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宋师娶妻（2/2）

刘华的母亲走过来和宋师打招呼：“是宋师傅？小伙子一表人才的。”刘华母亲上下打量宋师。刘华换了拖鞋说：“我看上的人当然了。”宋师也换好了拖鞋与刘华一起来到客厅。刘华母亲让宋师坐沙发。刘华父亲从书房出来与宋师打了招呼，在宋师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了。刘华父亲叫刘彤，他说：“早上几点出来的？”宋师说：“八点。”刘彤说：“现在都快11点了，走了好久哦。”刘彤笑着。刘华说：“不是怕您还没有起来嘛，所以来晚点。”刘彤笑说：“是为我着想哦，好的，好的。”刘华母亲叫隋香，她端过来果盘，里面是洗干净的苹果，放果盘在茶几上，在刘彤身边的单人沙发坐了。刘华拿了多功能水果刀，削着苹果皮，坐在宋师身边。隋香问宋师，家里都什么人，做什么工作的。刘华嗔怪说：“妈，你总打听人家里的事情干什么。”隋香笑说：“这不是聊天嘛，大家彼此也熟悉，熟悉。”

宋师四周看刘华的家，家里打扫的很干净，墙壁贴有壁纸，非常讲究的家庭。刘华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宋师，宋师接过来，放在茶几上，刘华拿起来又递给他说：“吃罢，别局促，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刘华嘻嘻的笑着。刘彤说：“对，放开点，年轻人。”宋师吃着苹果，与隋香又聊了一会儿。刘华看宋师太拘谨，说：“来，我陪你在我们家看看。”说着早拉宋师起来，向最里面房间来说：“我们家有四间房，我父母一间，我一间，书房一间，还一间是阿姨的，她今天没有来，家里有事。”飞人牌缝纫机、北京牌电视机、海鸥牌照相机、凤凰牌自行车家里都齐全。宋师看了卫生间说：“你们家卫生间都比我住的地方大。”刘华笑说：“那你来住卫生间。”卫生间里有淋浴，是非常奢侈的，宋师说：“你们家里能洗澡？我说，怎么没有看见过你在单位洗过澡呢。”刘华说：“单位怎么洗？那么多人，抢一个龙头，放衣服的柜子也特别脏，最主要的是那么多人看着你，怎么脱衣服？”

宋师来到刘华的房间，暖暖的香气，扑面过来，宋师说：“好香啊。”房间有十平米左右，一张双人高箱胡桃色实木床，床身印有细致花纹，床单干净又平整，双人被半铺开，占半个床，印花缎子枕头压在双人被上，一只毛绒绒的玩具白熊，躺在床的另一端。一个床头柜上放一只闹钟，另一个床头柜上放有一个精致的化妆盒，化妆盒边有个一指高的玉面霜瓶，应该是早上用过了，还没有来得及放化妆盒里。床的对面是个长方形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有块卡地亚猎豹系列女腕表，一面便携折叠立体化妆镜，香海桂花香水，万紫千红润肤脂，紫罗兰药制香粉，友谊牌雪花膏，孔凤春珍珠霜，南京金芭蕾桂花香水整齐在梳妆台上放。墙上是家人的照片，各个时期的都有一些。刘华将玉面霜放入化妆盒，把化妆盒放到梳妆台的抽屉里。高靠背真皮椅子里，有件真丝胸衣。刘华赶紧拿了真丝胸衣，开了靠墙的立柜，扔到里面，关了柜门。

宋师说：“豪华温馨的小屋。”刘华靠近宋师低低声音说：“我们以后住这里？”宋师说：“不好。”刘华说：“我们家还有一处房，就是没有这个大，不过两个人住也够了，也是两居室呢。”宋师小声说：“我们家就是没有房。要不可以住我那里。”刘华说：“我们自己住，跟别人一起住，事情多，磕磕绊绊的事情少不了，那多闹矛盾，隔三差五的到两家看看，彼此还亲切，毕竟好久没来，大家面上总是过的去的。让你在我们家住，你肯定不愿意，我最了解你了。那我们就住我们家另外的那个房子。”宋师说：“我，没有能力，让你受委屈了。”刘华搂住宋师的腰说：“一点也不委屈，我是喜欢你这个人，其它的都不重要。”宋师同样搂着刘华说：“我会疼你，爱你，一辈子的。”刘华说：“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怎么办？”宋师说：“不会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变，始终爱你，一直到老。”刘华说：“你发个誓，要是你变了心。”刘华想了想又说：“你要变了心，天就降大雨，下冰雹。”宋师说：“我一颗红心永不变。”刘华用手捂住宋师的嘴。宋师拿开了刘华的手，他的嘴压在她的嘴上。

隋香叫他们两个人吃饭。吃饭的时候，刘彤又对宋师说：“年轻人要多学一些东西，不要怕吃苦，学好了，以后都是财富。”刘华说：“您又教育别人，跟人家也不熟。”刘彤笑说：“以后是女婿，你说熟不熟？”刘华说：“爸，您看您。”刘彤说：“女儿还不好意思。你们都不小了。应该考虑了。”吃了饭，又聊了会儿天。宋师走了。

刘华送走了宋师回来，隋香对刘华说：“宋师，家庭条件太差，以后你要吃苦。”刘华说：“我们也不和他们家人一起住，有什么吃苦的？”隋香说：“虽然是这样说，但家庭的影响还是蛮大的，在那样家庭环境下长大的孩子，都有自卑心理，面对未来都缺少勇气。”刘彤说：“女儿，你真的想好了？”刘华说：“他有很多优点，善良诚实，待人谦和。我想好了，就嫁他了。”刘彤说：“你妈说的很有道理。缺少勇气，可是在有些时候，也可能是件好事。不能把任何事情看僵化了，但愿他能珍惜你对他的这份情感，一辈子都记得。”隋香说：“你们结婚就住这里，有我和你爸照顾，应该好点。”刘彤说：“宋师一定不愿意。”刘华说：“爸，您是怎么知道的？”刘彤说：“你妈不是说了嘛，有自卑心理。他是不愿意住这里的，如果他要愿意住在这里，那这个孩子就没有多大的出息了，你应该早早的离开他。你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去西郊，那边有一套房，收拾收拾还是不错的。”隋香说：“以后给我把钥匙，我没事，帮你们做做饭，收拾下屋子。”刘彤说：“你别多事，让他们自己生活。孩子总要靠自己。”隋香说：“孩子刚大学毕业，我就说你，让你给小华找个机关，你偏要让学校分，分那么个单位不说，还在那单位找了个这样的人。”刘华生气的地说：“这个人怎么了，我觉得他挺好的。爸，您说，是不是宋师挺好的。”刘彤说：“孩子本质不坏，意志薄弱，容易受到别人的支配，自己主见不坚定。但你们有很好的基础，相互理解，相互包容，一定能白头偕老。”

又过了几个月，刘华和宋师商量结婚的事情。宋师说：“我骑自行车接你到我们家怎么样？”刘华沉吟良久说：“结婚只是个形式，是骑车还是坐车都不重要。你定。”宋师说：“我把你接到我们家，随后我们再一起去饭店，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刘华说：“好，你说怎么都行。”

刘华回家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父母，隋香说：“这孩子真行，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刘华说：“这到没什么，就是个形式呗。”隋香说：“形式也得走，我们出车，不用他出。”刘彤说：“宋师不会用我们出的车，孩子要是没有不同意，也就这样，骑车是个好事。”隋香说：“怎么是好事？”刘彤说：“锻炼身体，可以锻炼身体。”刘华说：“爸，您看您，一点都不正经，这说正经事呢。”隋香说：“你爸这个人，临到事，什么主意也没有，指着你爸，什么也干不了。”刘华说：“你要当它是个事，那就是，你要当它不是个事，就不是。”刘彤说：“女儿说的对，两个人在一起，快乐开心是最重要的，别人的看法不重要，也别去管。过好自己的生活。”

结婚的当日，宋师来到刘华的家，隋香说：“把我女儿，抱下楼去？”刘华说：“妈。”宋师说：“应该的。”说着宋师抱起刘华，向楼下而来，转弯的时候不小心，刘华的脚磕碰到了楼梯，来到楼下，刘华蹲下双手捂住脚，宋师忙躬身，拿开刘华的手，用自己的手帮刘华揉着，隋香说：“做事总是不小心，毛毛躁躁的。”刘华站起来说：“没事，就是碰了一下。”刘彤对宋师说：“我祝你们共挽鹿车，恩意如岳。一个人最珍贵的品质就是懂得珍惜，在慢慢的人生道路中始终不要忘记曾经的誓言；一个人最善良的标准就是懂得对与错，在今后的共同生活里不要忘记你们曾经一起为了共同美好的未来所做的努力。”刘华扑在刘彤怀里，眼里闪出泪花。隋香说：“愿你们琴瑟和谐，鸾凤和鸣。好好的生活，有困难，回家来。”刘华红色连衣裙在微风中摇摆，刘彤看着刘华说：“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不能流泪，去罢。一会儿我们到饭店见。”宋师骑了车，刘华侧身坐在后坐上，双手拦住宋师的腰。刘彤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说：“宋师孩子不错，只是处世还显得太浅。以后会有一些小波折，只要本心不变，就都可以过去的。”隋香说：“他不是说他自己有一颗红心嘛。”刘彤笑说：“一颗红心。但愿永远保持。”

宋师骑车带刘华到家里，全家人都很高兴。坐不一会儿，宋师说：“我们去饭店。”他们一家人走着就到饭店了，饭店离他们家不远，饭店门口看见刘华父母正好过来。两家人在一起，说笑着，吃了顿饭。

结婚后，刘华和宋师住到刘华家的另一处房子。宋师上班没有多久向厂里提出要分房，厂里分给他一套房。刘华看分的房离厂有点远，不愿意去住。这套房让宋师的弟弟住了。

他们结婚有两年，一次刘华回家。隋香说：“你们生活怎么样？和谐吗？”刘华说：“和谐，特别好。”隋香说：“你们那方面怎样？”刘华问：“哪儿方面？”刘彤看着隋香。隋香拽刘彤说：“你出去，我单独和女儿说。”刘彤嘀咕着：“有什么事，还不能当我说。”隋香看刘彤去了别的房间，又说：“就是，你和他那方面的事。”刘华更加诧异说：“哪儿方面？你明白说，我们都特别好呢。”隋香皱皱眉说：“夫妻那方面的事。”刘华红了脸说：“妈，您干什么？”隋香说：“都两年了，怎么还没有孩子？”刘华说：“别着急，会有的。”隋香说：“不会到下个世纪？”刘华说：“这不是着急的事，慢慢来。”隋香苦笑说：“慢什么来啊，你们都不小了，要抓紧时间。”隋香眯着眼笑说：“你说说，你们房间的事，都顺利吗？”刘华的脸通红，小声地说：“妈，你就别问了。我们都好呢，什么都好，都特别顺利。您别问了。”

又过了半年，刘华回家，隋香说：“我带你到医院看看，如果没问题，你就叫他去医院查查。”刘华说：“去医院干吗？”隋香说：“查为什么没有孩子。”刘华说：“不去。”隋香没办法，叹了口气。

又过了一年，刘华来家里，高兴的对隋香说：“我怀孕了。”隋香非常吃惊地说：“算来有四年多了，是怎么怀上的？这么突然。”刘华低低地声音对隋香说：“刚结婚的时候，我们是不太懂的，您以前问过，我没好意思说。后来，慢慢我摸索到了窍门。”隋香无奈地说：“还摸索，还窍门，佝愗的可以，要我上次跟你细说说，孩子早满地跑了。”刘华红着脸双手抱着隋香的腰说：“您怎么跟我说啊？多难为情的事情。”隋香问：“几个月了？”刘华说：“三个月了，也是才发现的。”隋香说：“发现就好，到十个月，还没发现，就真完了。早上睡觉醒来，看身边多了个孩子，自己纳闷，自己还问自己哪儿来一个孩子？”刘华大笑说：“看您，把我想的，多个孩子我都不知道，我不成傻子了。”隋香说：“你以为你不傻啊，够傻的了。大学是怎么读的？”刘华笑着说：“大学也没有教怎么生孩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