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实现当初的诺言(2/2)
何父言语愤愤,但终究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傻丫头啊,你说你在婆家受了委屈,怎么也不告诉爸和妈呢?今天是我来的及时,万一稍微晚了点,你和孩子不都有危险了!”
何惜晴看着父亲满脸的愧疚,好在父亲并不知道,李钦致骂她的那些难听的话,宽慰父亲,只对父亲说:“别人对我怎么样,我不在乎,海扬对我很好啊。”
“我女婿躺在病床上了!”何父提醒她。走到病床前看了李海扬一眼,埋怨:“怎么大夫还不来!”
话音刚落,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大夫蜂拥而入,何父撇到边上,看着他们把李海扬推出去。自个儿闺女的眼睛也跟长了钩子似得跟了出去。
何父叹了口气,终究是嫁去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也为了保护她现在手都还疼呢!都好一会儿了,这女儿也不问问她爸怎么样!
手术室门前,何惜晴一颗心悬着,何父看着女儿挺着大肚子还在为里面的人操心,怕她也有个危险伤到孩子,开口提醒:“别担心,里面有大夫呢?如果大夫救不了他,爸就把这家医院给拆了。”
“爸!”何惜晴抬高声音,“您怎么真跟土匪杠上了呀!”
何父尴尬:“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吗?好心没好报。”何惜晴双手合十,又转上了,何父忍不住唠叨:“哎哎哎,别转了,我头晕,实话告诉你吧,你老公那一棍子其实也没多大事儿。”他以前在道儿上混的时候,经常会出现类似李海扬那样的事情,也就养两天的事儿。
当何惜晴寄希望于自己父亲的时候,何父却看着女儿那没出息的样儿,轻飘飘的来了句:“顶多就是五脏六腑出个血啊,回家养两天就没事了,只要你不嫌弃他,爸就替你养着。”
“爸!”何惜晴恼了,这还是亲爸吗?没事儿咒自己姑爷,说的轻巧,这五脏六腑出血是小事吗!何惜晴瞪了何父一眼,感情您姑爷是橡胶娃娃,打一圈立刻还原啊!
一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灯灭,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诊断结果真像何父说的那样:“肺部出血,不过并无大概,需要精心调养。至于腿上的伤,有中度骨折现象,短期内不能下床走动。”
何父在一旁听着,一脸得意:“女儿,姜还是老的辣。”
何惜晴生气,如果这不是在医院,不是顾及公共场合,她真想和她爸好好吵一架。医院这边的事儿算是解决了,但警察局那边却不怎么好办。原因是李钦致拒绝认罪。他在警察厅里大声叫喊:“我做错什么了,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
民警提醒他:“不是我们把你抓到这里来的,”他用手中的笔指了指李钦致身后这两位:“是他们告你抹杀亲子,你不认罪吗?”
“认罪?”像是听到了声笑话一般,李钦致开口:“我儿子出车祸了,我去医院看我儿子,谁知我那儿媳一进来就把我打了一顿,”嘴上的血应该还在吧,李钦致用手抹了一把,给民警看:“你看,血啊,物证!”
民警看了眼他身后的两个人,这两个人穿着一身黑制服,看样子训练有素,不像是一般人,便问:“他说的是实话吗?”
“警察同志,您别听他胡说。”其中一个人开口:“我们家小姐怀着孕去医院看她丈夫,这个人是我家小姐的公公,但是因为嫌弃我家小姐肚子里怀的是女孩儿,就要伤害她和孩子。”保镖指着李钦致手中的拐杖:“我们进门时,他正想用这个打掉我家小姐肚子里的孩子。”
民警大致听了个明白,原来这是豪门恩怨啊。接着他又问李钦致:“你认罪吗?”
“认什么罪啊,你有证据吗?”李钦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警察同志,我要叫我的律师来,在这段时间内,你们无权对我进行任何非法律行为的审问。”
民警恼了,这人什么态度。
但根据相关法律,他的确有权利请律师取保候审。再者身后那两个人又不是当事人,问他们也不能知道全部,于是民警对那两人说:“方便让我们的人去医院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吗?我们也好立案?”
“这……”保镖拿不定主意,只好请民警先等一下,他出去打个电话问一下老爷和小姐的意思。
电话打通之前,何惜晴跟何父两个人正在另一间病房照顾李夫人。何惜晴告诉何父李夫人原姓陆,单名一个茹字,虽然不是李海扬的亲生母亲,但对她和李海扬却很照顾。
她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抚着自己的肚子,“爸没来之前是茹姨护着我跟孩子。她也被李钦致打伤了。”
“这个畜生!”何父越听越生气,感情这世上的好人全部都给畜生遇上了。女婿多好一孩子啊,自小就被那畜生给虐待,没了母亲的照顾,这要是搁他家里,他有那么一个儿子,还不知道多宝贝呢。床上这女人虽然是后母,可就从人救自个儿女儿这事儿就该被感恩。
真是坏人是好人的磨难!
就这时候,何父的手机响了,保镖在电话里头将警察局那边的事儿说的一清二楚,何父紧接着一句妈的!骂出口。
何惜晴那时正拿着毛巾给陆茹擦脸,听到这一句转头问:“爸,怎么了?”
何父说:“李钦致那孙子在公安局里拒不承认,阿达打电话过来问我说警察希望来医院录口供,你同不同意?”
“让他们来吧。”这话抢在何惜晴开口之前说出,父女两人往床上望去,陆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哑着声音开口。
“茹姨。”惜晴怀着身孕行动不便,想要扶陆茹起来,但是力道不够,于是何父走过来帮着女儿将床上的女人扶起来。
“陆女士你……”陆茹惨白着一张脸,初醒的模样好似地狱里的白无常,何父内心惊吓,却又忍着开口问:“您到底什么想法?”
陆茹看了身旁的何惜晴一眼,握着她的手:“李先生做了很多错事,如今又险些伤了自己的儿媳和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能让他再错下去,”回眸,她看着何父微微点头致意:“何先生,请叫警察来,我来和他们说。”
“好。”何父接起手机对那边说:“让警察来医院!”
那是绝对命令的口气,不容置疑。
阿达返回告知了民警他家老爷子的意思,民警这就收拾录口供的东西赶往医院。李钦致却不害怕,他仍旧坐在那里跟老太爷似得,跟值班的小民警大眼瞪小眼,不一会儿他的代理律师就来了把他领走了。
李钦致坐在劳斯莱斯里,手下按着拐杖,他这个人,嘴巴有些歪斜,如果心生算计就会不由的咬嘴唇:“停车!”突然开口。
司机停了下来转头问:“董事长有什么吩咐?”
“去医院。”他说。
何惜晴和他有仇,一定会将他的所作所为告诉民警,但毕竟他们是公公与媳妇的关系,有个人恩怨也可以糊弄的过去,如果这里面还有一个人帮着何惜晴说话的话,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他到忘了还把陆茹留在医院里,那女人就像个修女一样,整日里就是劝他对错是非,难保不会坏事。
“开快点!”李钦致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越想越烦躁,一定要敢在那帮民警录口供之前先让陆茹闭嘴!
前后时差,李钦致赶到时,民警已经坐在陆茹的床前开始录口供了,他急忙冲进门:“陆茹,你敢说一句小心你的性命!”
陆茹是个很正直的人,但她也是个普通人,她看到突然冲进来的男人,满脸的愤怒。跟他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对李钦致的脾气还是了解的,这人阴狠成性,尤其是对于背叛他的人手段极其残忍。
陆茹眼睛红了,因为当年她亲眼目睹了李海扬的母亲是怎么当着她的面儿疯掉的,几乎就在一瞬间,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被他给毁了。
陆茹年轻的时候用尽全力去爱一个人,结果到后来因为门第之见,她的父母强行拆散了他们也毁了陆茹,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这条命若他想要拿去好了。
在场的民警都惊讶于李钦致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藐视法律。但李钦致不怕,因为他有背景,并且没人敢治他得罪。同样不怕的那个人还有陆茹。
她开口对民警说:“别听他的,我来告诉你们当时事情的真相吧!”
“陆茹,你竟敢背叛我!”李钦致当时手边没有东西,只有一根黄木做的拐杖,他便轮起来朝陆茹砸过去。那时候谁也没有料想到会这样。
民警自保撇开了,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何父大步扯过女儿护在怀里,谁也没有去保护陆茹,她被李钦致扔过来的拐杖砸中了头部,当场休克。
陆茹被紧急送进了手术室,民警们录口供不成,却抓住了李钦致当场伤人的证据,并依法将他逮捕。当民警过来给他考手铐的时候,他拒绝,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你们谁也奈何不了我,今天要是敢把我抓进去,明儿就让你们跪着求我出来。”
顽固的罪犯民警也见过不少,带着执行公务的口吻:“李先生你在警察眼皮子底下伤人,已经严重触犯了法律,希望您能配合调查,如果您是清白的,法律自然会还你公道!”
“你们敢!”李钦致仍旧嘴硬威胁着。
一旁民警给队友使眼色让他把镣铐给李钦致拷上,冷冷开口:“敢于不敢,法律说了算!”
警察将李钦致带走之后,何父拥着女儿安慰:“别怕这种人迟早都会遭到报应的。”
何惜晴看着那一路仍在叫嚣的背影,心里竟隐隐的生出些凄凉,她替李海扬感到心痛,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他这样的父亲!
手术室的灯从灯亮到灯灭持续了三个小时,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看到还是之前这父女俩,他都有些吃惊,今天他们家就往手术室里送了两个病人,两台手术都是他做的。
但医生还是很有责任心的摘下口罩告诉他们:“病人脑部受创休克,很可能后期会变成植物人,你们要做好准备。”
通知完,原本已经离开的他,又忍不住折了回来,看着何惜晴问:“这位又是你的谁?”
刚开始何惜晴愣住,这医生还带查户口的吗?但人家也并没有什么恶意就说了:“是我婆婆。”
“哦。”医生明了,离开。
市中心别墅,珞宁把夕林从楼上抱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罗阿姨把药箱放到茶几上,然后那人柔柔夕林的头发,蹲在她面前宠溺的开口:“换药了,宝贝。”
因为之前有过换药的经验,这次珞宁也显得熟悉了很多,拆纱布的时候很小心,但当解开纱布看到夕林腕上的缝的密密麻麻的针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了眉。
“很丑?”夕林以为他嫌她,所以想把手腕抽回来,却被她紧紧的握在手里。墨色的眸一心一意的看着那伤口,淡淡的说:“不丑一点都不丑。”
他转身打开药箱,取出碘伏,用棉签蘸了蘸,外围倒也好说,只是缝合的部分,需要用碘伏擦过,方能消炎止痛。夕林也看到了缝合的部分,呵呵的笑了:“像蜈蚣!”
她故意说得这么轻松是想逗珞宁开心的,哪里知道客厅里根本没有人应她,只有她尴尬的笑声,在停止的时候也就安静了。罗阿姨站在珞宁身后,夕林视线经过罗阿姨,见她也目露不忍。
“嘶!”就那么突然分了会儿神,腕上传来刺痛。
“疼了?”珞宁抬眸,着急的看着她。
其实并不怪他,棉签头是用棉花做的,蘸了碘酒擦拭时会有棉絮扯动,珞宁很小心但还是让棉絮勾住了线头,稍微扯痛了夕林的伤口。
夕林摇头:“不疼。”
“小骗子你不许说谎。”她不肯说实话让他无奈,低头擦药时却比之前更小心了。
手腕交给他,夕林一直盯着他皱起的眉峰,好一会儿她终于伸出右手,放在珞宁的眉上,将他皱起的眉峰抚平,声音中带着些孩童的稚气:“我不疼,真的。”
他依旧没有抬头,知道将她手腕包好之后,才抬眸看着她,将她右手握在手里,手心贴到自己脸上。
他说:“我这一生宝贝的的东西不多,你是唯一的一个。你受伤了,我能不疼吗?那是刀子,你怎么就敢往前冲呢。”
夕林想告诉他,因为她怕他受伤,当时惜晴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万一再伤着了他,她怎么办?
可是珞宁缺陷反问她:“你要是伤着了我怎么办?夕林,我告诉你四年前那场大火我被烧的体无完肤。医生说要活下来就必须得植皮,所以从那以后我一见到火就有一种恐惧的感觉。我身上已经有很多疤痕了,不在乎再多添一条。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在我能够保护你的时候,还让你受伤。”
夕林看着他的眼睛,从他幽黑的眸子当中看到两个小小的自己,也看到自己发红要流泪的眼睛,她移开视线,注意到他今天身上穿的衬衫,以往他都以黑色为主,不穿白色的。可今天却穿了件白色的衬衫。
她用右手轻触他的衬衫,现在为止仍可以感受到他衬衫下皮肤上的疤痕,终于他不再对自己隐瞒,开始打开心扉,把那件事情告诉她。
心,疼着……
在这个家呆的时间长了,罗阿姨了解这两个孩子的脾气,知道他们现在一定有话要说,便主动退下了。
夕林摸着珞宁的脸:“你知道当我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你被大火烧伤的时候,我有多恨自己吗?如果当初我没有让你来机场找我是不是你就可以幸免于难?”夕林咬着唇,眼泪在眸眶里隐隐闪现,“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宁可你尊父母命娶于欣,我宁可你父母都活着,让她们继续排斥我。这样或许某年某月某一天,当我再见到我的珞宁时,他还是年少的模样,永远是我心底的一束光。”
珞宁抱着夕林的腰,把脸埋在她的怀里,以此来遮住泛红的眸,好久,他才开口,声音里带着对时光的感恩:“13岁那年,我和你考上同一所初中,在同一个班,还是同桌。当老师说你是我妹妹的时候,其实跟你一样我是排斥的。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喜欢代表什么,但就是喜欢你。头一次,想以一个男子汉的身份宠着你。后来你又说想跟我考同一所高中,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我当时就在想是不是等我们上了高中,都长大了,我就可以喜欢你了?不管有没有于欣,我这辈子都认定了你。我怎舍得让我父母讨厌你,若是那样会比讨厌我自己更难受。你我年少相伴,自初见开始,我早已把你视为今生的唯一。不仅于欣,谁都比不上你。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女孩她叫珞夕林,她是我的宝贝。”
珞宁抬头,与夕林对视中笑容潋滟:“有一句话压在我心底好久了,现在我觉得可以把它说出来了。”
在夕林疑惑的眼神中,他说:“如果家世隔阂是外在条件,那么我愿意为珞夕林创下一个帝国,把她当做聘礼送到她面前,告诉她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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