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菲菨探亲（2/2）

仲着来到村头，腾秀娟住的地方，进了门仲着就抱住腾秀娟接吻，腾秀娟说：“她来了。”仲着点头，腾秀娟说：“那你还不回去，在我这里干吗？”仲着说：“我晚点在回去。”腾秀娟说：“不行，你现在就回去。”她推他出了门，随后，腾秀娟关了门，插了插销。腾秀娟伤悴地落了泪。

仲着往回去的方向走，王菲菨站在门口，老远就看见了仲着，她迎过去，笑说：“干什么去了？”仲着说：“想去给你们买点东西，看了看没有可买的。你们要什么吗？”王菲菨说：“我们什么也不要。”仲思妍嚷嚷地说：“我要棒棒糖。”仲着笑着抱起孩子说：“走，我们去买。”他们来到一家小店铺，罗储正从店里出来，笑说：“仲工买东西？”又看着小孩说：“这个是你的孩子？”仲着笑说：“是的。”仲着让仲思妍管罗储叫叔叔，仲思妍开心地对罗储说：“叔叔好。”罗储笑说：“没听说你有女儿，孩子都这么大了。孩子真懂事。”罗储看着王菲菨，仲着说：“这是我夫人。”罗储迟疑着，王菲菨心里在想：“这个人为什么犹豫？”王菲菨微笑地说：“我是不是不像他老婆？”罗储说：“没有的。您好。”罗储向王菲菨点头。

仲思妍吃着棒棒糖，仲着抱着她，王菲菨跟着，在村里逛了一圈，回到了住的地方。王菲菨上了床对仲着说：“你一个人住，为什么要买个双人床？”仲着说：“以前是单人床，不是你们要来吗？我就买了大床。”王菲菨笑说：“这床看上去也不新。”仲着说：“是旧货市场买的，不是新的。”王菲菨拍了拍枕头，一根细长的头发，在枕巾上，王菲菨捏起来，在眼前细细地看着，放在鼻子前，有股清香味，跟她刚进门的时候闻到的一样。王菲菨将头发，放到床下去。仲着给小孩洗好了脚，抱孩子上了床。仲着将孩子放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王菲菨看着仲着说：“你当初娶我是爱我吗？”仲着被她突然的问，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下说：“我们是爱亲做亲。”王菲菨看着仲着说：“什么是爱亲做亲。”仲着笑说：“就是我们情投意合而结婚的。”王菲菨苦笑说：“那你现在还爱我吗？”仲着说：“爱的，怎么不爱？”王菲菨本想说破，但她想：“如果那样，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还不如不说的好。”王菲菨笑说：“那太好了，我们睡觉。”说完躺下，面向墙，只是她睁着眼睛。仲着关了灯，很快就睡着了。王菲菨在仲着睡着的时候，已经断定这个屋子里曾经是有个女人的。

第二天，仲着早起，收拾好了，就上班去了。王菲菨抱着孩子，来到小商店，买了一些女人的东西。回到住处，王菲菨拿出来随身带着的小镜子，照着自己，拿出口红，认真地在嘴上涂抹。仲思妍跑过来，扑在母亲怀里，王菲菨对仲思妍说：“看妈妈，漂亮吗？”仲思妍高兴地说：“妈妈好漂亮。妈妈是最漂亮的。”王菲菨又照着镜子自语：“我在老家就是最美的，到这里也差不到哪儿里去。城里人都喜欢烫头，我也烫一个，给你小子一个惊喜。”仲思妍说：“哪儿个小子？”王菲菨说：“就是你那个忘恩负义的爹。”

下午，王菲菨带着孩子，在外面吃了饭，找个发廊，她说要烫头，服务员给她介绍了价格，王菲菨狠狠心说：“就来五十元的这个。”她烫好了头，又在商店买了一件小花格的衬衫，回到住处，她好好洗了洗脸，涂了粉，上了口红，穿好了新衬衫。抱孩子在村口等仲着。

仲着走进了，看王菲菨打扮想笑说：“烫头比吃面是不是贵多了？”王菲菨笑说：“我要好好打扮下，看城里人都打扮得人模狗样儿的，可就是做事还不如狗。你可别学他们，要保持我们老家的传统。”仲着笑说：“你发什么感慨？谁招惹你了？”王菲菨笑说：“我就是发泄下，晚上我们是做饭还是外面吃？”仲着说：“听你的。”王菲菨说：“我们还是买菜，回家做饭，今天都花不少钱了。”仲着说：“只要你喜欢就好。”

仲着抱起孩子，仲思妍对着仲着耳边小声说：“妈妈今天说你了，说你是忘恩负义的爹。”仲着笑了笑说：“你妈是瞎说的。”王菲菨听见了说：“我随口说的，小孩子你懂个屁。”仲着向王菲菨摆手，意思是让她说话注意点。王菲菨明白仲着的意思，说：“我乡下人了，不懂得城里人的规矩，你给讲讲。”仲着听她话中带刺，没有说话。王菲菨看仲着不高兴，笑说：“开个玩笑，看你还认真起来。”王菲菨接过仲着抱着的孩子说：“你爸工作一天了，累了，还是我来抱你。”

他们买了菜，回到住处做饭，小孩在屋里跑闹。王菲菨对仲着说：“你平时也擦粉或者喷香水什么的吗？”仲着笑说：“我才不用那些东西。”王菲菨拉开屋角放着的桌子的抽屉，一股清香味道，她将自己的化妆品放到抽屉里。仲着的手机放在餐桌上，王菲菨拿起来，手机上了锁，她打不开，说：“你手机密码是多少？”仲着在择菜，他抬起头看着王菲菨说：“你要干吗？”王菲菨笑说：“我看看。”仲着说：“没有好看的，你放下。”王菲菨撂了手机，走过来帮仲着择菜。仲着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王菲菨没有抬头说：“这是我来的第二天，你已经问过我好几次了。”仲着说：“我不是怕家里人惦记你吗？”王菲菨抬起头郑重地说：“那你惦记我吗？”仲着明白王菲菨的意思，知道是自己错了，他深情地说：“我当然也想念你，希望你生活快乐。”王菲菨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不管吃多少苦，我都是快乐的，没有你，我就不会快乐。你不要抛弃我。”王菲菨扔了手中的菜，扑到仲着怀里。仲着拍着她肩说：“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抛弃你。不会的。”仲思妍跑过来抱着仲着的腿说：“妈妈今天白天都哭了。”仲着拉王菲菨坐到床头，说：“白天为什么哭？怎么了？”王菲菨说：“别听小孩子瞎说，我是太想你了。”仲着长叹了一口气。

仲着晚上出去散步，一去就是两个多小时，王菲菨哄孩子睡了觉，自己坐在床边，想了一会儿，下了地穿了拖鞋。在屋内细细地查看起来，床底下的皮箱里是仲着的衣服，她每一件都拿出来很认真地看着，仲着所有的衣服都有股清香味，她发现皮箱里有一双丝袜，她知道，这不是仲着的，她又原封放好。皮箱查看完了，她在屋内其它地方寻找，虽然再没有找到什么，可王菲菨总是觉得屋里怪怪的。她又上了床，不多时，仲着回来，王菲菨笑说：“去哪儿了？”仲着说：“外面走走。”王菲菨说：“吃了饭都要走走吗？城里人都有这个习惯，穷讲究。”仲着脱了外衣，上了床。王菲菨凑过来说：“一个人在外面很辛苦，也没人照顾，我打算留下来照顾你，你看好吗？”仲着说：“老家还好多事情，你应该回家去，帮爸妈做事。我这里挺好的，不用照顾。”王菲菨笑说：“我不是怕你寂寞，想多陪陪你。”仲着说：“我知道，你还是回家去，我过年就回家了。现在到过年也没有几个月了。”王菲菨说：“现在才七月，还早呢。”仲着说：“那还不快，一晃就到了。”仲着躺下，王菲菨还和他说话，可仲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王菲菨看着仲着千愁万绪，心烦虑乱。

第二天，仲着上班。王菲菨抱了孩子，在附近卖火车票地方买了回家的车票。又在外面买好了菜，晚上做好饭等仲着回来，等到晚上七点多，仲着还没有回来，她打电话问过了，才知道，仲着加班。王菲菨抱孩子上床睡觉了。仲着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王菲菨没有问，身子歪在床头合着眼，仲着将她放平，给她脱了外衣，盖了毛巾被。仲着洗漱完，也躺下睡了。王菲菨泪水滑落到枕巾。

早上，仲着上班去了。王菲菨写了字条放在餐桌上，下午她做好了饭菜，用罩子盖好，抱了女儿说：“我们回家了。”仲思妍说：“不等爸爸了吗？”王菲菨说：“他要不要我们还不一定。”她又放孩子下来，打开她写给仲着的字条，对仲思妍说：“你给你爸爸写一句话。”仲思妍看着王菲菨说：“写什么？”王菲菨说：“写：我想念你爸爸！”仲思妍按照王菲菨刚教的六个字，写在了字条的最后。王菲菨重又抱起孩子，看看了屋内，流着泪走了。

仲着回到家，看到了餐桌上的字条，字条是这样写的：我和孩子回老家了。你一个人在外面很是辛苦，我知道你挣钱不容易，经常的加班加点，你要多注意身体，身体最重要了。我这次来，感觉你对我们母女不如从前，可我不怪你，只要你幸福快乐，我就快乐。我没有什么文化，上学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一句话，我至今还记得‘人无善志，虽勇必伤。’大意就是，一个人如果方向不正确，即使很勇敢，做的事情也不能成功。饭菜在桌子上，凉了你再热热。最后这句话是孩子写的。

仲着看着写得歪歪扭扭的六个字：我想念你爸爸！仲着将字条收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