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于罗仲腾（2/2）

仲着春节放假前买好了火车票，他要回老家跟王菲菨谈离婚的事，但他跟腾秀娟说：“我回家看看父母，顺便拿点换洗的衣服。”腾秀娟没有多想说：“你去好了。什么时候回来？”仲着说：“我年前就回来了。”腾秀娟诧异地说：“不在家和父母过年吗？”仲着说：“你不是不回家吗？我怕你一个人孤单，我早些回来陪你。”腾秀娟笑说：“那你自己看。”仲着收拾了东西，坐火车来到河南老家。仲有之耸肩缩背，双鬓挂雪，张瑞芳双眼昏花，步履蹒跚，仲有之见仲着回来，高兴地迎上前去笑说：“听说你要回来，全家人特别高兴，菲菨去市场了，应该快回来了。”仲着说：“您和我妈都还好吗？看您都有白发了。”仲有之笑说：“我和你妈都好，有白发正常，人老了。”张瑞芳也走过来，笑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仲着说：“孩子呢？”张瑞芳笑说：“她姑接家去了。”仲着笑说：“我还没有见过妹夫。”张瑞芳说：“那你今也见不到，他在省城找个工作，要节前才回来。”

几个人正说话间，王菲菨买东西回来，进了门，摘了头上的围巾，去了手套，脱了棉袄，走到炉子边烤着冻红的双手，笑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仲着见王菲菨，脸上多了沧桑，眼中带有怨愁。仲着说：“刚到家。”仲有之笑说：“这些年多亏有菲菨在，前年我生一场大病，前前后后都是菲菨在跑，辛苦你了。”王菲菨笑说：“爸，看您说的，都是一家人，不讲这些。”张瑞芳笑说：“前几年，菲菨去北京看你，回来说你在那边都挺好的，我和你爸就放心了。”仲着看了眼王菲菨，王菲菨低头不语。

仲着笑说：“我做饭。”说着，他来到屋外，收拾王菲菨刚买回来的，鸡、鸭、鱼、肉以及蔬菜。王菲菨腰间系了围裙，也来到屋外帮仲着收拾，王菲菨笑说：“这几年过的还好？”仲着说：“还好的，你怎么样？”王菲菨笑说：“我也过的不错，你经常往家里寄钱，你够花吗？”仲着说：“够的。爸妈都你一个人照顾，真的谢谢你。”王菲菨看着仲着说：“不光是爸妈，还有孩子，你好久没有见孩子了，我下午接过来你看看。”仲着说：“孩子怎么放她姑哪儿了？”王菲菨说：“她姑也有个小女孩，两个孩子是个伴，一起玩呢。”仲着说：“那吃了饭，我们一起过去，别接回来了。”王菲菨说：“你在家呆多久？”仲着说：“我买了年前的车票，过两天就回去。”王菲菨看着仲着，沉吟不语。王菲菨想：“他现在回来，又马上要走，为什么回来呢？要跟我离婚吗？”王菲菨想到这里，不觉伤心疾首，椎心泣血。她放下手中的蔬菜，坐在靠门边的木墩，仲着见了，赶忙过去来到王菲菨身边说：“你怎么了呢？”王菲菨将双手放在仲着手上说：“你回来想要做什么？”仲着看着王菲菨，他不敢说出来，因为他没有理由说出来，仲着笑说：“就是想你们了，回来看看，过节还要加班，所以要马上回去，你不用多想，没事的。”王菲菨柔情地说：“我知道，你在外面挣钱的辛苦，我不要求你什么，你只要能好好的，就是我最大的快乐。”仲着翻过手来，握住王菲菨手，笑说：“看你们都好，我就再苦也高兴的。”王菲菨说：“来，我们一起做饭。”两个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一家人一起吃了饭，王菲菨让仲着歇着，她收拾了屋子，又去厨房刷碗，仲着也来到厨房帮她，王菲菨笑说：“你去歇着，这活一会儿就好。”仲着笑说：“我们一起干活，还可以聊聊天。”两个人边干活边聊天，还算是愉快。张瑞芳走过来笑说：“着，你要好好待你老婆，菲菨这些年可是不容易的，随说你在外面挣钱不易，但菲菨在家里也吃苦受累的，带孩子，还要照顾我们，有这样的媳妇，是你的福气。”王菲菨笑说：“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张瑞芳说：“菲菨这孩子真是不错。着，你记得不，就是前排那家，汪家的，也娶了儿媳妇，那媳妇可不得了，整天跋扈要死，老两口都让她快给气死了。”仲着不知道张瑞芳说的是哪儿家，王菲菨笑说：“就是我们前排的，汪泉家的。”仲着想起来，有些印象。家里收拾好了，王菲菨跟仲有之和张瑞芳说：“我和仲着去看孩子，晚上回来。”仲有之笑说：“外面冷，多穿点衣服。孩子也一定想爸爸了。”

两个人走在蜿蜒的小路，仲着笑说：“这里没有什么变化，还那样子。”王菲菨笑说：“农村能有多大变化，不像城里，今修一条街道，明建一座高楼的。城里的环境变化大，人的思想也变化快。”说到这里，她看眼仲着，又说：“还是乡下好，人活的简单，没有那么多活思想。”仲着笑说：“你说的对。”仲着拉着王菲菨的手，王菲菨四下了看看，周围没有人，说：“别拉手，回家在说。”仲着侧头看着王菲菨绯红的双颊笑说：“结婚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害羞。”王菲菨小声地说：“这是在乡下，不一样的。城里人在马路上就接吻，看了真让人心里难受。”仲着就是笑，不说话。

仲着和王菲菨两个人到了仲淑兰家，仲淑兰热情地让他们进了屋，仲思妍跑向王菲菨怀里，王菲菨指仲着让仲思妍叫人，仲思妍腼腆地站在原地不动，王菲菨装作不高兴地责怪仲思妍，又立即笑着逗她，仲着说：“孩子该上学了？”王菲菨笑说：“已经上学了，都二年级了。”仲着抱起仲思妍看着，喜欢得不得了，仲思妍在仲着耳边低声地叫他爸爸，仲淑兰笑说：“干嘛，还怕别人听见不成。”仲淑兰的孩子王桂芳拽她母亲的衣服，仲淑兰蹲下，孩子在母亲耳边低语，仲淑兰说：“快叫舅舅。”王桂芳很大方地叫仲着舅舅，仲着放下仲思妍，蹲下双手搂抱王桂芳笑说：“好孩子。”仲着对仲淑兰说：“他不在家吗？”仲淑兰笑说：“他在省城上班，要年前才能回来，还要过几天。”仲思妍跑到一边去玩，王菲菨就在仲思妍耳边说：“爸爸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你要多陪陪爸爸。”说着话，她就往仲着那边推她，仲思妍非常懂事，跑到仲着怀里，撒起娇来。仲着抱她坐在自己腿上，怜爱地看着。王菲菨看着他们父女，欢忱浮现在脸上。

大家聊了不少分别之后的话，晚上，仲淑兰留他们在家里吃饭，仲着说：“回家和父母一起吃。”随后从兜里拿了一千块钱给了仲淑兰，仲淑兰推辞，仲着说：“就是给孩子的钱，过节了，买点必需的东西。”仲着抱了仲思妍，王菲菨同仲淑兰道了别。一家人回了仲有之那里。到了家，王菲菨和仲着做饭，一家人欢乐地吃了饭，又聊了些话，王菲菨哄孩子睡了觉后，仲着王菲菨也上了床，王菲菨偎在仲着怀里，喃喃地说：“你也不想我。”仲着笑着说：“我想你的。”王菲菨说：“我们都好久没有那个了，你都不想？”仲着一愣，随即明白，仲着抱住王菲菨，王菲菨轻轻地用手撩拨仲着，嘴里说着挑逗性的语言，做妖撒妖，甜言软语。

燕婉之欢，云雨高唐。王菲菨在仲着怀里久久不能入睡，看着已经入睡的仲着，王菲菨轻轻离开他，给他盖好了被子，自己坐起来，将窗帘挑开一道缝隙，隔着窗户向外望着，外面凄冷而宁静，王菲菨打了个颤，忙地收回了手，钻进了被窝。

仲着收拾好的东西，就要回北京了，王菲菨抱着仲思妍送他，仲着又对父母说了一番的话，告别了父母，仲着拉了皮箱出来，王菲菨跟在后面。走到村口，仲着笑说：“回去了，我五一再回来，没有几个月功夫。”王菲菨笑说：“五一你回来时间够吗？”仲着笑说：“五一也休息七天，我再请两天假，时间挺长的。”王菲菨将孩子递给仲着说：“快抱抱爸爸。”仲着抱了仲思妍，亲了她的小脸蛋，仲思妍不好意思地说：“爸爸你要快点回来，我妈妈可想你了，你不在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哭，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想你了。”仲着走到王菲菨身边，一手抱孩子，一手拦在王菲菨腰间说：“我很快就回来了。”王菲菨莞尔一笑说：“我们等你。”

仲着走了之后，腾秀娟一个人在家，收拾屋子，屋子里所有的东西，她都该擦的擦，该洗的洗，大扫除一番。在仲着放衣服的箱子里，在一件不常穿的衣服口袋中，腾秀娟看见了王菲菨曾经写给仲着的字条。她看完后，重又叠好，放回了原处。曾经她的同学给她介绍过好几次对象，她都没有见。腾秀娟拿了电话，给她的同学打了电话，告诉她她想见见给她介绍的对象。她的同学高兴地告诉她时间地点。腾秀娟见了一次，不是太满意。她同学告诉她，以后有机会还会给她介绍的。腾秀娟答应了。

仲着刚进门，腾秀娟跑过去，两个人抱在一起，热情地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