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 章 必死的决心（1/2）

天还未亮，我便起来，今日是最后一天单身的日子了，明日我便成了子言的新娘，从此两个人要生活在一起了。

母亲也很早就起来，我让她多睡会，她觉得那是浪费时间，还不如陪陪女儿来的好。

我扶着母亲踏上山上的小路，准备到凉亭看日出，还未看见凉亭，刚上了几阶台阶，便听到上面有人的在谈话。

母亲拽住我，就在台阶上坐下，听声音大概是于馨和子言，这下糟了，母亲会听到的，我刚要扯住母亲，母亲却摇头。

“于馨，你何必苦苦执念于我？”

“子言，你可曾回头看过我一眼？你可曾真的想过我到底为什么苦苦执念于你？”

子言看着她吐露真言时，眉头仍旧还是当年那个心怀侠义的姑娘，只是多了一抹绝望的笑。

“呵呵，你不曾，你的眼里只有她，当年在渭水军营，我为什么舍命也要救你，那是因为你心怀天下，不该因为她而死，而我的不顾一切，全是因为爱你，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我知道又如何，当年你以为你和朱三做得交易我不知道吗？那你就错了。”

馨儿的脸色一变，原来还是瞒不了他，原来他早就知晓，原来是自己太傻了。

“你早已知晓，那为什么不说穿？还一直这样信任我？”

“因为，我相信朵儿在乎你这个姐姐？”

“哈哈，哈哈，原来，你还是怕我伤害她，你害怕她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你又错了，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是谁的你比我清楚的很。”

馨儿震惊的脸色苍白，朱建不是告诉自己他不会知道当年他们合伙的设计吗？而孩子？她的脸色，由恼怒到震惊到没有一丝血色，不会的，他一定不会知道的，我隐藏的那么深。

“我曾经以为，你隐藏这些是有难言之隐，就连絮儿，也是你和他们设计好的，那块玉佩你真的以为就是打开宝藏的钥匙吗？”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拆穿我，还让我去送信给李将军？”

“因为当时只有你可以离开那个渭水军营。”

“原来，你当初对我好的一切都是假的，就是利用我可以自由出入军营，可以解你的围。”

“你又错了，那是因为你说你是心甘情愿的，从你开始接近柳絮儿开始，我便知晓了你全部的计划。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救了絮儿，那时，我才有了怀疑你的理由。”

“哈哈，哈哈，原来从头到尾，我都是自欺欺人了，李子言你真的不亏为国师，这其中缘由如此的明白。”

子言有些心伤，在渭水那次相遇，他也曾感谢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只是后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计谋而已，而她确实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如果说她开始的真心是真的，那么后来的一切，不过是她接近自己的借口而已。越得不得的东西，越会让人迷失方向，渐渐的偏离了心里的初衷，人心在欲望驱使下，焉能还有良知。

“人的一念，便能成就神魔两面，你本可以不堕落，却自私的以为了。”

红红的太阳跳上了地平线，连我坐在台阶上，都能感觉到阳光的温度，两个人都沉默了，仿佛时间停住。

就在子言惊呼的一瞬间，我才意识到事情不妙。撒腿跑上台阶，只见柳絮儿已经站在栏杆外面。

“姐姐，你这是要干嘛？”

我急切的想要过去，被子言拦住了。

“呵呵！朵儿，我恨你，恨你，你知道吗？”

我的眼泪夹了太多无法言语的感情，在突然看到于馨这样的时候，很是心伤，我不想这样让她恨我，因为她是我的恩人，我一直都想报答她的。

“从来，他都看不到我的存在，我那一点比你差了？”

“姐姐，你不要这样，孩子还在等你呢？”

“哈哈，孩子？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是耻辱的存在，他就是个孽种，我恨你们所有的人。”

于馨的心里不知道是怎么一种心情，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这么扭曲？，我的心真的很痛，为她的执着不悟，为她这样的自私。

“于馨，你的恨，都是你自己做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这个时候，子言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大白话也不是这个时候说的啊！

于馨，一瞪眼，怒吼道：“是，我是活该，我不该自作孽，我爱你有什么错？我为了你有什么错？难道我争取自己的幸福也有错吗？。”

从什么时候，她的心里有了这样的变化？我在想，从认识我那一刻？不，她的命运从出生就注定了，没有子言，也会有别人，她只是想要追求一种自己想要的东西，恰恰她却身不由己罢了。

对于这样的她，我除了同情，还有难过，这是一种现象吗？这是那个时代的一种病态吧？

“姐姐，想想孩子吧！她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忍心让他成了孤儿吗？”

那边的于馨沉默了，她站在风中，清风扶过她的面，撩起一缕青丝，那一刻，她的眼里还有些不舍，她看着我，无助的眼神看着我。

她纵深一跳的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了，她竟然对着我笑了，绝望的笑了。

“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