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发生瘟疫（1/2）

不发烧的时候，出了一身细汗，我醒了过来。

恰好看见国师大人斜靠在马车的另一边睡了，我抬起头看着他俊美的脸庞。

长长的睫毛，紧闭着双眼，精致诱人的双唇，我有亲一下的冲动，哈哈！但是我现在是个小孩。

大概是我注视他很久了，他也醒来，直接看向我嘴角的口水，好似他就是一块美味的肥肉，我跟嘴馋的猫一样盯着他。

“国师大人睡醒了？你有没有做梦？”我打趣道。他坐直身体，伸手过来，覆上我的额头，我的双眼盯着他手动作，微凉的是他身体的温度。

“白术，我们到哪了？”

“回禀主上，刚刚进了楚州地界。”

他先下了马车，我也跟着跳下马车准备活动活动腿脚，做了很久的马车，浑身不舒服，顺便吃了点东西。

昨夜的一切，我选择性的回避。

我抬头看头顶上的太阳，耀眼阳光很刺眼，我眯着眼睛感觉，我猜应该是夏天。

这一大片起伏连绵山崖，有清风轻轻拂过。

国师站在路边眺望远处，他的背影，孤傲优雅，那白色锦袍沐浴在光圈中，下摆随风轻轻飞舞起来，我默默凝望着他的身影，仿佛那就是一尊神化的雕像。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国师还是看着《千金方》，我偷偷瞄了一眼国师想问他些问题，但是又怕唐突，心里拿不定主意偷瞄他。

他放下手里的书看向我。

“你想与本尊说什么？”语气平和一致。

“我就是想问问，多久才能回到我家。”

“十日左右。”

他继续看他的书，我不好再问什么，但是有觉得无聊，便趴在车窗上向外看去。

白术，防风，田七，还有一个人他们都骑着马，我好奇的打量着他们几个。

“田哥哥，你为啥叫田七啊？是不是你喜欢吃田七？”

田七的额头一定全是黑线，他根本不看我，也没有回答的问题。

我不死心的问：“白哥哥，防风哥哥，你们是不是都喜欢吃中药啊？”

“因为他们职责不同。”

国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倒是让我意外。

我反驳的道：“那为什么要用中药名代替，也可以叫张三，李四，王五。”

“中药讲究君臣佐使，何况闻道有先后，业术有专攻。”

我听着这些模糊的解释，我哪懂中药理论，我一看这些问题问了也是白问，也就放弃这样无聊的问题。

本来就是无聊才问的，现在到好，还是无聊的白问。

我凑近国师，满脸堆笑的问：“国师大人，你家在哪？你今年多大了？”还是一堆白痴的问题。哈哈。

国师对我的再次提问置之不理，依旧不搭理我的自言自语，我无聊的只能再次睡觉。

傍晚的时候，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起来，前面可能到了一个小镇上，但是路人的脸上都神色悲哀，低着头行色匆匆。

就在这个时，哭哭啼啼声传入我耳朵，好像是很多人的哭声，我跳下马车，向前看去，国师大人也跟着下了车。

不远处马车上拉着几个已经死了人，他们用草席盖着半截身子，只能看见一截脚丫子，后面跟着跑来几个人，他们眼泪朦胧哭的撕心裂肺，哀嚎声由远而近。

紧跟着后面又一辆马车，上面放着一顶棺材，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扬着黄色的纸钱，后面的几个男女老少，披麻戴孝跟在马车拉的灵柩后面哭泣。

田七匆忙的跑了过来，一拱手弯腰。

“主上，此地发生瘟疫，我们还是改道而行吧！”

我一听瘟疫，马上害怕起来，我记得瘟疫就是传染病，而且传染的特别厉害，现在这里医疗条件不发达，又没有抗生素的西药，会不会被传染上，病死啊！

我也央求的眼神看向国师大人，扯着他的衣袖。

“是啊！国师大人，你的贵体可是不容小视啊？我们还是快点改道吧？”

国师望着走远的那些人沉思，我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眺望过去。

“防风，你尽快赶到楚州，让安扶使王克早做好疫情防治，然后准备十车药材运来。”

上了马车写了一份药材清单递给了防风，我看着防风离去。这下走不了了，不知道要耽搁多久，我垂头丧气的跟着国师进了小镇。

满街都是病怏怏的人，还有一些家门前躺着死人，有几个人拉着车在收尸，我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我惊恐的贴近国师的身体，一手抓着他的宽大的袖口，一边瞅着的那些人。

整个镇子并不是很大，大概走了没有多久，就停下来。

“主上，现在没有落脚地方，我们不妨就在这城隍庙边暂时歇息吧？”

国师点点，下人把马车拉到一边，整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

从庙里搬来一张方桌，从马车里拿出一些行医用的东西，这是要义诊吗？我看着国师一系列的动作，从容镇定。

田七从远处搀扶过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人家，看年纪大概五十多岁，眼眶内陷发黑，脸颊深凹凸显，皮肤蜡黄苍白。

我一看那个人的样子，已经快要不行的样子。

我大喊道：“田七，你倒是戴个口罩啊？要不你会被传染的。”田七不解看向我，我一跺脚跑向马车，从车里扯出国师的一件洁白衣服，因为实在找不到可以利用的白布。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我手里的东西，我不管三七二一，用牙使劲的想撕开那件衣服，可以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