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四面楚歌（1/2）

从午后到傍晚，那抹身影一直跪在门口，我无视，可是我的心真的很痛，曾经的我们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晚饭刚过，亚轩走了进来，落座后，佟青上了一杯茶，她看着我一眼，对上我的眸子。

“你真的不能原谅她吗？”

“能。”

我抬起头望着他委曲求全的脸，若说他对小瑶一点情谊都没有那绝对是骗人的。

“只不过从此她再也不能跟着我，再也不是我的姐妹。”

门外无声的哽咽传来，我无动于衷，因为这样的决定只能这样，我的心里无法过自己的那道坎，很多时候我们能原谅别人的错误，未必能原谅自己的错误，因为时光无法倒流。

“佟青，去叫她进来。”

不一会，小瑶红着眼睛走了进来，她走的有点不稳，大概是跪的太久，膝盖都已麻木的站不稳。

“小瑶，从今天起，你再也不用跟着我了，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

“姐姐，是我错了，你原谅小瑶吧！”

“不，你没有错，从一开始，便是我的错，我错不该将你带走，我错不该，给你一个丫鬟的身份，我错不该信你，这也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而已。”

她泣不成声的跪倒在地抓着我的裙角，泪珠挂满脸颊，我何尝不是心痛不已，她在我的生命里是那么的一个耀眼的女孩，只是这后悔没有路可走。

怪我无情也行，怪我心狠也罢，我最痛恨的就是最亲的人背叛，附注的真心，顷刻间倒塌，选择了什么样的路，都是自己的一念之间。

“你起来吧！以后好好伺候亚轩，他会待你好的。”

我能说的就是这些，将来的命运如何都与我无关，陌路以北，天涯不见。

小瑶跪在原地，她不曾相信我会这样的决绝，往日的情谊再也不在，她何曾想过，从一开始，她便注定会有这么一天。

“你先下去吧！我跟朵儿还有事要说。”

小瑶抬头望着亚轩，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出去，不带着一丝的为难。这一刻，我都将释然。

“亚轩，前来是否是有了子言的消息？”

“是的。”

“快说，子言现在在哪？”我一激动站了起来，急切的想要知道子言在哪里。

“昨日收到田七的私信，说是在开州地界有大批朱三的大军行动，想必定时冲着国师大人去的。”

是啊！那是遇袭的地方本来里开州并不远，这朱三早就埋伏好了在那地方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现在也不知道子言怎样？是否受伤？那些天确实我大意了，只顾着游山玩水，明明朱三早已对子言怀恨在心，他三番五次的阻挠朱三好事，哪能轻易放了他呢？是我大意了。

“那现在，我们便去开州看看情况如何？”

“不急，我已经派了人去打探消息，不日便知晓。”

我搓着手来回走动，此刻恨不得飞过去，这都过去好几天了，七哥有没有联系上子言？子言会不会被朱三抓住用刑了？他们会对子言如何用刑？

“朵儿，稍安勿躁，你急也无用，更不得鲁莽行事，国师自有天象，不会落入朱三的手中的。”

“你话虽如此，但是今日情形不同往日，朱三这是下了大杀手，一定要将子言置于死地，我这天女的身份，他早就窥探许久，要不是子言从中作梗，我想今日落入他手中的必定是我。”

亚轩品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眼神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打转，似乎有很多疑问想要知道。

“朵儿，天下人都说你能窥探天机，是真的吗？”

“天女的身份是假的，窥探天机更谈不上，你之所以这样问，是不是因为小瑶说了我的身份而已。”

他点点头，我的猜测是对的，小瑶在我身边这些年看来是对我十分了解了，我原以为她会觉得我是奇特的人，殊不知在她眼里，我俨然就是一个怪人。

“天意谁又能猜测到，如今这天下大乱，大唐的江山迟早是要易主，乱世出英雄，你就是其中一个。”

“看来朵儿早已窥探了天机，看透许多？”

“不是看透，是因为历史的车轮一直滚滚向前，没有一个人能阻止，这江山福祸皆在一念之差，谁能万世千秋？”

我看的并不长远，我也不能说透这个天下将来会如何，历史是无法改变的，它不会因为我的穿越而逆向改变，我只是一个见证者，见证这段残酷的历史，见证这段斑驳陆离的光阴岁月。

“你似乎和他一样的心性，超凡且脱俗，言语间总是看透很多玄机。”

“呵呵！亚轩这是在夸我吗？”

“你认为是便是。”

“是与不是，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所生存的这个时代太浮躁了，末世之时，谁与之对错并不重要，能为天下百姓谋处一份安宁那才是旷世奇才，我和子言所做的，就是让这天下百姓，不受战乱之苦，不受饥饿之苦，不受妻离子散，不受无家可归之苦。”

这些大道理在亚轩面前也许是另一番的解释，但是无妨，他有自己的信仰，他未必不是为了天下百姓，他也希望天下太平，只不过是踩着铮铮白骨而打下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