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中层会议（2/2）

史贾明沉思片刻又说：“人之才行，自昔罕全，苟有所长，必有所短。若录长补短，则天下无不用之人；责短舍长，则天下无不弃之士。人的才能和德行，从古代到现在就很少有人全部具备，如果任用长处然后补充缺点，那么天下没有不能被录用的人，只看见短处就舍弃长处，那么天下就没有可以录用的人了。”史贾明笑着又说：“从前子贡问孔子：‘一个乡村的人都喜欢他，那该怎么办?’孔子说：‘不能肯定。’子贡又说：‘一个乡村的人都讨厌他，那该怎么办?’孔子说：‘不能肯定。不能因为乡村的人喜欢他就认为好，不喜欢他就讨厌他。那是因为好人和坏人行事必定不同，就好像小人讨厌君子也像好人讨厌坏人，要认真调查清楚实情，听君子的话那么小人之道就会废止，听小人的话那么君子之道就会消失。’所以，我们要称奖人才，不遗寸长。尤其，是我们做副总的领导，就更应该心胸宽广，容人之过，谅人之失。”史贾明又问了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人应答。史贾明笑说：“那就散会。”

闻香月出了办公楼，正看见于柊笛从车间出来，闻香月停住脚步，等他过来。于柊笛看闻香月等他，他快走几步到闻香月身前笑说：“您刚开完会？”闻香月点头并说：“你去车间看柜子？”于柊笛微笑说：“看看自己设计的柜子是否合理。”闻香月含笑说：“像你这样对工作认真负责的人越来越少了。”两个人并肩向电管站办公楼走来，于柊笛说：“车间多转转如果有问题，能及时更改，避免耽误生产。”闻香月笑说：“你是有心的。比他们都强。”于柊笛看闻香月脸色不好，说：“闻总，有心事？”闻香月嘲笑地说：“别提了，开个会生一肚子气。明明是自己小肚鸡肠，到说别人不能包容。”于柊笛笑说：“志合者，不以山海为远；道乖者，不以咫尺为近。您不必太在意。”闻香月温情地笑说：“我们现在离的这样近，难道志不合吗？”于柊笛说：“我刚说的，是您与刚才开会的人。”闻香月说：“与多疑人共事，事必不成；与好利人共事，己必受累。看那一屋子人没有一、两个我看的上的。都是极尽谄媚的人。”

两个人到了电管站办公楼，上了楼，闻香月笑说：“你忙吗？到我哪儿坐会儿。”于柊笛说：“好啊，我现在事情不多。”闻香月用钥匙开了自己的办公室的门，进来就说：“随便坐，喝水那儿有纸杯自己倒水。”闻香月指着饮水机说。于柊笛坐了沙发说：“我不渴，不喝水。”闻香月说：“你爱人在家不寂寞吗？出来做点事情，还可以挣钱养家。”于柊笛说：“她不喜欢上班，就爱在家待着。孩子又小，必须要有人照顾。”闻香月说：“那可是辛苦你了。现在开销多大啊，你挣这些钱也就刚够。”闻香月坐在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里，用鼠标点着笔记本屏幕，说：“你过来看看，我的笔记本是不是出问题了。”

于柊笛走过来，站在闻香月边上，看着笔记本电脑。闻香月身体上散发出馥芬宜人。闻香月签字笔不小心掉在地上，于柊笛赶忙蹲下去拾，闻香月穿短裙的双腿本来是分开的，于柊笛蹲下后，闻香月赶快并拢了双腿，于柊笛从闻香月办公桌下面捡到签字笔，不小心手按在了闻香月放在腿上的双手，闻香月抽回了双手，于柊笛的手就落在了闻香月的腿上，闻香月用手搀于柊笛的胳膊，于柊笛站起来。于柊笛点了几下鼠标，弄好了电脑。闻香月笑说：“我们沙发上坐。”两个人都坐了沙发。

于柊笛说：“您爱人是做什么工作的？”闻香月说：“他是办公职员。平时一副高傲的样子，让人受不了。我对他说‘你在外面教训人就好了，不要回家也教训人。’”闻香月说着话笑了。于柊笛说：“那他也是当领导的了？”闻香月笑说：“什么领导，就是别人不干的活他干，别人干的活他也干，受累的命。”于柊笛说：“您上班离公司好像不远？”闻香月笑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于柊笛说：“早上您开车带我过来，车上有一杯热豆浆，您说是刚出家门买的，我上您车的时候豆浆还是很热的，我想您家离这里一定不远。”闻香月笑说：“是的，离这里很近。”

闻香月站起来到自己办公桌上，拿了杯子，去饮水机处接水说：“你也不喝水？”于柊笛说：“我一会儿，回技术部再喝水。”闻香月喝了口水，将杯子放在前面的茶几上说：“明天有个项目，你和我去交底，早上要早点走行吗？”于柊笛说：“早走没有问题，您要和林经理说下。”闻香月说：“我都懒的理他，看他那样子，我就生气。”闻香月看眼于柊笛又说：“好的，一会儿我跟他说。你明天就不用来公司了，我到你住的地方去接你。你也就省得跑公司来了，还耽误时间。”于柊笛说：“那您方便吗？”闻香月说：“开车有什么不方便的。”于柊笛说：“村里的路不好走，那我到大路上等您，您就不用进村了。”闻香月笑说：“这样最好。”两个人又闲聊了会儿，车欿来找闻香月说事情，于柊笛笑说：“闻总，那您先忙，我先走了。”闻香月笑说：“好的，明天早上，我们电话联系。”

于柊笛回到技术部，刚坐到自己位置上，红桃婞就过来说：“刚才干什么去了？”于柊笛笑说：“你在盯我的梢？”红桃婞笑说：“我没有，我刚找你，要问你个问题，看你不在，去了那么久？”于柊笛说：“我刚去车间了，看看我画图的项目做的怎么样了。”红桃婞说：“你还对工作挺负责的。”于柊笛说：“那儿有啊，我是怕我画的图有问题，告到领导那里，就不好了。”

红桃婞老家是河北的，大学在北京上的，毕业了就留在北京，自己找了不少的工作，最后来到岚珊电气，在这里工作几年了。红桃婞生性直爽，正气凛然，她总是喜欢开玩笑，对于柊笛笑说：“看我的眼睛，勾魂摄魄。能不能勾住你？”于柊笛也笑说：“我的魂早让你勾去了。”红桃婞红了脸。

红桃婞让于柊笛给她讲原理图，于柊笛说：“还有你不懂的原理？”红桃婞说：“活到老学到老。你懂得比我多，多告诉告诉我呗。”这时林柳走过来对于柊笛说：“明天闻总有个项目要交底，你去。你现在手里的活多不多？”于柊笛说：“我现在没有太多活了。”林柳说：“那你明天就去，我跟闻总说了，你就不用来公司了，让闻总去接你，你在路边等她就行。我跟闻总说，你去交底我最放心了，所以这次我还派你去交底。”于柊笛笑说：“谢谢，林经理的信任。我一定把工作做好。”林柳走了。

红桃婞说：“你看你说话多假。”于柊笛说：“不是我假，对于假的我们也要假，对于真的我们就更要真。如果对方假，你真，那不成愚蠢的人了；如果对方真，你假，那我们不成小人了！”红桃婞说：“嗯，你说的对。在这里我最喜欢和你聊天了。感觉你懂的特别多。”于柊笛说：“我才蔽识浅。爱出者爱反，福往者福来。就是说，你热爱别人，别人就会热爱你，你为别人的幸福付出，别人就会为你的幸福付出。”红桃婞说：“并不是都这样的。有些人，你即使对他很好，也不能得到他一丝温暖。”于柊笛笑说：“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懂得知恩图报的，谁对我们好，自己心里是清楚的。”红桃婞笑说：“要是真知道就最好了，就怕有些人，对他很好，可还是不知道。那可怎么办？”

于柊笛说：“有这样的人吗？”红桃婞说：“这样的人还很多呢。有人，就是不懂得珍惜。要是不珍惜，我就离开了，到那时再珍惜也晚了。”红桃婞看着于柊笛，于柊笛笑了笑说：“你现在住哪儿？”红桃婞说：“我和你住一个村，你都不记得。”于柊笛说：“我那个房每个月租金才三百，你的房每个月多少租金？”红桃婞说：“我那个贵，我住的房面积比你的房要大的多，每个月要五百。”于柊笛说：“还是你有钱。我是穷人。”红桃婞笑说：“你北京人，还是穷人？那我们还怎么过？”于柊笛说：“我还要养家，养孩子，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两个人说了会儿话，舒语叫红桃婞过去，红桃婞不高兴地说：“她有问题为什么不问她老公？总是叫我，我哪儿有那么多时间伺候她。”说完话，红桃婞还是去到舒语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