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呆头呆脑（1/2）

“走吧，戏也听完了，也该回家吃晚饭了。”文耀站起身来，早就想回去了，这戏唱得一点都不热闹。

“恩。”

到了文府，四人的马车从侧门进入，直接进了文轩的院子。

文轩交代道，“你们先回屋歇会儿，我一会儿吩咐阿全给你们送些吃的来。”

“好。”

“大哥，为什么不让他们一起吃饭？”

“你都不愿意见雪姨娘，还让他们见？”

“哦，也对。”文耀点点头。

两人刚要去饭厅，便有丫头传话来，“两位少爷，夫人说今日晚些开饭，等老爷回来再布菜。”

“爹今日回？”文耀问出口，随后看了眼文轩。

文轩表示不知道，又听那婢女说道，“老爷今天下午让人快马传的消息，今日晚间回府。”

“好，知道了。”文轩又折转回自己院子。文耀跟上去。

“爹会问起他们吗？”

“有人会说的，爹就肯定会问，别想这么多，我先去看看那位公子的伤。”

……

夜幕降临，文府难得的热闹，张灯结彩，小厮婢女都穿梭在府里，打扫，挂红绸，忙碌起来像是过年一般。

“老爷，您回来啦。”雪夫人立刻迎上去，“这出去两个月，都瘦了。”

文老爷褪下外袍递过去，雪夫人赶紧接过，“老爷，先歇息一会儿，缓缓，晚些再让人布菜。”

“你们还没吃吗？”

“没，等您回来呢，好久没一家人吃过饭了，当然得等等你。”

“恩，我还好，不是特别累，布菜吧。”

“是。”雪夫人吩咐下去，又回到文老爷身边，双手抚上文老爷的后颈，“妾身帮您捏捏吧。”

“恩。轩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吧。”

“恩，他怎么走这么慢。”

“轩儿路上救了几个人，可能因此耽搁了吧？”雪夫人眼睛提溜一转。

文老爷偏了偏头，“救了人？”

雪夫人心里庆幸，老爷这样一问，这件事她说出来似乎也顺理成章，“恩，有人受了伤，现在在轩儿院子里养着呢。”

“什么人？”

“妾身不知道，轩儿今日来请了安便匆匆回了，我也没多问，可能是他朋友吧。”

文老爷点点头，倒没有起疑心。

雪夫人看着老爷没有要接着深究，又接着说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受伤的男子竟然肩膀都会被穿透了，似乎还带了毒，今日小沁为了清毒还忙活了好些时候呢。”

“这么重的伤？”

“恩，妾身也是听她们说的罢了，今日还未出去瞧瞧呢。”

“府里的事情多，辛苦你打理了，我和轩儿也常常在外头跑，剩下三个孩子也帮不上你什么。”文老爷伸出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

雪夫人弯下腰，脑袋凑到了老爷的耳边，唇从他耳廓擦过，“这都是妾身该做的，老爷对妾身这般好，自然得为老爷解忧解乏，老爷出去两个月，可否想妾身了？”

文老爷觉着身子一热，笑道，“想，怎么会不想呢！”

“妾身也很想您了。”

文老爷牵住他的手，往自己身前一扯，雪夫人顺势倒进他的怀里。

“老爷，天还早呢，该吃饭了。”

“晚些吃也可以。”文老爷的手不安分地游走。

雪夫人放轻声音，“老爷，那可能得很久，孩子们会等不及的。”

“让他们等着。”

“别了，等吃过饭，今夜老爷就多陪陪妾身，妾身真的很想您。”雪夫人的手抵上他的胸膛。

“好，今夜好好陪你。”

雪夫人站起身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老爷，今日妾身的簪子好看吗？”

“好看，你不说我还忘了，给你带了礼物，江南的绸缎，夏日穿着凉快，改明儿你再做两身好看的衣裳。”

“谢谢老爷。”

雪夫人同文老爷一同进了饭厅，五个孩子已经坐齐了。

文轩看二人的神色，雪夫人那娇羞的神色和脸上淡淡的红晕，也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不得不感叹这女人的手段，他们父亲可不年轻了，还能如此腻歪，这女人的功夫可是下足了。

雪夫人当年未满十五岁进了府，不到半年就有了身孕，如今还甚是年轻。

文轩暗自摇了摇头，文家迟早会毁在这女人手里。

不管如何，就算文家会毁掉，他也要亲眼见证着，必须要看见他爹的后悔，文家对不起他娘，毁了也罢！

两位入座，开始动筷来。

往日里，向来是，食，不语。

然而，文老爷开口问道，“轩儿，听说你救了人回来？”

“恩，在路上碰见的，受了伤，当时又是半夜，我便带他们回府了。”

“都不认识吗？”

文轩放下碗筷，扫过雪夫人一眼，才认真回道，“认识，那位戴面具的公子曾经救过我的命。”

文薇顿时紧张起来，无意识地用筷子一粒一粒挑着碗中的米饭，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

“哦？”雪夫人有些兴趣，“什么时候，轩儿还差点没命了？”

“也就两三年前，那次是去了京城，回温城的途中，被一伙人袭击了。”

“怎么我们都不知道？”文老爷皱了皱眉。

“我押了一车药材，想来也就是些山匪。”说这话的时候，文轩意味深长地看了雪夫人两眼，“后来也没什么事，便没有声张。”

“恩，既然是救命恩人，就好生招待着，你院子里还缺什么，就给你娘说。”

“知道了，爹。”

“恩，继续吃饭吧。”

**

“你说文轩到底是什么意思？”

“怎么，丫头，琢磨不透了？”穆丞羽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菜。

“我不吃这个。”顾云曦又给挑了出来，“你要是不给我说那番话，我就不会那么纠结了。”

“你看着这个这个天下都是好人，你也没错，只是，这世上，人心啊，是需要辨别的。”

“我能辨别的，在渝水镇，谁好谁坏，心里有数着呢。”

“渝水镇那些，哪里是辨别了人心，好坏都放脸上了，傻丫头。”穆丞羽坚持不懈地将青菜放进了她碗里，“必须吃点。”

顾云曦瘪瘪嘴，将青菜塞进嘴里，也不嚼，直接往下咽。

“诶！傻丫头！干什么呢！”穆丞羽担心她噎着，赶紧递上水。

顾云曦将青菜咽下去，摆摆手，“没事儿，不会噎着。继续说，你这人小鬼大的，还辨别人心，那太难了，就好好做个普通人不好吗？”

“谁让我生来就不普通呢。”

“你可以选择你想过的人生啊，为什么纠结于复仇呢？”这一直是顾云曦想不通的地方，她，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随遇而安，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帮助更多的人就知足了。

“信念吧，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蒙冤，怎么能置之不理。”

顾云曦沉默了，她没有父母，更甚者，她其实恨父母的，到了这里随遇而安，有了疼她的娘，她觉得人生已无遗憾，“好吧，对不起，我不该用我的想法来说你的人生，不过，既然，我们都已经绑在了一起，那我就陪你！”

“傻丫头。”

“你，你不感动吗？居然还说我！”顾云曦装作生气的样子，鼻子里不停地哼哼。

“快点吃饭。既然你在我身边，你也不需要想这么多，听我的就行，你就安心当好世子妃。”

“我才不要呢，不要嫁给你。”

“恩？”

“我还年轻，等我二十五岁再说！”

“别啊，我等不及的，我作为一个男人，怎么等十年？”

“怎么不能……了？”想到穆丞羽说的意思，顾云曦的声音越来越小，顿时害羞起来。

“脸红什么，那天还让我娶你呢。”

“闭嘴！”

**

一场酣畅淋漓之后，文老爷很是满足地躺下。

“老爷，累吗？”

“还行。”

“下回别出去这么长时间了，好不好~”雪夫人趴在他的胸膛上，轻声撒着娇。

“这个也不是我能定下的。”文老爷揽着她雪白顺滑的肩头，“我尽量早些赶回来。”

“恩。”

“雪儿，你这两个月还好吗？”