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我比他更在乎你(1/2)
年轻公子?认识自己?
会是谁呢?
“呵,天下之大,认识凰儿的年轻公子却不少。”身后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祁凰汗颜:“说不定是场误会,要不这样,你与我一同过去?”
容凤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糟了,这厮又开始耍小性儿了。
对小丫鬟讪笑一声,道:“嗯,我知道了,你去禀报萧庄主,说我马上过去。”先打发走小丫鬟,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话不是?
嗯,外人,这个词用得好,如此说来,容凤就是自己的内人了?
瞥他一眼,发现这“内人”正绷着脸,满脸怨气。
“走啦走啦,别生气了,再气下去,你就要变怨妇了。”撤了他一把,成功让某人脸上的怨气,变为怒气。
“你才是怨妇!”
“好好好,我是怨妇,这下不生气了吧?”
“还不是你害的。”
祁凰没有回嘴,明明自己是无辜的,可偏偏觉得,是自己辜负了他,让他伤了心,所以不管他怎么使小性,她都会顺着他。
还有一点,她并不认为,真有什么认识自己的年轻公子,八成是萧凌风搞错了。
“萧庄主。”到了地方,祁凰看到萧凌风正在忙着安置伤员,这一次的突袭,不论是苍国的军队还是无垢山庄,都损失惨重。
看到她,萧凌风招呼道:“丫头,快过来,瞧瞧这人你认识么?”
她狐疑地凑过去,嘟囔一句:“庄主是不是搞错了,除了你和苍王,我在苍国没有认识的人。”
萧凌风让了开来:“我也不确定,只是此人口中一直唤着凰儿,我这才决定让你过来看看。”
凰儿?
也许萧凌风听错了,不是凰儿,是晃儿,黄儿,广儿什么的,都有可能。
“我瞧瞧。”心里虽这般想,但还是凑了过去,朝萧凌风所指的伤员看了眼。
那人浑身血污,长发散乱,身上的衣衫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整个人就像是从泥巴里挖出来的一般。
她又朝前走了几步,弯下身,轻轻拨开那人脸上沾染了血污的头发。
“凰儿……”这时,昏迷中的人,突然低低唤了一声,祁凰听得一清二楚,不是晃儿,不是广儿,的确是凰儿。
她怔了怔,那人又痛苦地低喃了一句:“凰儿,快……快走……”
突然,她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人满是血污的脸庞,脱口吐出三个字:“苏景骞!”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在这里?又是怎么受的伤?
一连串的疑问,却都不及乍然见到他的震惊。
消失了大半年的人,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眼前,她几乎难以置信,抬手用袖口擦净他脸上的血污,直到露出一张温润端方的脸容时,才确信自己看到的。
真的是他!
真的是苏景骞!
“你认识他?”见她叫出了对方名字,萧凌风于是问道。
望着昏迷中的苏景骞,祁凰心情复杂:“是,我认识他,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萧凌风道:“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就将他交给你照料了。”伤员实在太多,能少一个,他就有更多的精力,去照顾其他伤者。
祁凰问:“他伤得重么?”
“伤得挺重,不过都是皮外伤,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小心照料即可。”
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多谢萧庄主。”
“你若是把我当朋友,就别再这么客气了。”
祁凰笑笑,承了他的好意,“行,那我这位朋友养伤期间的医药钱,都指着萧大庄主你了。”
萧凌风呵呵一笑,“我倒是忘了,你这丫头惯会讨便宜,放心吧,我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凰儿,原谅我……我真的不想这样……”正说着,昏迷中的苏景骞又开始不停呓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活不肯放开。
萧凌风看了眼苏景骞,又看了眼容凤,唇角的笑意特欠扁:“丫头,看来你不但喜欢讨便宜,还擅长欠情债。”
祁凰干笑两声,额角滑下冷汗两滴:“瞎说什么,我从不欠情债,说起这个,最该反省的,应是萧庄主你吧。”
萧凌风本想再调侃两句,见她神色苦闷,拼命给自己使眼色,这才作罢,从袖中摸出一个药瓶递给她:“这是本门的独家秘药,给你的朋友服下吧。”
祁凰接过,一边吐气一边道:“多谢庄主。”谢他赠药之恩,也谢他没再火上浇油之恩。
此次无垢山庄伤亡甚多,空余房间不够,只好将苏景骞与其他伤员安置在一起,她知道容凤不喜欢自己和苏景骞在一起,所以,她除了帮苏景骞换过几次药外,一天中去看望他的次数并不多,他虽伤得重,但都是皮肉伤,将养着就好,无需时时看顾。
为了某人的醋坛子不被打翻,也为了回报萧凌风的救助之恩,她每次去看苏景骞的时候,也会顺道帮着照料其他伤员,不过就算如此,那个醋篓子也好几天没给她好脸色了。
她觉得自己真冤,就算她有偷人的心也没有偷人的胆儿啊,赶紧来场八月飞雪,以证她的清白吧。
“多谢姑娘,这几日辛苦你了。”一名山庄弟子从她手中接过药碗,诚挚道了声谢。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做什么,你不用谢我。”她这么做,是有私心的,被人如此诚心道谢,让她觉得很是心虚。
端起桌上的托盘,转身,正要将另一碗药端给对面的伤者,一转身,却看到昏迷了多日的苏景骞,竟然睁开了眼。
虽然眼神还有些迷惘,但人看上去,已经精神了不少。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越过他,将手中的药,端给了对面的人。
那人接过药碗,也道了声谢,祁凰说了句不用客气后,才慢吞吞转身,挪向苏景骞的床榻。
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你醒了。”
苏景骞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空洞的眼神渐渐有了光泽,“凰儿,我莫不是在做梦?”
听他说话就忍不住来气,恨不得将手里的托盘扣他脸上:“这几个月里,你去哪了?”
他虚弱地笑了一下:“凰儿,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有我的苦衷。”
人人都有苦衷?难道就她祁凰是个没心没肺的大傻子?
她越发生气:“苏景骞,你真的很不负责任。”
他没有反对,轻声应道:“是,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
她拉过一把椅子,在榻前坐下,将萧凌风给自己的药放在床头:“不愿告诉我你去了哪,至少能说清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无垢山庄,又是怎么受的伤吧?”
苏景骞垂下眼,好半晌才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她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是从皇上口中得知的。”
皇上?他说的可是祁寒?
“你见过祁寒?”
他轻轻动了动下颚,道:“是,我见过皇上。”
他唤祁寒为皇上,看来,在他心中,已经承认了祁寒这位君主。
“我以为你在宫里,所以想回去找你。”苏景骞接着道:“可惜你已经不在那里了。”
“那祁寒呢?他没有强迫你留下?”苏景骞的医术,少有人及,祁寒是个惜才之人,就这么放他走了,很不应该。
苏景骞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带上了几分无奈:“皇上本不想放我走,是我一再坚持,才答应的。”
这个一再坚持的程度有多大,其实不用再问,想从祁寒手中逃脱,没有一些牺牲是做不到的。
“对了,你失踪那天,究竟是谁袭击了你?”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茬。
苏景骞原本在尝试着坐起身,听了这话,动作蓦地一顿:“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祁凰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说谎:“他们后来没再找过你?”
“没有。”双手使不上力气,他刚坐起一些,又跌了回榻上。
祁凰连忙探过身子,将他扶住。
他仰首,前额正好触碰到她的下巴,细腻的凉意,沿着额头传到了心底。
熟悉的海棠幽香,在鼻端徘徊,他浑身一颤,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臂。
她维持着探身的姿势,看了眼被他握住的手臂,微微有些惊讶,随即神色如常道:“你好好养伤吧,这里很安全,萧庄主是个好人,把治伤的独门秘药都送我了。”
他不喜欢听她说这些,他宁可她质问自己,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为什么迟迟不来见她,为什么说好了要保护她,却临阵脱逃?
可她什么都没说,似乎自己只是个顽劣的孩童,走丢后又被找回,没什么大不了。
手上微微用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凰儿,你能原谅我吗?”
她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轻轻拍了拍,然后直起身子,将手臂抽回:“我从未怨怪过你,何来原谅?”
他神色越发黯然,她说不怨他,他该高兴么?
如果她真的在意自己,又怎会说出这般听似温柔实则绝情的话来?
难道说,他马上就要失去了她了?
还是说,他已经失去她了?
“凰儿,我答应过你,会一生一世守护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孤单一人。”他看着她,立誓一般:“这一次,我绝不会再食言。”
祁凰望着他,这个男子,曾经是自己心底最为眷恋的存在,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成了自己生命里可有可无的人,如今离的这样近,她却再也感觉不到曾经那种缱绻温暖的感觉。
“苏景骞。”她嗫喏了一下,终究还是决定,说出自己的心意,“事到如今,再说这样的话,可能会让你觉得残忍,但我不喜欢欺骗,更不愿糟蹋你的感情,那个雪夜我便告诉过你,我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接受你的感情……”
“凰儿,我可以等!”突然感到害怕,直觉她接下来要说的,是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
她停了停,看着他情绪逐渐激动,脸颊也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叹一声,放缓了语调:“苏景骞,那时候我没有明确告诉你,是我的错,但现在弥补还来得及,你不要再等了,这辈子,我都不会接纳你的感情。”
他怔怔看着他,像是丢了魂魄一般,整个人,都沉浸在莫大的哀恸中,那样子,看得祁凰心头一阵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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