不再是完全的你了,”我说,“而且你的处境依然不变,并且失去了身体。”

“是的,”女法师拍着我的肩膀,“我会带你一起走的,不会让你继续遭受这种恶劣的生命形式,你不要害怕,勇敢面对,我会帮你,跟随着我是你最好的选择,你一定会被我拯救。”

她阻止我进行有关这个话题的探讨,走着走着,我们似乎迷失了,已经难以确定自己身处哪街哪巷了,头上的天空一层不变,像更巨大的屋顶,我们置身在一座庞大的房屋中的一个房间中,四面皆是墙,墙上多个门,甚至连我们脚踏的街道地面上也像墙壁一样有了能开合的门。这道门就在女法师的脚下,而我却看不到,她很惊讶地拉着我的手问道:“地面上的这道门是怎么回事?难道街道也可以打开,进入街道里面?”

“好像可以,”我说,“我们脚下现在有门吗?你可以进去,我们要从不同的门进入,你看见的门有什么特点?我要选择我看见的一道和你所看见的一样的门,然后我们就会进入同一个空间。”

“为什么这么奇怪?打开门我们会坠落吗?门后面会是什么样子?”女法师不安地说。

“应该和这里差不多,”我说,“或者是间普通的房屋,有许多生活用品,还有一些人。”

女法师心绪不宁,非自主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胸部,我出手推了她一把,问道:“你在想什么啊?担心什么?”

女法师如梦初醒,不知所以地说:“我是个法师,法术高强。”

“你体内有个男人,”我告诉她,“他在消受你,使你做出一些不雅的动作,你要时刻保持清醒,否则你会出丑,行为不端。”

“是吗?”她平淡地说,“这也是个大问题,我身体内存在着他人的灵魂,如果我离开这里,但他还在我体内,那简直不可设想,所以,在我离开前,我还要找到清除他们的方法,保持最纯粹的自我。”

“还有你的丈夫,”我说,“他的灵魂与身体分离,我不清楚有没有可能会有方法使一个人的身体与灵魂重归一体,重新结合。哎!可惜我已经不记得我的身体是什么样子的了。”

“你会忘记你自己的样子?”女法师浅笑道,“我真不敢相信。”

在我们交谈之际,突然有一伙人从我左边那面墙的不同门里涌了出来,他们衣着各异,有男有女,老幼不同,形象多样,或高或矮,分胖分瘦,一共十八个,他们一股脑地全出现在我眼中,他们有人使用了我不知道的使人主动显形或隐身的方法,这是每一个生存在这里的都具有的一种射电能力,通过意识,手指指向某个方位上的人,从其手指上射出轻微闪电,使受到电击的人和发射射电的人建立起互相看见或看不见的联系,彼此显形或隐身。

“来了好多人!”我对女法师叫道,“他们朝我们冲过来了。”

“只有五个,”女法师说,“你看到几个?”

“十八个!”我内心忐忑地说。

“周扬!”十八个来人朝我叫道,声音此起彼伏,更令我心惊。

“哦!”女法师激动的叫道,“我又看到五个,一共看见十个人,还有个小孩子。”

十八个人在我们身前站住了,我瞬间感觉到与这十八个人间的亲切感,我的意识带给我一种引导认识,我情不自禁地说道:“周扬?”

“是!”十八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是我,我们都是周扬,也包括你。”

“多么诡异,古怪!”女法师不免笑说,“哪里来的这么多叫周扬的人?”

“我们是同一灵魂的不同部分,”我对女法师解释道,“占据不同身体的不同体现,每一个人都是周扬,而且这些只是代表周扬的少数人。”

“你在和谁说话?”

“和你说话的女人是什么人?”

“这个女人看起来很不顺眼!”

“她是个疯子,我感觉,眼神不清楚。”

“她引起了我的食欲。”他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女法师听到一些人对她的看法,回击道:“一群野兽,还有疯子!”

“没有疯子,”所有人肢体夸张,举止特异,千姿百态,带有威胁地叫道,“都是野兽,周扬是野兽!”

“明明人模人样,竟然自称野兽!”女法师讥诮道。

“我要杀了她,”一个壮年男子狰狞怪脸说道,“她用魔法损害了周扬的手指。”

我和女法师都看到了站在最后身具孟柯与周扬等人灵魂的老人,他的双手被女法师施了魔法,至今无法恢复,这大大消减了他嚣张狠戾的气焰,缩身在后。

“不过要小心她有法术,”一个面白似鬼,阴柔纤瘦的女人挤上前来说道,“我们可不能没了手指头。”

“我们的周扬手指遭了秧,可惜他十指软弱没力量;我们的周扬遭了秧,好在他的眼睛鼻子还正常。”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吟唱般说道。

“杀了她!”一个拄拐的老妇人顿拐叫道,她嗓音嘶哑,口齿露风,情绪激动,声音却叫得响亮,由于她声音的提高,女法师才听声辨人,将她看清。

女法师看见叫周扬的人逐渐将我和她包围,并且人人取出利刃,刀剑勾镰,每人各有不同的武器,气势汹汹,兽性暴发。

我发出无力的规劝:“不要动手,她很厉害,难道只有我才有恐惧之心吗?”

“对!”所有人喝道,“站到我们这里来,拿出你的武器,从背后捅她一刀,把她放倒,我们才是同伴,我们在一起才最安全,你才会没有恐惧。”

“不会!”我说,“我的恐惧不会消失,它是我存在的根本,我感到我生之脆弱,我会珍惜我的存在,厌恶死亡。”

“那你更该和我们在一起,”他们说,“只有这样,才能保你长寿安全。”

“就像我一样!”拄拐的老妇人自在地叫唤。

“一群疯子!”女法师忍不住叫道,并与我保持安全距离,处处谨小慎微,小心翼翼。

一个紫发女人手持长剑突然向女法师发动了攻击,女法师心明眼亮,早做好还击准备,她一指海上花,释放出电光石的力量,电光从花苞激射而出,形成叶脉般的电光网,电网扩散,击中众人。一众周扬被电光刺激的嗷嗷大叫,人仰马翻,他们又蹦又跳,哆哆嗦嗦,毛发皆竖,形态狼狈,但有两个人却大是不同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一个是拄拐的老妇人。另一个是个胡须浓密的青年,二人一个仰面,一个俯面,似乎没了生命体征。

女法师手中的海上花是运转魔法石的法器,与她心有灵犀,她的所有魔法石都已被海上花收纳,原本她的海上花枝在死人坟上失去了魔力,但后来魔力又出现了,否则她想释放闪电光芒,非得蹩脚地将两块电光火石分开,通过离合之距,释放不同的电光能量,并且还有可能伤及自身,很难被当作武器,自卫或攻击。

女法师清点了周扬的人数,确认了我没有欺骗她,然后对众周扬说:“这是给你们的惩戒,不许再对我不敬,不许再包围着我,统统让开,不然我将释放更强大的力量,可能会杀死你们。”

“已经死了!”他们察看了倒地的老妇人和青年。

女法师说:“他们还会重生的,是他们两个太脆弱了。”

“我们每个人的承受力不同,”我说道,“遭受到越多攻击,身体承受力越弱。食果或他人血肉能恢复我们的创伤,但不会增强我们的体质,如果我们的身体太过虚弱,是根本无法承载我们的灵魂的,我们必将死亡。”

“是你们的灵魂无法依附血肉之躯,”女法师说,“不过你们有死后的感觉与记忆吗?如何成为食果?”

“你死亡了就能体会了!”面容似鬼的纤瘦女人挥动着她的镰刀向女法师头上砍去,她们看似粗陋的武器其实也是具有魔力的东西,在这里生存的人,总会找到一些神奇之物。只见那把镰刀砍下时,刀刃化作数十个鸟喙,猛地像女法师身上啄去,并伴有凄厉啼血的鸟鸣。

女法师根本没有想到还会有一个伺机向她发难的周扬,她耳闻鸟鸣回头看时,一个粗拙的黑影从天而降,将她重重地压倒在地,那镰刀鸟喙狠狠地啄食在压倒女法师的老人身上。这个老人就是十指软弱无骨的周扬,可是他在电光的刺激下又成了孟柯,并以身护御了女法师。他一脸痛苦,却喜极而泣地对身下压着的女法师说:“你没受伤吧?”

女法师推开他,将海上花朝那女人一指,一股巨大的电流击中了她,她醉酒般一阵摇晃,说:“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听语音已是个女声。

“你是谁?”我急迫地问她。

“李萌,”她说道,“这把镰刀是谁的?”

女法师义愤填膺地怒斥其非:“不要给我装无辜,装别人,是你挥动镰刀想杀我,不要在我面前装傻,你就是周扬,不要妄图以李萌自居而得到我的宽恕,我可以很轻易地看穿你们的骗局,你们这些人全是骗子,倾一城之力打造一个谎言戏耍我,或者利用我,满足你们。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者这是在玩一个什么游戏?我阅历丰富,到过一些喜欢捉弄人,以玩乐他人为主的岛屿,岛上的人曾经说我是他们国家遗失的公主,他们造下一个欺天骗局玩弄我,但最终还是被我彻底拆穿,而你们这些人,和太阴岛上的人很类似,一个个地等待最好的时机利用我,或嘲笑侮辱我,我是不会上当的!就在现在,承认你们的居心,坦白你们的恶意,显露你们的真容,我不想再造成人员伤亡了,快说清楚你们都是谁?居心何在?”

躁动,愤怒,惊慌,迷茫,悲哀,恐惧,忧虑的人都在女法师夸夸之言的叫喊声中安静下来,所有人瞠目以怪,不明白她在表述什么。我随即问女法师道:“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对你说的一切,对这里的人事还存有怀疑?难道你不记得你被人砍伤,食果复肌,灵魂附体等事情?”

“哎!”女法师有些脸红地说,“我一时气愤,产生了错误的判断。我是个法师,我相信这里的一切,只是我有些气糊涂了,我主要是想起了我的父亲,和他在太阴岛上的经历。”她眼眶有些湿润,回想少年时与父亲的一次口角,自己的一次气话,父亲的一次玩笑,互相不承认父女关系,结果,偶然巧合地踏上了太阴岛,她稀里糊涂的就成了太阴岛上的公主,岛上的人说,等她成年后,她就会成为岛上的女王,统治掌管岛上的一切。她被岛人控制,与父亲疏远,产生了许多误会,岛上人对她父亲中伤,还声称她父亲是拐走她的恶人,并举出种种证据,推出证人证言,逼迫她杀死狱中的父亲,但最终她识破了岛上众人的谎言与居心,相信父女关系与感情,一同逃离了太阴岛。

十指软弱无骨的老人想拍又不敢拍拍女法师的肩头安慰她,他那孟柯的灵魂悲悯地说道:“你在哭吗?在太阴岛上发生了令你伤心的事吗?你过去从未向我说起过太阴岛。”

这时候老妇人苏醒过来,她爬起来,话也不说的跑了,不知她现在又是谁了。

一个青年周扬对我喊道:“周扬,加入我们,我们是同心人,和我们一起才能永保生命。你喜欢那个女人吗?不要迷恋她,我们之中有比她更有魅力,更值得你喜欢的女人,我们的紫发周扬难道不比她美丽漂亮吗?你如果和我们同心,你就有机会和她结合了,你们二人天生一对,万般般配,不要错过机会,和我们在一起,我们是周扬,同心齐力的周扬。”

“滚蛋吧!”女法师情绪波动很大,忽悲伤,忽愤怒,作势恫吓道,“立刻离开,否则你们都会寻死一次。”

“周扬,你不跟来,你会后悔的。”一众人感到威胁,无不逃避。他们之中有些人已不是周扬,离开时走得更加分散,因此令女法师大为惊讶的事又发生了,因为她看见有些人竟踏着墙,如履平地的横身走动,一脚踏开墙上某个部位的木门,身影消失。

女法师压抑了内心的惊诧,对我招手说:“我们进那道门,随我来。”

每道门都有特有的木质花纹,女法师望着墙上那窗门跑去,她小心翼翼地将左脚向墙上一踏,只感觉有种如履平地的感觉,自然而然地抬起右脚,右脚稍稍离地,一种天旋地转势要栽倒的感觉袭身,墙面成了平行地面,原本的地面成了竖墙面,在她背后三米处。她回头一看,十指软弱的老人正在墙上由上至下奔来,其速之快,其势之捷,像是高空坠物一般。而我们仍然是在如履平地,与她处在不同视角中,由于奔跑过速,踏上的墙面转为地面时,我们险些扑面跌倒,站在落脚点上,地与墙有一个三米的进出分界距,每跨进一个墙角面,都会有一个三米的界距,从不以人的脚步大小为准。

我问发怔的女法师:“怎么了?”我以为她会说为什么头顶上的天空也转动了,究竟我们有没有离开地面,踏在墙上?

她却逼问老人道:“你到底是谁?又不是周扬了吗?”

老人背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他不安地说:“我是孟柯,无论你相信与否。这具身体不是我的,只是我不得不依靠这具身体才能显现出我的存在,你可以以这具身体衡量我,确定我,把我当作一个老人家,当然,我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个老人家,年迈,丑陋,笨拙,衰弱,但我精神年轻,没有锈迹,思想行为与孟柯一脉相承,不以身体形态为表现,更不是周扬!”他情绪激昂地瞧了我一眼,对我怀有深深的不信任,甚至不友善。他是个野兽。

女法师说:“你可以暂时跟着我们,但你很危险,你随时会舍弃你的身体,这令我讨厌,对我们也有危险。”

“我真想知道我的身体在哪里?”老人说,“我想成为原来的孟柯。”

“那你无论如何也不该舍弃你的身体啊?”女法师说,“你一定是没有经受住什么压力,换得灵魂自由,免受痛苦,你弄丢了你自己的身体,自我放弃,才被他人侵占,是自作自受。”

“我没有放弃!”老人争辩道,“我只是感到我睡着了,然后一觉醒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我从未选择放弃。”

“不必说了!”女法师厉声说,“你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一切。”她向前走,踩在了那扇木板门上又问我,“一跺脚就会进入门内吗?”

我点头道:“告诉我们,门上有什么花纹?”

她没来得及说,人已掉进了门中,我拍手叹息道:“她走得多急!”

老人挺着弯背说:“她根本不会等我们,你知道走哪一道门吗?”

在我们脚下这片地面上,我可以看到九个门,每个门各有其独特的花纹,每个门后各有不同的空间,由于女法师未告知她进入的门上有何花纹,我们无法保证她走到了哪里,又该如何找到她,而且同一扇门进去后再出来,有可能会是另一个地方,她如果想回来找我们,也许都不容易。我们就这样失去了联系,令人颇感棘手。

老人拉着我的胳膊说:“你走哪道门,我们一起。”

我说:“我们与她没有心灵感应,想找到她不太容易。在这里与人相见,要么是偶遇,要么靠感应找到灵魂相似,身体不同的人。”

“我知道,”老人说,“在我面前没必要把什么话都说出来,我对这里也有了解。”

我笑说:“你走哪道门?只能期待与她偶遇。”

“你不想和我一起走?想摆脱我?”老人问道。

“我们可以一起走,”我说,“你知道门后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吗?”

“只要不跌进云里就好,”他手指头上云天,“看到头顶上的云层了吗?打开一扇门,有可能会跌进云里,云里有战争,被人杀了,就真死了。”他说完话,突然跑了,进入了一道他能看见,而我却看不见的门里。

“跑什么?你看见了什么?”我看他似乎是被吓跑的。

我不知道该走进哪一道门,随手推开一面墙上的门,门里漆黑,有一股无形之力将我吸入门来,我突然意识到我闯进了云里,那道墙只是云天的幻境,我辨识不清,跌进了云里,黑暗转为白雾,迷迷茫茫,心中紧张的不由睡去,不愿面对云朵空间里有可能发生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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