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公私兼济(1/2)
何然部任总工程师。朱艺智在和低压分厂一次线职工打牌的时候说:“何然部都当总工了,真是大千世界变化快啊!”王刚笑说:“你都喷漆经理了,不允许人家当总工?”朱艺智说:“我这个经理是受累的命,人家总工是享福的差事。”封世颁说:“你开不开,不开往里加钱。别管别人,他也挨不着你的事。”朱艺智看看手中的牌,将三张牌丢到桌上,说:“弃了。”
言林翻开朱艺智的牌看见最上面一张是方块六,朱艺智从言林手中抢过他刚丢的三张牌说:“你这毛病不好,我弃了,你不要再看我的牌。花钱看牌懂不懂。”朱艺智又对封世颁说:“我不是管他,就何然部那狗东西,还比我大一级。”王刚笑说:“他应该比你高,何然部是总工,你是经理。人家好歹懂技术,你懂吗?你就知道拈花惹草。”朱艺智说:“他那也叫懂技术,我呸。他比姚可还差的远呢。”封世颁笑说:“老朱,这你说对了,在技术上姚可比他高三级。”言林说:“你怎么算出来的三级?”封世颁笑说:“你不懂,别瞎打听,没你的事情。”
朱艺智对封世颁说:“该我说你了,你跟不跟?”封世颁说:“不跟了。”丢了手中的牌在桌上。李龙说:“我听说何然部有个傻女儿?”封世颁笑说:“近亲结婚的产物。”言林说:“好像何然部没少为他女儿操心,看病就不知道跑了多少家医院。”朱艺智说:“天报应,像他这样的坏人老天都惩罚他。”封世颁笑说:“你别总是恨人不死的样子,不就比你高一级吗?”朱艺智说:“我还真不是为了这个,我是看见他就不爽,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看见他什么样,就知道他女儿傻到什么程度。”李龙说:“都是遗传惹的祸。”大家都笑了。
陌光红在男更衣室外叫:“老朱,何然部来找你了,你快回去。”封世颁笑说:“比你大那么一点,就管着你。”朱艺智扔了手中的牌在桌子上站起来说:“走了,有时间我再来。”
朱艺智回到喷漆办公室,何然部郑重其事地说:“你去哪儿了?上班时间不在自己岗位上。”朱艺智说:“去车间看看。你有事?”何然部说:“你去车间干什么?那是你的岗位吗?不要擅自离岗,我说话你听见没有。”朱艺智强压住怨气说:“知道,下次注意。你有事吗?”何然部说:“当然有事,没有事我来这里干什么。我都等你半天了,我事情特别的多,你看你耽误我多少时间。”朱艺智没有说话。何然部才把来意告诉朱艺智,是班杰仁让他来问问朱艺智,有一批急活,他安排喷塑了没有。朱艺智告诉何然部都喷好了。
何然部走了以后,朱艺智来厂长办公楼找玢诗璪。朱艺智把和何然部的对话告诉了玢诗璪后,说:“用人应是简能而任,听话应是择善而从。何然部这样自命不凡的人,怎么能委以重任?我是看在您的面子,我才没有与他一般计较。”玢诗璪笑说:“行了,多大一点事,你看你再急出了好歹。”玢诗璪拉朱艺智坐在沙发上,抚摸朱艺智的后背说:“我知道,一会儿我跟他说。”朱艺智在厂长办公室待了半个小时,有好几个人都等着找玢诗璪,玢诗璪对朱艺智说:“我这忙呢,你先回去。”
过了一天,玢诗璪得空找来何然部,说:“我听说你喜欢看三国的故事?”何然部说:“没事的时候随便看看。”玢诗璪说:“孙皎是孙权的堂弟,有一次,孙权给孙皎写信,其中有一段是这么说的‘最近听说你与甘兴霸饮酒,因酒醉发作,侵犯了他,他请求归属吕蒙管辖。此人虽说粗鲁豪放,有不尽人意的地方,然而他总还算是个大丈夫。我亲近他,并非偏爱他。我亲近爱护他,你却疏远憎恶他,你所做的常与我的作法相背离,这样可以长久吗?’孙皎收信后,上疏表示谢罪,于是与甘宁结下深厚交情。”玢诗璪看着何然部笑说:“这个故事听说过吗?”何然部说:“听您讲了,我才知道。”玢诗璪说:“回去看看孙权写给孙皎的这封信,意味深长。”何然部敛容屏气地立在那里,听玢诗璪说话,连连点头说:“知道,知道。”玢诗璪又对何然说:“居敬而行简,可以临民;爱人多容,可以得众。简单的意思就是:居家待人以敬,行事讲求简明,就可以统治百姓;以仁爱待人,能宽容大度,就可得众人拥护。”何然部连连说是。何然部后来知道了朱艺智和玢诗璪的关系,从这以后再也不敢对朱艺智指手画脚了。
鲁友枝神秘地叫封世颁,来到分厂没有人的地方说:“我跟你商量个事,外面有几台柜子,晚上我们一起去干?”封世颁说:“就我们两个人?”鲁友枝笑说:“我们两个人怎么干的完,还有人呢,就是问你去不去?”封世颁说:“不知道什么活,我能干吗?”鲁友枝:“不是跟你说了嘛,还有别人。”封世颁说:“还有谁呢?”鲁友枝说:“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封世颁答应了。鲁友枝说:“下班,坡下集合。”
晚上下班。封世颁来到二环路边,看见柴皆。柴皆笑说:“欢迎加入突击队。”封世颁笑说:“柴经理,您好。”鲁友枝和两个二次线的人从坡上走下来。封世颁和他们打招呼,说:“楚师傅好,方师傅好。”楚秀云笑说:“欢迎加入突击队。”封世颁说:“为什么叫突击队?”方媛媛说:“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为什么叫突击队了。”柴皆说:“我们的活都是急活,干活要求麻利快,拖泥带水不行,几台柜子也就三个晚上就完成。所以是突击队。”
正是下班的时间,厂里有些人也从这边走,封世颁对柴皆说:“厂里会知道的。”柴皆笑说:“现在的厂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不是赵过在的时候。知道,又能怎样呢?我们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封世颁点头。
过了一会儿,从二环路远处开来一辆面包车,柴皆拉开门说:“大家先上。”都上了车,柴皆对司机说:“先去我家,拿点东西。”司机答应了一声,开车往柴皆家来,司机不是灿川厂的,封世颁猜测司机是干活地方的人。司机不用柴皆指路,道路很熟,不一会儿就到了柴皆的家。
从柴皆家走出来雷建国。封世颁知道雷建国是售后部的,雷建国曾经是domino分厂的一次线,干活很出色,被柴皆从分厂调动到了以前的用户服务科。封世颁下了车和雷建国打招呼。说:“今天没上班?”雷建国说:“到外面修活,三点完事了,就没有回单位。”封世颁看柴皆家,是个四方小院,东西各有厢房两间,北面是正房,大家都下了车,向正房而来。院子里有一个砂轮和一个破旧不堪的台钻,墙角放有开关柜的横梁、竖梁、角板、安装板。一个半人高的木箱里面是各种规格的螺丝、螺母、平光垫圈、弹簧垫圈、二次线用的线卡子、缠绕管、尼龙扎带等应有尽有。另外一边的墙角放有一个小铁架,架上有一些铜排和一次线用的绝缘子、线鼻子、色标等。
鲁友枝笑着对封世颁说:“很惊讶?”封世颁说:“这都是你从单位顺出来的?”鲁友枝笑说:“正是在下,这些东西,干几台柜子都足足有余。”封世颁说:“真没看出来,你才能不小啊!不服真的不行。”柴皆对封世颁说:“来,屋里先坐一会儿,我拿点东西,咱们就走。”封世颁进正房来,二次线的几个人正在沙发上坐,磕着瓜子,聊着天。柴皆对封世颁说:“随便坐,冰箱里有饮料,你自己拿着喝,到我这里不用客气,你看他们没有客气的。”大家都笑了。方媛媛说:“封世颁,就如同到自己家一样,看我们很随便的。”封世颁问:“柴经理,你老婆呢?”柴皆说:“她下班晚,到家一般都晚上八点多。”柴皆对雷建国说:“还要拿几个绝缘子,昨天就忘记了。”雷建国说:“早准备好了,您放心。”柴皆开了冰箱,拿了北冰洋的汽水递给封世颁说:“到我这里,不是跟你说了嘛,别客气,随便点。”柴皆又去厢房找东西。鲁友枝跟方媛媛推拉嬉笑,方媛媛说:“你看封世颁多绅士,你也和人家好好学学,别一天到晚的不正经。”鲁友枝笑说:“封世颁绅士?你可真行,他的故事多呢,有时间我给你好好讲讲。”楚秀云说:“封世颁人长得帅,说话又和气,让人喜欢。”鲁友枝说:“那是你们不了解他,他和气?他是心中有主意,嘴上不说。”方媛媛说:“封世颁看上去就比你强的多,你要好好向人家学学,大方稳重。”鲁友枝笑说:“好,听夫人的,向封世颁学习。”封世颁说:“鲁工,人也不错,率真外向,懂得心疼人。”方媛媛笑说:“小鲁才不会心疼人呢,他是色胆包天。”鲁友枝像方媛媛做个鬼脸说:“我好处多呢,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方媛媛笑说:“我就是太清楚你了,所以,知道你不是好东西。”柴皆在院子里喊:“大家上车,我们走了。”几个人都从屋里出来,鲁友枝乘机搂了下方媛媛,上了车,鲁友枝坐在方媛媛身边,身体靠着她,手放在她的腿上,不停地来回的抚摸,一会儿,他把手伸到方媛媛裙子里面,手直接推到方媛媛两腿之间,方媛媛把他的手从她的内裤处拿出来,悄声说:“在车里你还不老实。”
封世颁开始坐在他们旁边,后来坐到后座上,假装睡觉,合着眼。雷建国和楚秀云坐在前排,柴皆坐在副驾驶处。车开了一个多小时,下班时间,路上有点堵车。车开进了一家工厂,大家下了车,封世颁看看四周,这个工厂除了看门人外应该没有其他的人了,到处杂草丛生,这离市区应该很远了,厂房的墙外面就是庄稼地,封世颁觉得这里很荒凉。他不知道,十几年以后,这里就都是高楼大厦。
柴皆说:“我们放了东西,先去吃饭。”大家都进了厂房。厂房车间很宽敞,当中间放有五台低压配电柜,一次元件已经安装完成,二次过门线已经架上,地上有散落的螺丝、线鼻子、缠绕管等,柴皆对封世颁说:“怎么样?我们活干的还好罢?”封世颁笑说:“不错的。”柴皆说:“走,我们去吃饭。出了厂门,过马路就有个小饭馆,经济实惠。”楚秀云和方媛媛都换好了工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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