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丝绸？首饰？（1/2）

新请的算术先生很有耐心，夏莺莺也越来越上手，虽然没有将整本《商贾算术》吃透，但对于一些简单的算术问题，夏莺莺已经完全应付自如。

钱掌柜对她说：“夫人，你的算术课程也学得差不多了，可以开始学习下一门课程。”

夏莺莺心花怒发，这么多天她的努力没有白费，总算将算术这门功课拿下，她答道：“好，下一门课程是什么？”

钱掌柜道：“这需要因材施教，夫人可想好自己要经营什么店铺？”

夏莺莺摇摇头，答道：“还没有！”

钱掌柜拿出一本小册子，说道：“这里有一份京城‘金记’所有店铺的名录，夫人回去好好想想，从明天起，开始学新课程。”

夏莺莺接过名录，翻看起来，“金记”涉足的行业太多了，她要从中选出一个最适合自己还要费些头脑。首先，夏莺莺排除掉所有的粮店油店，这些店铺一般都要成批成批地出货进货，夏莺莺怕凭自己的小脑瓜算不过来。然后，她又排除掉药店，她又不认识药材也不懂药理，很难做好。紧接着，她排除掉金石玉器字画书斋这些店铺，这都需要长期积攒的锐利眼光才能识得好货，她做不来。最后，她删来删去，只剩下两个选项，一个就是丝绸店，去卖绫罗绸缎，这些她还是很熟悉的，她的眼光还不错，可以帮顾客挑选料子，搭配衣服；另一个就是首饰店，去卖金银珠宝，这些她也很熟悉，什么样的首饰适合什么样的人戴，配什么样的发髻，出席什么样的场合，她都有独到的见解。现在就是一个二选一的难题了，她到底是选丝绸店呢，还是选首饰店？夏莺莺想回去找春桃商量一下，看看她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建议。

夏莺莺在学院无事可做，便打算早些回府，她刚踏出自己的书房，听到底下有异动，是一个男子的声音“求求您了，钱掌柜，您开开恩吧！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夏莺莺走下去看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跪在地上，哀求着钱掌柜。

钱掌柜冷漠地答道：“我们这里不养废物，已经给了你三次机会，三次你都没有通过考核，你不能再留在这里，回去吧！”

少年求道：“我家中父亲重病，弟妹还小，如果我找不到工作，他们就要饿死了。”

钱掌柜道：“这里不是做慈善，比你可怜的人多得是，你快快回去！凭你的才能，已经可以某一份好差事了，何必盯着‘金记’掌柜的位子不放？”

少年哀求道：“我家的缺口大，只有当上‘金记’掌柜才能解燃眉之急，您就开开恩吧！”

钱掌柜不为所动，答道：“快走！不要让我叫人赶你走！”

少年见钱掌柜铁了心，便站起身来，默默离开。

夏莺莺走过去，问钱掌柜道：“这是怎么回事？”

钱掌柜答道：“夫人，这孩子不懂事，都已经将他除名，还不离开，在这哭哭啼啼，这样的人绝不适合在‘金记’做掌柜！”钱掌柜坚信他识人不会错，少年虽然聪明，但性格优柔寡断，不是当掌柜的料！

夏莺莺道：“他没通过考核吗？”

钱掌柜道：“是的！”

夏莺莺问：“考核很难吗？”她有些担心自己通不过考核。

钱掌柜道：“每年都有近二百个学生通过资格考试进入这里学习，能通过考核的不到十分之一！”

夏莺莺惊讶地说：“十分之一？这么少！”

钱掌柜说：“已经不少了，要不是近年来‘金记’生意扩张得太快，按照我心目中的标准，还要更少！”

夏莺莺道：“刚刚这个少年为什么不肯离去，你都说以他的能力可以谋个好差事，难道‘金记’掌柜比其他的掌柜好许多吗？”

钱掌柜道：“当然！全京城内‘金记’掌柜收入是所有掌柜中最高的。”

夏莺莺好奇地问：“有多高？”她之前被金叶子一句话带到这里，后来就一直投入在算术学习中，也没有关心过当掌柜的收入，她很好奇当掌柜能赚多少钱，能让她还上一万两银子吗？

钱掌柜道：“保底的收入是每月五十两到二百两不等，依据从事的行业与店铺的规模而定，然后按店铺的效益，还有一定的分红，只要肯干，收入无上限，达到一千两银子以上也是有可能的。”

夏莺莺目瞪口呆，天啊！那岂不是随便一个‘金记’掌柜的收入都比她爹一个朝廷四品官员的俸禄要高！难怪少年不肯走，这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可是一个发大财的机会。她在心里细算了一下，她只要一个月能拿到一千两的收入，那她十个月就能还清金叶子的债，按照钱掌柜的意思，这也不是没可能，只要她肯努力！她想到自己还清债就能拿到和离书，她就可以去找银哥哥。夏莺莺最近忙于算术功课，很久都没想起陆宇银，这下想起来，她甚是牵挂，不知道银哥哥现在过得好不好，他是不是也在想她呢？

钱掌柜道：“夫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夏莺莺道：“没有了！”她刚刚被钱掌柜的话冲击到了，她要回去好好消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